下飞机时，因为那位美女行李少，就直接下机了，肖俊俊在身后追着。
“美女美女，请留步。”
“您好？有事儿吗？”美女估摸着以为肖俊俊也是想要问联系方式的，有点不高兴得问。
“美女，是这样的，我和刚才你旁边的旁边那位领导是道南省纪委的工作人员，刚才听到了你身边那位帅哥的聊天内容，很有兴趣，您能把刚才那张名片给我看看嘛？”
美女恍然大悟，然后赶紧把名片从包里递过去，说：“拿去就行，我刚不好意思扔，一路上把我烦的，我还要谢谢你啊！”
而郭老师，这会正和王成一路走着呢。安昌二中的其他老师在他们俩身后。
“那就是王主任吧？”
“对啊，难怪最近学校各级领导对郭老师都非常照顾，这是找了个大人物啊。”
“真羡慕她…”
“羡慕有啥用？以后赶紧和郭老师搞好关系。”
身后议论纷纷，俩人却没有注意。
“你这次在帝都待多久啊？”
“不确定，几天时间吧！这几天有空一起吃个饭吧，叫上你同事。”
这时，才意识到和同事一起来的，郭老师和王成一起往身后看，正巧看到几个同事正在窃窃私语。同事们互相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那你在这等行李，我就先去开会了，我比较急，电话联系哈。”说完，王成离开了。
肖俊俊在一旁接过王成的行李，然后说：“要到了，已经发给了郝伟，我估摸着八成是真事，据说道华现在就有十几个亿的项目资金审计解释不清楚。”
“好。所以有的时候就要善于发现生活，前几天，孙书记去医院保健身体，就听到某企业老总在医院停车场打电话时聊起项目分成（行贿）的事，直接现场办公…”王成一边走一边说。
他们俩都不知道，正因为这个不经意的发现，揭开了一起重大的贪腐案件的序幕，而且，里头还涉及好几起严重的刑事案件。
“主任，这次要去见大首长嘛？”
“是的。”
这一次，王成已经不紧张了，但内心还是有些激动。
郗副主任的专车在机场停车场等着，上车后，却看到了小郗。
“你怎么会上学？”
“唉，叔叔，我爸让我跟着他实习一个月，把我放在了他们单位。”
王成当然知道是因为啥。
车子直接到了国宾馆xx号楼。
王成让肖俊俊在这儿等，自己跟着小郗过去了。
会议室，郗副主任带着很多领导干部正在开会，小郗敲了敲门，带着王成推门而入。
王成愣住了，会议室此刻至少有四五十人呐。
郗副主任没有说话，小郗带着王成坐在第一排靠边位置，他就出去了。
“继续说啊，现在全国很多地方已经开始村村合并、镇镇合并了，有效果嘛？那是有的。所以现在要进一步深化行政区划改革，今天在座的大家都是各部、委的专业人员，所以，请大家把面前的草案带回去深入学习探讨，后天的相关会议上，我们再做集体的探讨。”
王成屁股还没坐热，会议即告结束，大家依次起身离开了。
王成等着郗副主任。
“来了？”
“哥，刚到就被小家伙带过来了。”
“先拿好你面前的会议材料，晚上回去学习学习，现在跟着我去开个小会。”
“啊，好。”
第二场会议地址就在楼上小会议室。
会议规模不大，参会者全是大首长办的工作人员和秘书局的工作人员。
主任同志也在，王成给主任打了个招呼，又给其他熟悉的工作人员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坐好后，会议就随之开始了。
“同志们，现在的形式严峻呐！不少地方的库款支付系数已经很危险了，我们派出了不少调研组到各地调研，发现不少地方的财政健康程度堪忧，收入少支出大，这已经要成为一些地方的财政主流状况了。”主任同志开篇就如此说。
“前几年，各地不断在开源节流，但效果不是很理想，如果继续下去，对我们帝都的转移支付压力将会无形之中增大很多，要知道我们现在都在赤字运行，本身全局的钱都不够用，所以面对一些地域的求助，帝都也没办法。”
“现在探讨探讨草案，大家在之前也都参与了县域改革草案的制定，那么根据大首长对于某条规定的疑问，今天我们再在这探讨下县域合并的类型。”
主任同志说完就大家依次发言了。
“主任同志，其实我还是认为以前的方案就不错，比如，人口少于数量、gdp和财政收入低于一定数额的县城就近合并到附近的中等偏上县城之中。就是这个标准的制定需要合理的探讨，毕竟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家乡被合并。”秘书局局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紧接着大家又依次发言，发言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王成全程在记录。
郗副主任最后做了总结：“县域合并的意义是什么？是抱团取暖、是资源合并，是更好的集群发展，同时也是为了节流，目前的地方行政成本太高了，但是，这有关系到一大片编制人员的安置问题，是采取以前国企改制潮中的买断工龄？还是重新安置？这都需要探讨。目前，首长们也还没拿出最终的方案，所以，草案还需要进一步讨论、进一步深化。”
…
散会后，王成问郗副主任：“哥，目前县城人数和编制数量有没有具体的比例？我一直很好奇，网上到处都说有，可是，我看了我们全省各县的情况，好像找不出比例。”
“这个，严格意义上是有的，三定方案里有，但规定得不清楚！比如深圳，2000多万人口，但实际公务员只有五万不到，远低于平均水平，但深圳的行政效率全国都知道，绝对牛啊！所以大首长前几天也说了，这个所谓的比例科学不科学？是不是缺乏激励机制？叫你过来，是想问点相关的事…”
听到郗副主任这样说，王成也开始想一些问题：这次改革，可能是开天辟地、前所未有的，会有阻力嘛？
一切未尝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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