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帆接过,问谁给他打电话?
“里面淋浴开那么大,你还能听到打电话?”
“房子隔音不好。”
楚帆走过来,大刺刺地坐在许河周旁边,两腿分开,手撑在膝盖上面擦头发。
“两毛打电话,还说攒局让我们和好来着,我解释过了。”
许河周看着楚帆裸露的上半身,越看越不对,“你要死啊,大冬天,这里又没暖气,怎么不穿衣服出来。”
楚帆看了他一眼,“可我不冷。你介意我不穿衣服?”
许河周忍无可忍,“去死吧,老子怕你冻成狗再感冒了。你想什么呐!”
“我就问问,怎么了?”
好好好,那你刚才那种眼神暗示是什么鬼?!现在却像在故意告诉我你想歪了一样。
许河周咬咬牙,决定不和这厮多说。
“你干嘛?”楚帆拉住无比郁闷的某人。
“被窝里坐着去吧你,我要洗头去了。”
楚帆没拦他。
过一会儿,浴室的水声重新响起来。
楚帆头发擦得半干不干的,躺进被窝里发现是热的,往许河周那边一看,那个亮着小红的点是电热毯的遥控器。
他眼神落在沙发上某一点,听着连续不断的水声,思绪像是放空了很久,很远。
我们将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眨了眨眼睛,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滑进被窝里,然后……
“许河周!”
在浴室洗头的人被突然的叫喊惊得抖了一下,一抬头还碰到了水龙头。
“你喊什么喊!”许河周揉了揉进眼睛里的泡沫,伸手接水冲眼睛去洗。
没人回应,他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继续洗。
咔地一声,门被拧开了。
许河周闭着眼睛直觉冲着门口的方向问:“怎么了?”
一堆什么东西扔在他身上,许河周还隐隐约约闻到了某种菜香,呃,不,油味。
是的,大概是他从来不知道油的威力这么大,他以为只洗头就可以了,结果脱掉外套之类的,身上也有股怪味,不是难闻,而是你闻见那种味道就感觉很不舒服。
所以他脱得只剩一件无袖t,顺便把脖子洗一下,然后,楚帆扔的东西,正对着他胸口往上,直冲着脸而来,许河周好不容易洗掉的味道一瞬间又回来了。
“你干嘛!”
“我告诉你把窗户打开,你不,现在被单上都是这种味道,你给我洗干净。”
“哎呀你至于嘛,不是还有……”还有什么?另外的被罩早被他用了,现在还躺在旧衣篓里。
因为楚帆不在,他又不常回,很久回来一次就觉得家里的东西能被他用上是一种荣耀,虽然他懒,但是他挑剔呀。
干净的都被他来一次换一次,用光了……
“呃,行吧,被芯又没味道,光秃噜盖个被芯不就成了,快把东西收走,我他娘的洗头呢,眼睛都看不见了。”说着许河周揉了揉眼,摸水龙头在哪。
他听浴室里没动作,以为楚帆气不过他的泼皮言论走了,还想着真是小题大做。
结果,“要不要我帮你?”一股子恶劣劲儿在他耳边吹气。
许河周摸水龙头的动作愣了愣,他的眼睛被进去的泡沫弄得有点疼,想揉揉,结果越来越疼,只好叫楚帆帮忙。
“行啊,你快点,我眼睛快瞎了。”
楚帆拧开水龙头,把许河周脑袋往下按了按,找到位置开始冲水。
他的手一只停留在许河周耳侧,帮忙挡会进耳朵里的水和泡沫,一只手捏着对方的脖子。
过了一会儿,冲的差不多了,许河周两手扶着洗手台,调侃道:“小子挺专业的嘛。”
然后手下的力道立马就不一样了,迫着他朝下压。
“哎?哎?你干嘛,说你两句就不行了?你能不能友好一点。”许河周手在空中扒拉了几下,找到作乱的那只手,扣在上面,“才刚夸完你,你能不能安分点。”
楚帆笑了笑,像个捣鬼戏弄人的小孩子。
“你怎么这么笨,低着头也能把泡沫弄眼睛里。”
“还不是你在门口咋呼,我不得抬头看人啊。”许河周不满地反驳。
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楚帆心念一动,“许河周,你把泡沫弄我手上了。”
“啊?还有吗?”许河周疑惑,他的手很快收回去,然后低得更下面开始洗手。
可是有人趁此作乱在他脑壳子上极为不尊重地揉了两下。
“我去,你故意的吧。”许河周揉了揉自己终于清楚的眼睛,但当了几分钟的瞎子,倒是头也没回,直觉楚帆就在那,奸诈一笑,伸手就冲着那个方向抓。
大概楚帆没设防,他抓到了对方的衣服,然后隔着拧了两下,突然察觉到手上一沉,什么顺着自己的手滑下去了。
“许河周。”
“怎么了?”许河周莫名心里一慌。
“你把我浴巾扯掉了。”
本来笑得无比灿烂的某人脸一僵,浴巾掉了岂不是全裸?!本来要睁开的眼睛瞬间闭得死紧,“我去,那你还不赶紧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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