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noway吗?”
许河周哭笑不得,没想到楚帆脑子里现在竟然还在想这个,遂摇头,“不no了,顺其自然吧,哎!”
护士小姐递过来一个削好的苹果,许河周拒绝,楚帆说:“我想吃。”
基于刚才两人刚立下的温和誓言,许河周友好地喂楚帆吃苹果。
看着眼前脑壳子受伤像是系统全面死机的孱弱样子的楚帆,许河周油然而生一股责任感,“要是你真的成了智障,我一定养你一辈子。”
楚帆深深地瞪了他一眼,本体回归。
于是准备大展身手的楚帆被迫困在医院等待下一步伤情鉴定。
许河周这一刻,心里大石头落地,才终于想起自己停在路边的车了。车停的位置靠小区远,但比起让两毛八百里加急,还不如讨小区保安一句话让他们飞奔过去看看自己的爱车怎么样了。
车停路边,后备箱开着,车里没有人,被偷的危机感是成倍成倍地增加的。
许河周自己出不去,只能抓狂地给小区保安打电话,他直接省去了热络的聊天开头“最近怎么样?”“饭吃的好吗?”这样式的废话,开门见山说了自己的情况。
小区人和他熟,多走几步顺手也就帮他这个忙了,倒没拒绝。
哎,许河周长叹一声,慢吞吞地滑到被子里,还要小心自己的背。
“楚帆,你说咱家的菜会不会等我们回去就坏了,而且面馆的店门还没关。”
“菜没事,就是肉,放在那可能就有味道了。”楚帆躺平看着天花板,面色沉静。
“你说我们为什么偏要在厨房打打闹闹的呢,现在好了,得不偿失。”
这一场荒诞的闹剧在住院三天之后终于以医生“没什么大问题”的评价结束了。
许河周出院的时候,阳光脆弱又刺眼,带着森森的冷意。
他抬手遮了遮眼睛,又说:“幸好你没出什么大问题,不然我那顿饭也没找落了。”
两人对视,许河周忙改口,“真是幸好你没出什么大问题,不然我一定会很担心的。”
楚帆虽然算是出院,但毕竟磕的是脑袋,许河周平时看的那些没什么营养的狗血剧全是轻轻一磕就是脑震荡失忆啦,血块压迫神经啦等等之类的套路。虽然他都说了很狗血,但有愧疚在心间,总怕楚帆会出什么事,现在的态度完全像是哄孩子一样。
“许河周,原来我示个弱,你就会对我很温柔啊。”楚帆勾唇轻笑。
其实许河周被雷住了,他不自在地挠了挠后脑勺,“呵呵,就说一两句好听的你就觉得这是温柔啊,那你要求也太低了吧。”
要求太低的人手向前晃了一下扣住了他的手。
“楚帆,这大庭广众的你干嘛,你见过两个男人这样握手吗给我放开!”
在人流量巨大的医院门口,许河周有一种复杂的,像是被撞破奸情一样?的迷之尴尬,他低声呵斥后,就动了另一只手要把自己手背上覆着的贼心不死的爪子给打掉。
“我让你扶一下不行吗?”
“好,”许河周翻白眼,妥协,但还是把手从楚帆的掌心里退出来,扯着他手腕的位置行进。“我说你是脑子撞到了,而且医生也说了是外伤,你还搞得像车祸现场造成的全身瘫痪一样。”
他嘴里自言自语地吐槽式挖苦,楚帆十分有理有据,“你欠我的,你本来就该对我关怀备至,不论是从亲人角度还是……其他角度。”
许河周想:又来了,可他抬眼看却是楚帆视线投到很远的地方,格外的沉静一样。
“你看什么?”
“没什么,”楚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俩的手机是不是还在车上?”
他的眼神已经有威胁的意味,但许河周天不怕地不怕,“这个我可不背锅,是你的手机还在车上,不然我用什么给保安打电话。不过你也放宽心,车没事,保安去的时候东西都还在,大概偷车的也觉得后备箱那么一大堆东西办起来太费时间了,有那个时间都能偷好几辆了。”
许河周想:他从没见过那么……不知道是玩不惯还是在什么深山野岭度日连手机这种东西都可以忽略的人。
总之,楚帆8,90%的时间,手机都是一个没什么价值的摆设,剩下来那一点点的时间里,手机勉强能派上用途,用以在通话时发出“嗯,行,还好,”之类的极简的词。
这一点许河周没注意到。是后来楚帆在肖一鸣面前撕下纯善的小羊羔皮面具之后,肖一鸣也只是窥见一斑,向他抱怨要让自己这个好兄弟敞开心扉可真难,也没觉得楚帆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所以大概之前肖一鸣就对楚帆的了解有一点点深入观察了。
这些中立的场面话虽然对很多人来说是很敷衍的,但楚帆是用感情饱满的情绪说出来的,那种情绪太过单一,楚帆想要通过这维持自己的一个好形象,即使那时候他心情差到爆。
这样的情况,如果了解楚帆多了就会觉得假,而且极其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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