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面领路,王乐乐便跟在他后面,谭妈则要忙着做饭,没有跟过去。
谭红尘不知该干什么,迟疑许久,见王乐乐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他便跟过去坐下。
“红尘,你去帮你妈做饭。”
谭红尘屁股还没坐热乎,便被谭爸叫走。
他进厨房看了看,蹄花早炖锅里了,灶台上蔬菜和肉也都切好等着下锅,实在没有他能帮忙的事情。
他想走,却被谭妈叫住。
谭妈问:“你和乐乐认识多久了?”
谭红尘道:“学校军训时就认识了,到现在差不多三个月吧。”
谭妈又问:“乐乐的家境怎样,她家里还有兄弟姐妹吗?”
谭红尘不开心了,皱眉道:“妈,你不要问东问西的。这样背地里打探乐乐的事情,乐乐知道了能高兴吗?”
谭妈笑了笑:“我不是打探乐乐的事情。我只是好奇,你是怎样找到这样好的女孩的?莫非她身上有什么隐疾,比如遗传病,又比如身子某处有难看的伤疤之类的。”
谭红尘沉声道:“没有!”
谭妈愣了一下,追问:“你确定?”
谭红尘道:“我当然确定!”
谭妈忽然开心地笑了,她的笑就像小学生考试得了一百分一样,骄傲自豪。
谭红尘觉得莫名其妙,准备走,但谭妈不让他走,叫他在这里学做菜。
他便耐着性子静站了许久,这期间被油烟呛得不轻。直到谭妈把最后一个菜也下锅,叫他把之前的菜都端出去,他才得到喘息的机会。
他刚走到大厅,便听到王乐乐在说她的家境。
她竟又复述了早前的谎话。她说家住乐山,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都是工人,挣不了太多的钱,但也足够她正常学习生活。
谭红尘面色变得古怪起来,几次想张口,都被王乐乐的凶厉眼神制止住。
待菜都上齐,四人围上饭桌。
谭妈和谭爸咬着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老两口都笑歪了嘴,就是不知他们在笑些什么。
尔后,两人一个劲给王乐乐夹菜。
这顿饭不到十五分钟,他们几乎没吃东西,便声称跳舞的时间到了,要去舞厅休闲一下。
他们说走就走,临行前还说碗筷留着他们回来洗之类的话。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谭红尘和王乐乐两个人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好一会,王乐乐才长舒一口气,庆幸道:“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就被你爸套话了。”
谭红尘问:“套什么话?”
王乐乐道:“他说你大腿里侧有一块疤,很难看,问我知不知道。”
谭红尘疑惑道:“我腿上没疤啊,我爸为什么这么说?”
王乐乐愤愤地瞪他一眼,指责道:“你不觉得人的大腿内侧算是非常隐秘的部位了吗?这部位,除了自个的爸妈,几乎不会再有人看到。他故意这么问我,就是……”
她脸一红,忽然不说话了。
话已经说得非常明显了,谭红尘却思考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他说:“我懂了!”
王乐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轻叹道:“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只要看到我,脑子就会变得灵光。你这脑子,不知得吃多少猪脑才能补回来。”
谭红尘干笑了两声,接着又疑惑道:“其实我爸妈也是很开明的人,就算他们知道了我们的事,也不会多说什么。你实在没必要刻意隐瞒。”
王乐乐咬牙道:“男方的爸妈当然开明!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们家儿子!我若告诉他们,我早就和你上过床,是你的人了,你以为他们不会暗自看低我啊?”
谭红尘苦笑。
王乐乐又道:“总之,这事暂时别告诉你爸妈,我们这几天也分床睡。”
谭红尘正想点头,又想到之前他妈问过的问题。似乎这老两口一开始的目的就非常明确,因为他们问的问题压根就是一个问题。
王乐乐没被套话,但谭红尘被套了。
谭红尘使劲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乐乐,我爸妈好像已经知道了。”
王乐乐错愕道:“我们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
谭红尘把他在厨房和谭妈的对话说了出来。
王乐乐听得双目几乎喷出火来,斥道:“就你这猪脑子,我迟早被你气死!”
谭红尘不说话。
王乐乐又指责了他几句,心绪稍稍平复一些了,便问:“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谭红尘问:“你想做什么?”
王乐乐道:“你爸妈不是去舞厅跳舞了吗,你也带我去。”
谭红尘道:“可我不会跳舞。”
王乐乐道:“我教你。”
谭红尘点了头。
王乐乐把餐桌收拾得干干净净,碗筷也都洗好了整齐放进橱柜里,这才拍拍手出门。
谭红尘家本就在市中心,是城市最热闹繁华的地方。
这里娱乐场所繁多,要寻找起来也非常容易。
两人出门走动了十多分钟,便找到一家舞厅。
绵阳毕竟不是一二线大城市,这里的舞厅消费并不高,门票只要十块,但里面的环境、配置、陈设都非常好,勉强也算闲暇之余放松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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