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缘沂迟疑片刻,终于点了头,不再多说。
两人在夜市里走了一会,十一点过便回了酒店。
顾铭想替木缘沂写一个房间,但很不巧,酒店里的客房已经被住满。
顾铭问:“怎么办?”
木缘沂道:“你要挡箭,我帮你挡,你要人撑面子,我帮你撑。现在遇到麻烦了,你就问我怎么办?”
顾铭道:“我的意思是,要不我们把房退了,另外找酒店或宾馆都行。”
木缘沂道:“这一带是闹市区,这时间点,估计各个酒店宾馆都已经满房。而且你现在退房,你的其他同学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想呢。”
顾铭思忖道:“你说的好像没错,在他们看来,我们的确是该住一个房间,就像许成语和舒小甜一样。”
木缘沂红着脸道:“我也没有把你赶出去的意思。”
顾铭袖子一拂,点头道:“也是,我睡地板你睡床,我们今晚将就一下就行了。”
木缘沂又一次目不转睛盯着他。
顾铭问:“怎么了?”
木缘沂道:“你之前把嘴里的奶油都吐掉,确定不是因为我恶心到你了?”
顾铭道:“我本来是想向你解释一下,但郑老师都已经替我说了。我吃不了奶油蛋糕,尤其是奶油,我只闻到它的气味,胃就一阵收缩。”
木缘沂摇头道:“这和奶油没关系。我现在亲你一下,你还是会‘呸呸’好几声,把嘴上沾到的口水和口红都吐掉。”
顾铭问:“我知道之前是陆思推了你,完全是意外,我们并不是随时都可以接吻的那种关系。别人不知道,但我们总不能假戏真做啊。”
木缘沂抿嘴道:“所以你还是觉得我恶心。”
顾铭皱眉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木缘沂反问:“莫非我不该这么想?”
顾铭问:“那我应该怎么做,你才不这样想?”
木缘沂道:“只要你今晚老老实实和我睡,我就不这么想了。”
顾铭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木缘沂道:“我知道啊。”
顾铭问:“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木缘沂道:“男人。”
顾铭摇头道:“我是披着人皮的狼。如果你不怕被狼吃掉,大可试一试。”
木缘沂点头道:“我在‘欢乐天地’工作了两年,什么样的狼都见过。你的话,就算是一条狼,也是一条还在吃奶的幼狼,试试就试试。”
顾铭皱紧眉头。他发现他不知不觉又说错了话,被木缘沂绕了进去。
两个人上楼,走过长廊找到房卡上写着的房间,正要刷卡开门时,隔壁房间传来一阵绵长的呻吟声。
顾铭惊讶道:“好像是许成语和舒小甜。”
木缘沂淡淡道:“他们本就是要结婚的人,在酒店里关上门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也很正常。”
顾铭道:“这个酒店的房间的隔音太差。”
木缘沂道:“这很好啊。”
顾铭问:“有什么好的?”
木缘沂道:“我们在房间里随便弄点动静出来,你的其他同学就完全相信我们的关系了。”
顾铭黑着脸道:“逢场作戏而已,不用那么逼真。”
这一晚,顾铭不洗澡,穿得严严实实躺在床铺边上。木缘沂稍微往这边靠一点,他就往边上退一点。
木缘沂终于忍不住,指着他大骂道:“你这不是嫌弃我是什么?”
顾铭问:“这和嫌不嫌弃有什么关系?”
木缘沂道:“你在躲我。”
顾铭苦笑道:“我感觉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已是无比尴尬之事,你若再靠近一点,尴尬的事就会变成顺理成章的事。”
木缘沂蹙眉道:“什么顺理成章的事?”
顾铭问:“你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发生什么才是顺理成章的事?”
木缘沂忽然伸手环住顾铭的颈子,温柔道:“那我们就顺理成章一回吧。”
顾铭的背脊一凉,下意识再退,结果整个人就滚到了地上。
顾铭揉着痛处龇牙咧嘴,木缘沂则目光冰冷地盯着他。
顾铭别过头去,铁着心道:“你别看着我。我觉得我这样的人就适合睡地板,你也早点睡吧。”
***
时间稍稍回退一点。顾铭和木缘沂也走了,文雅独自坐在包间里喝酒。
这个同学聚会一共只有顾铭和许成语两个男生,他们都不怎么喝酒,包间里送的酒几乎没动过。
文雅很早以前就学会了喝酒,无论啤酒,白酒,洋酒,她都喝过,而且她的酒量比之一般的男生也不遑多让。
KTV里这种小瓶子的啤酒,她一口气便能喝掉一瓶。
她觉得酒是一个非常好的东西。开心时,伤心时,喝上一瓶,人的心胸就变得广阔,藏着心里的伤也有愈合的迹象。
醉酒本身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但醉酒之后又能忘掉心里痛苦的事。
所以酒水最大的价值就在于以痛止痛,以毒攻毒。
在平时,文雅一个人能喝一打啤酒。但今天有些奇怪,她只喝了不到五瓶酒,脑袋变得眩晕,视线也变得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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