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然脸色一黑,问道;“师父,你存心想害死徒弟我不曾?十绝阵一听比上古战场还恐怖,进去了还能活着出来?!”
殿主抿嘴一笑,站起身来,面朝门外,赫然回头。“这几千年来,进入十绝阵中活下来的人数反而最多,反而是第一局中死伤最多。”
司然低头略思考了几秒,疑问道;“就因为是佛修掌控十绝阵?”提起佛修,让她想起了曾经在万方镇庄园内撞见的佛修。
那样一个人,连作恶多端散播瘟疫的妖鼠都要怜惜,可真是菩萨心肠,就因为如此,才会竭尽全力相助入阵的修士,无论是魔修还是道修。
殿主点头。“三场赛局,每一场输赢关乎一座魔宫跟道派之间相接壤城池的归属,比如,这一次,我们所在的这座天水城即是逍遥派拿出来的城池之一。”
“哪十绝阵?”
“天绝阵,地烈阵,风吼阵,寒冰阵,金光阵,化血阵,烈焰阵,落魂阵,红水阵,红砂阵。为师本来以你元婴后期的修为,报了第一局,不曾想……你如此用功,给为师一个惊喜,居然突破至化神中期。
想来以你的手段根本事,闯上古战场绰绰有余。
至于十绝阵,无论你落在哪一阵,危急关头,掌控阵法的佛修都会及时出手相助,毋庸担心。”
司然;“!!!”这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的!要不是忌惮对方的修为,她早就跑路了!也不至于现在如此被动,被逼着参加什么道魔之争去送死!
殿主见司然沉默,桃花眼中乍现精光,一闪而逝,走到司然的身旁,覆上了她的手。低头弯腰,凑到她的耳边,温柔的低语。
“怎么不说话?怪为师自作主张?无论是上古战场,还是十绝阵内,都有你需要的大量元神,可不是你费尽心力收集的那些数十万凡人魂魄可比的。如果你不愿意,为师这就出面把你的名额换成他人。”
司然感觉到对方故意挑逗与她,呼出来的温热气息碰触在耳尖上,迅速的红了,不过不是娇羞,而是盛怒气的!
变成魔修那辰那会,被闫茹好占尽了便宜。
现在成了闫茹好,又被这个殿主时不时的占便宜,司然胸口郁闷的想吐血。想着无论如何熬过道魔之争,立刻凑齐材料重铸肉身!
殿主盯着司然突然变红的耳尖,心中一喜。闫茹好是何人?调情的高手。如今居然在他面前显出小女儿的羞涩姿态,某非……这些年他的关怀备至,过度的宠溺真的起到了效果?!
换成他人?口是心非,司然心中冷笑,忽然转身,双手勾住殿主的脖子,对视上他的桃花眼,邪媚的眼神流转之间,流光溢彩,媚态横生。
“师父,你就会说反话逗我,我参加就是了,你可看好了,等我为魔宫立下大功,你可得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重铸肉身迫在眉睫!这种假扮他人担心被揭穿的日子,她过够了!
殿主迷失在司然的媚眼中,片刻间的失神。回神的刹那间,紧守元神,暗道茹儿的逍遥功法又精进了!万一在刚才他失神的刹那间,对他动手,他不会死但是一定会受伤。
心中突然警惕起来,轻轻的推开司然,直起身子,绕过黄花梨嵌螺钿牙石花鸟长方桌,走到原位置坐下来。
这才沉着脸,带着哀伤的失落口吻道;“为师陪伴茹儿一百多年,始终比不上未曾蒙面的魔尊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伤心的叹了口气,幽怨的撇了司然一眼。“原来徒儿是听说每五百年的道魔之争,仙尊跟魔尊会亲自出现主持,这才乖乖回到为师的身边,是也不是?”
望着殿主吃醋的样子,司然心中恶寒,却只能装成不以为然的邪媚模样。“师父说什么呢?魔尊是所有魔修心目中的神邸,高不可攀。得缘一见,毕生所愿。可为师在我心目中……。”暧昧的气息蔓延在两人之间。
青影;‘啧啧啧,你学闫茹好勾人的样子,惟妙惟肖。要不是亲眼见到闫茹好死于你手,我恐怕跟外头那个蠢殿主一样,真以为你就是真的闫茹好。’
司然;‘你以为我愿意?!’
“殿主,茹好妹妹。”闹肚子的乔梦冉再次现身,规规矩矩,再次紧守的站在殿主的背后。
“咦,天黑了。”司然故作惊讶的扫了一眼外头快要落下的夕阳,坏心眼的眼神故意从乔梦冉的身上一扫而过。
乔梦冉捂着肚子告退的时候,还是午时三刻,如今回来却已经淡黑,分明被那杯她赐下的灵茶,闹了两个多时辰的肚子。
“师父,晚上我住哪?”邪媚的眼神从乔梦冉的身上转了个圈,落在殿主的脸上。
“小茹自然是住在我隔壁的房间,道魔之争,人蛇混杂,你的仇人数不胜数。为了以防万一,为师在四周布下了重重禁止。这一个月,小茹就不要随意出院落了,万一误伤了自己可就不好了。还是多待在房间里,或者过来陪为师,养精蓄锐,静等道魔之争的到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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