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胸可真开阔,随你的便,别后悔就行。’
司然听见,笑了笑,不置可否。
一路穿过一道又一道的宫门,果然如梦魔所言,守门的魔将没有一个人阻拦她,甚至目不斜视的宛如雕像般,没有一丝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司然本身的一点紧张感,因为神识探了出去,整个天魔宫的布局随之呈现在脑海中,缓解至消散,永远也不用担心会迷路。
司然准确无误的找到天魔宫大殿,看着宫殿门口站着两个站的笔直,穿着一身黑色铠甲的魔将。
司然站在台阶下,抬头看着台阶之上的其中一个魔将,礼貌的问道;“我想见魔尊,麻烦帮我通传一声。”
目不斜视的魔将这才把眼神落在司然的身上,一眼扫见她发髻上的凤头钗,恭敬的回答道;“主上不在大殿内,姑娘请去别处寻找。”
司然看着回答完的魔将,又目不斜视的正视前方,没有丝毫想要跟她闲聊的意思,整个人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一扫另一边站着的魔将,从始至终都没歪过头看她一眼。心中不禁称赞,魔尊这个家伙管教手下还真是严格,连他不在,这些守门的魔将一个个依旧尽忠职守,没有半点马虎。
魔将内心哭着流泪,整个魔宫都在主上大人的神识笼罩下,谁敢偷懒,除非想重新投胎。
“再打扰一下,请问魔尊的坐骑穷奇在里边吗?我想问问它魔尊的去向,好过我像瞎子般乱撞。”
魔将目不斜视的根本没有看她一眼,却回答道;“你进去吧。”
“谢谢。”司然道谢完,这才上了台阶,越过两个守门的魔将中间,跨入殿门。
一进去,最醒目的就是空荡荡的大殿之上,最高位置台阶之上的宝座。通体黑色,闪烁着黑色星星点点的光芒。
司然脚步一滞,有些咋舌,光一个宝座上根本没坐人,就已经给人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霸气。不经意想起初入魔界的那一日,魔尊抱着她坐在高位上。
当时她是窘迫的不知所措,可是回忆却记起下边跪着密密麻麻的几十个魔族之人,魔尊是何等的傲视苍穹,霸气凛然。
回过神来,很轻易的见到宝座之下的台阶上,匍匐着巨大的生物,把头埋在两爪之间,似乎……在睡觉?司然深知魔兽比妖兽更加的凶残,警惕的没有近身,站在远处打量着。
猜测,这应该就是梦魔口中所说的魔尊的坐骑——穷奇。
只是越打量,司然发觉越眼熟!这不是……邪媚的眼眸微眯了起来,跟记忆中墨千引代步的坐骑很相像,除了体型跟毛色不同。
眼前的体型更加巨大,毛色通体黑得发亮,不像记忆中小了一号,毛色杂乱。
司然不经意想起,跟墨千引相处的那十几年,共同做任务期间,自己就曾经把它当成大狗狗般对待。既然墨千引变成了魔尊,那他的坐骑穷奇不就是……。
魔音殿的凉亭内。
佛修成空正在跟一脸肃杀的魔尊对弈。旁边伺候的天魔女跟几个地魔女们胆战心惊,两股战战,几欲逃走。
佛修成空却仿若没有见到对面魔尊满身快要凝实的杀气,如往常一般无二,温和的笑脸相对。
整个凉亭之内寂静无声,无人敢大喘气,除了黑白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格外清脆,清晰入耳。
随和的佛修成空满身的佛光,跟对面满脸肃杀之色,魔气肆意的魔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按道理,两者之间应该是不死不休的,可偏偏……魔尊仿佛成了魔音殿的常客,动不动就来找佛修成空对弈,经常一盘棋要下三天三夜才会结束。
看似两者之间下棋随意,实则棋盘之上瞬息万变,步步杀机。可最后的结果……通常是令人惊异的和局。
佛修成空微笑着,下了一粒白子,抬头看着对面满脸肃杀之色的魔尊。
魔尊执起黑子,刚要下,动作停滞在半空,脑海中的神识浮现司然站在台阶之下,询问台阶之上守卫魔将他的去向。
终于舍得主动来找他了?哼!
放下黑子,脸上的肃杀之色渐渐消散,浑身的杀气收敛入体。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旁边伺候的天魔女夹桃,察言观色的立马感觉到了,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一点。
佛修成空看着对面平和了怒气的魔尊,始终面带微笑,暖人心房。“魔尊最近好似很容易动怒,动怒伤身,请务必保重身体。”
邪气肆意的魔尊眯着魔眸看着佛修成空。“天天普度众生,我看你够累的,本尊就不劳你费心了。”
“阿弥陀佛,魔尊与贫僧渊源颇深,贫僧也是好意,施主不要误会。”佛修成空双手合十,标准的一心向佛。
“呵!”魔尊冷笑一声,邪气肆意的脸上昭显骄傲不逊的张狂。“你这和尚与本尊再套近乎,也改变不了你被困魔界,最终束手待毙的命运。”
佛修成空没有被激怒,可以说,情绪上没有半点波动,依旧沐浴春风般,满脸的微笑。“一切天注定,顺其自然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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