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看了他半晌,转回头看简夜,“简少,他胃不好,还是这么任性。”
“小苏苏,你这是在关心阿修?”简夜兴致大起,饶有兴致的问她。
“室友,当然关心。”她平淡地说。
“室友?!”简夜低叫,瞪大眼看她,“你就把阿修当室友而己?!男女室友可不会同睡一张床。”
“……”苏含就是想装也装不下去了,吐口气,“你怎么知道的?”
“开玩笑,凡是有关阿修的事,不用说,我都知道。”简夜得意地说,但他却没有说,还有很多除了白峻修生活起居之外的事他不知道的。
“果然是兄弟。”她低言,“真好。”
简夜笑,“我们都是独生子,但我们一块长大,感情自然深。”
苏含羡慕地看眼他,没说话。
“小苏苏,我们来唱歌吧,本少爷好久没唱了,喉咙不行了。”简夜拿起两支话筒,一支塞到她手中。
“我不会……”苏含将话筒还给他,却又被塞回来,“简少,我五音不全……”
另一边,白峻修没停关注苏含与简夜的互动过,凤眸有意无意扫过她的侧面。
向易霆可是看得趣味深深,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觉得他挺可怜的,于是拿起一支话筒打断了简夜的歌声。
“听说今晚沙滩上有元宵表白大会,要不要去看看哪?”
“我又没有女朋友,不去!”简夜摆摆手。
“我也没有,不如……阿修你跟小苏去?”向易霆矛头转向他们。
苏含回头,一下子撞入了白峻修的眸中,张嘴想说不想去,可白峻修己经站起来,朝她伸出了手,她看了眼向易霆,硬着头皮将手放到他宽厚的牚中。
白峻修拉着她的手出去。
简夜在他们出去后,也不唱歌了,闷闷地坐在沙发里,抓了把瓜子有下没下啃了起来。
“干嘛,不高兴?”向易霆看向他。
“你说呢。”简夜说得有气无力。
向易霆略带深意地看他,“阿夜,专心读书,你妈才放心你。”
简夜看眼他,不甚在意他的话。
白峻修牵着苏含来到沙滩上,海风很大,很冷,沙滩上有卖围脖的,他带着她走过去,买了条围在她脖子上。
苏含低头看了眼,“谢谢。”
“要谢,这里。”他有点流里流气地头一歪一俯,一手指着脸颊,要她亲一个。
她看了眼旁边,见有人望过来,感到不好意思,就没理他,转身走开了。
也许是身高原因,也许是因为长得好看又般配的原因,很多男女都注意到了他们。
白峻修微笑着跟上去,搂过她腰,状似不在意地说,“你的回答。”
她难得装傻,“你问了什么问题吗?”
他低站睐眼她,眼神意深沉,“你可以继续装傻,回去我们再好好探讨这个问题的深度性。”
苏含不明白他所说的深度问题,但她却明白,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观察观察。”她低声说。
听到她突然的回答,他怔了下,唇边勾起抹惢腻的淡笑,“苏含,所谓的观察,就是答应了一半的意思。”
“啊?”她眨眼,不是这样吧?
他可不管她怎么想,直接套用一句网络经典语,“所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苏含的心怦然一跳,看着他,心里却在想,他是以结婚为目的的心跟她交往?
“苏含,你敢不敢赌一把?”他低首定定凝着她双眼,眸底闪动着某种光华。
“赌…赌什么。”她心跳如雷,有点结巴地问。
“把你的一生,交给一个叫做白峻修的男人。”他一掌抚上她的粉颊说。
她的心口猛然一窒,有种酸而温暖的感觉溢满而出,可同时的,脑海中想起了简夜曾经跟她说过的一句话一一他不是你可以喜欢得起的男人。
她明白。
在送报的地方,她有一次无意间看到过关于他的报导,虽然那份报纸己经是几年前的了,但她还是看得心潮澎湖,因为,她也想成为一个像他这样的人!
那篇报导是这样说的一一
白峻修,白氏集团白震霆独孙,己故总裁白牧存独子(这里在后文会提及,以及不能入白氏祠堂的通灵师母亲石青),六岁出国,十八岁回国,二十岁成为医界首席主刀医生,医术精湛,却从不参加或出席国内外医术交流大会,他是骄傲的代表,是经手手术没有死亡的天才主刀医生。
但他却甘愿屈就一间小医院,做一名不起眼的外科医生,这里面是不是有他不愿提及的执着?
当她看到这样一份报导时,她全身都颤粟着,仿若他的成功便是她的励志,她深深渴望在有生之年,做到在某个行业里面能占一席之地。
苏含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看他一眼,转头去看一进一退的浪潮,“赌不起。”
白峻修因为这三个字,心口仿若被尖锐的硬物件刺得生痛,因为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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