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瑟猛然咬牙切齿:“我知道是谁抢走了你哥。”
姜锦弦身子猛然僵了一下,“谁?”
她没发现,她的指尖在轻轻发颤。
虽然想的再美好,真面临的时候,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就是你哥的秘书,那个贱女人,平时就对我耀武扬威的,恨不得广而告之,你哥肯定被她迷了心窍,否则现在怎么不愿意碰我?”
“这个贱人,连我的男人都敢勾引,看我不撕烂她的脸。”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却到底不敢干什么。
姜锦弦暗暗皱了皱眉,哥哥的秘书她听说过,是个妖艳的大美女。
难道哥哥真的和她……
不……不可能,姜锦弦拼命否定,遂即又释然,即使是真的又如何,男人逢场作戏不是很常见,只要他心底有自己就好了。
看了眼处在盛怒边缘的姜锦瑟,姜锦弦眯了眯眼。
“姐,一个秘书罢了,她还能越过你去,再怎么样你也和哥哥同床共枕了十几年,虽然没有名分,可情义在那里,一个秘书说白了就是个打工的,你即使把她赶走哥哥还能怎么样你?”
虽然没见过那个秘书,可三言两语里她就感觉的出来,这秘书是个劲敌,假借姜锦瑟的手除去她,一箭双雕。
姜锦瑟犹豫了下:“她也跟了你哥十几年了,我怕……。”
“你怕什么?”姜锦弦扬了扬眉:“万一那秘书要是怀上了哥哥的孩子,到时候就真的回天乏力了,该怎样选择,姐你自己掂量一下。”
看着姜锦瑟变幻莫测的脸,姜锦弦微微翘起嘴角。
她这个姐姐说白了就是没脑子,墙头草一样耳根子软,看着厉害实则内里就是个纸老虎,孩子是她的软肋,她听了一定坐不住,可惜她这个姐姐没什么心眼子,要真的想借她的手除去那个秘书,还得细细筹谋一番。
姜锦瑟忽然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阿弦,我觉得你变了许多,按以前,你绝对不会这样说的。”
姜锦弦心底“咯噔”一跳,面上却做泫然欲泣状:“姐,你也知道我经历过怎样可怕的事情,我要再软弱下去,铁定被纪云涯给吃的骨头都不剩,姐,你不知道她有多恨我……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姐姐你好啊,咱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姐姐你在这个家站稳了脚跟,也才有我的容身之处,我才有足够的资本对付纪云涯。”
姜锦瑟心疼的擦去她的眼泪:“阿弦,姐姐不能保护你,还让你处处尽为我着想,姐姐对不起你啊,你放心,即使为了你,姐姐也要强大起来。”
姜锦弦眼底飞快掠过一抹冷意,为了你自己还差不多。
“对了阿弦,你昨晚说有事跟我说,究竟是什么事?”姜锦瑟忽然想了起来。
姜锦弦抿了抿唇,正想要说话,听到脚步声,给姜锦瑟使了个眼色,两姐妹瞬间分开。
“妈。”
“云姨。”
云姝点了点头,坐在主位上,看着两人:“刚才说什么呢那么热闹。”
姜锦瑟眸光闪烁了一下,姜锦弦笑着说道:“妈,您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我们商量着给您送什么礼物呢。”
云姝叹了口气:“又是生日啊,今年就不办了吧。”每过一次生日就提醒她老了一岁,虽然看着年轻,可她已经马上五十八岁了,每次想到这里,她都止不住害怕。
一个人再厉害,也无法阻止年华逝去的无奈。
老人都是喜欢过生日,热热闹闹的,云姝反而是个例外,最不喜欢过生日,这十年,也就只有一次大办过,其他时间就是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顿饭罢了。
“妈,这怎么能成,再怎么说您也是云家的当家主母,您的生日怎么能含糊,否则这江州的上流社会,会看扁您的。”姜锦弦说道。
云姝冷冷瞪了她一眼,姜锦弦自知失言,赶忙闭上了嘴。
不过云姝知道她说的也有道理,不耐的摆了摆手:“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奶奶的生日当然要大办了。”一道清脆甜美的声音忽然响起。
三人心头同时一沉。
下一刻,穿着白色高领毛衣,蓝色牛仔裤的纪云涯走进了餐厅,长发在头顶松松的挽了个丸子头,一张脸越发的肤如凝脂,眉目如画,斜挎了个铁链鳄鱼皮小方包,这副打扮又多了几分青春少艾的明媚俏皮,看的人目不转睛,只会叹一句,青春真好。
姜锦弦嫉恨的眼都红了,却拼命压抑着,纪云涯的容貌气质是她拍马也赶不上的,这是老天给的,她嫉妒也没用。
云涯在位置上坐下,抬眸看向云姝,温柔的笑道:“奶奶,今年是您的六十大寿,六十花甲之龄,一定要好好举办,让满江州都来参加奶奶的生日宴,这样才能尽显我云家的大气。”
姜锦弦冷笑道:“云涯,你连奶奶的年龄都能搞错,这个孙女儿当的也太不称职了吧。”
云涯惊讶的瞪圆了眼睛:“难道是我记错了?不是六十难道是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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