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魔鬼,是个变态,从那之后,她彻底沦为他的娈童,没日没夜受尽折磨,她恨不得去死了,那是她童年最深的噩梦,以至于后来她害怕每个电闪雷鸣的雨夜。
没有人知道,少爷不能人道,这是先天性疾病,他从小心理变态都是有原因的,因此他把心中所有的怨气全都发泄到她的身上,二十岁那年改变她人生的机会来了。
她在大学里遇到了一个人,那是她灰暗的天空里一抹白月光,她拼命的想要抓住,被少爷发现后,恼羞成怒,往死里打她,甚至还要找人弄死那个人。
她终于受不了了,在他的赛车上动了手脚,果不其然,他出车祸死了。
门铃声惊扰了她的梦,她擦干眼泪坐起来,铃声还在一跌声响起。
她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人,她全身披着斗篷,宽大的帽檐遮盖了身形和容貌。
灯影斑斓,那人缓缓抬起头来,面容一半藏在黑暗中,唯独那双苍浊的眼睛深沉漆黑。
她心头微惊:“妈,你怎么来了?”
——
“明天我不要跟你来了,实在太无聊了。”晚上临睡前,云涯咕哝着说道。
晏颂亲了亲她额头,“好,那你明天在家乖乖的,我出完任务就回来陪你。”
天还没亮晏颂就走了。
云涯睡到七点起床,天气渐暖,云涯怕冷,不舍得脱下棉衣。
然而一早就传来一个坏消息,裴辛夷昨晚在酒店自杀了,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半夜的时候才发现的,警察现场勘察过,确定是自杀,现场没有挣扎痕迹,躺在浴缸里,割腕自杀,现场十分惨烈。
留下了一份遗书,一份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遗书上写着因罪孽深重,愧对所有人,更对不起女儿,没有勇气再活下去,因此决定自杀。
云涯听到之后愣了愣,“自杀?”
阿芸道:“是啊,厨房一大早都在议论,听说死的时候检查出来怀孕了,倒是可怜了那个孩子,不过也是,出了这种事,是我也活不下去的。”
不论世道如何变化,对女人的苛刻从来不变。
云涯却觉得绝没有那么简单,裴辛夷不像是一个会轻易自杀的人,阿芸给她梳着头发,见云涯手指轻敲着桌面,问道:“小姐,你在想什么?”
“我去看看庄姨。”阿芸将两边的头发辫起来,随着长发散落肩头,显得很是娇俏温柔。
云涯随便照了眼镜子,起身去找庄曦月。
庄曦月刚起床,见云涯过来笑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裴辛夷死了,庄姨你知道吗?”
庄曦月坐在梳妆台前,缓缓整理着长发,笑道:“知道啊。”
云涯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
“当然是杀人灭口喽,裴辛夷说到底只是裴英的一条走狗,知道她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裴辛夷一旦倒戈,她就麻烦了。”
云涯点头:“这个女人太狠了。”
“等着吧,总有人收拾她的。”
庄曦月起身走过来,笑道:“今天跟我去参加一个宴会,你这一身可不行,等会儿我让人送件礼服过来。”
云涯知道自己以后是要融入这个圈子的,即使不喜欢,也要去,点头应下:“好。”
——
晏南容匆匆赶到殡仪馆,见了她最后一面。
女子脸色僵白,双眼微阖,永远沉睡过去。
他脚步忽然顿住,不敢在上前一步,这一定是梦,一定不是真的,昨晚他还和她说话,他都已经原谅她了,她又怎么会……?
警察拿着一个透明的袋子递给他,里边放着遗书和离婚协议书以及死者的手机:“这是她的所有遗物,尸检结果显示死者于昨晚十一点左右死亡,死者已怀孕四周,请节哀。”
晏南容眸光一震,双眼紧闭,面色痛苦。
晏南容手指颤抖着接过来,他并没有看,而是走过去站在她身边,蹲下身子,手指温柔的摸索着她的脸颊,凉的他的手发颤,沿着他的指尖蔓延到心底。
“你还没有答应我,你怎么能死呢?”他温柔的说道,神态看的几个工作人员忍不住颤抖。
“你不能死。”他忽然紧紧的抱着她,像拥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真品,那力道仿佛要把她融入到骨血里去。
“先生,时间到了,让她安息吧。”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小声提醒。
男人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她是个孤儿,没有亲人,她死了,除了他,没有一个人来看她。
“我带你回家。”他咬牙,忽然把人抱起来,转身就走,工作人员拦住他,“先生,您不能随便带尸体离开的。”
“滚开。”晏南容直接将人踢到一边,抱着尸体大步离开。
晏南容带着她回了他们在外边的家,一座独栋的两层别墅,环境优美,装修风格温馨简雅,“我们回家了。”
把她平放在床上,给她换了身漂亮的新衣服,给她梳头,修剪指甲,房间里拉着窗帘,四周阴森森的,安静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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