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松溪,你不要自大了,你不知道我要什么,永远都不知道。”
话落猛然推开他,“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到,如果你不能真正朝我敞开心扉,我也不会强求,我梁温婉还没那么贱,我自己回去,不劳你送了。”
话落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的离开,背转过身的那刻,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她却死死的咬着下唇,背脊挺的笔直,步伐丝毫不曾错乱。
阮松溪,算本小姐看错你了。
身子猛然往旁边一歪,她慌忙扶住旁边的轿车,稳住身形,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眼泪不由得流的更凶了。
脚崴住了。
她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一直跟着她,所以她绝对不能屈服,咬咬牙,但刚一落脚,就疼的冷汗直冒,背不由自主的弓了起来。
下一刻,她身体忽然凌空,她惊呼了一声,扭过头来,就看到男人坚毅俊美的面容,“你放我下来。”
她在他的怀中挣扎。
男人的大手箍的更加用力,不给她丝毫挣扎的机会,抱着她就朝门诊大楼走去。
“阮松溪,你到底要干什么?”
女子死死的咬着下唇,绝艳的小脸略显苍白,眉头倔强的紧蹙起来,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此刻一双被水洗过的瞳眸正喷火的望来,她不知道吗?此刻的自己究竟有多勾人……
男人勾了勾唇,“如果你想落个残疾,那就当我多管闲事。”话落将梁温婉放在了地上。
脚踝刺痛,梁温婉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耳畔传来男子低沉的笑声,不由得双颊薄红,狠狠剜了他一眼,那一眼似怒还嗔,勾魂摄魄,男子眸光倏忽一沉,薄唇紧抿,移开了视线。
“我告诉庄阿姨,说你欺负我。”梁温婉轻哼一声。
男子勾了勾唇:“有本事你就去。”
“你……。”梁温婉气结,她还真不敢去,在未来婆婆面前数落她儿子的不是,可是婆媳相处的大忌,她不过是故意这样说而已,没想到他就拿这句话来激她。
她怎么会脑残的以为这个男人是个好人,明明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狼,还是只色狼……
还好只是轻微骨折,石膏都不用打,医生开了外用药,让她注意休息,男人抱着她走出医院,亲自将她放在副驾驶坐上,低头细心的给她扣好安全带。
男人弯腰的时候,离她很近,近到她能闻到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很好闻。
“对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轻轻在耳畔响起,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了进来,平静的发动车子。
要不是鼻尖还漂浮着男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她还以为刚才的那句话只是她的错觉。
睫毛低垂,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
那样骄傲的人、原来也会说对不起啊。
车子发动驶离,天色渐渐暗下来,两侧霓虹酒绿,夜晚才刚刚拉开帷幕。
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厢内的安静。
男人一手落在方向盘上,一手摁下耳朵上的蓝牙耳机,眉头时松时蹙,“等我回去再说。”话落挂断了电话。
梁温婉侧眸看了他一眼,男人的侧颜在不停变幻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的俊美,轮廓深明,睫毛浓密的让她一个女人都汗颜。
阮氏集团这些年在阮文臣手上毁的差不多了,留给阮松溪的是一堆烂摊子,如果不是和梁氏联姻,这个坎不一定能过去。
梁温婉心底泛起淡淡的心疼,扭头望向窗外的夜景,低柔的声音缓缓飘荡在车厢内。
“我原谅你了。”
阮松溪眉梢微挑,侧眸看了眼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女人,嘴角机不可察的挑起一抹弧度。
——
“劳德少爷来了。”红心在门外恭敬的说道。
云涯揉了揉眉心,她现在宁愿睡觉也不想再面对那个男人。
叹了口气,她起身,换了身衣服下楼见客。
只要有劳德在的地方,就绝对少不了甘薇儿,只是这两天因为脸上起红疹的原因,她不敢在劳德面前晃,更何况她一直在担忧那晚打人被劳德看见,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哪里还敢往劳德面前凑。
云涯下楼来的时候,就看到劳德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落地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草坪,翠色与阳光交融,当真一副绝美的景象。
听到脚步声,劳德转身,看到缓步而来的少女,眸底掠过一抹惊艳。
无论看过多少次,依旧会被惊艳。
“劳德少爷,请坐。”少女含笑开口。
劳德走到她面前,顿了顿,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下个月一号,就是订婚的日子,我来通知你一声。”劳德沉声开口。
子鱼管家亲自端着茶盘走过来,笑眯眯的给劳德面前的茶杯里注满茶水:“劳德少爷请用茶。”
劳德不懂声色的瞥了他一眼,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你如果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提出来,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会一一满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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