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七老太爷眼皮一耷拉,好像从来没睁开眼睛过:“你定国侯府一脉,池家二房的子孙。怎么侯爷竟然不知道吗。”
别看话不多,可里面有责问之意,好歹也是老侯爷的嫡亲血脉,竟然孩子都三四岁了还没有上族谱呢,多不精心呀,不知道的以为侯府的额孩子多不值钱呢。对于一个希望家族昌盛,子孙满堂,枝叶繁茂最好能够遍布大梁土地的族老来说,这是多不能忍受的事情呀。
那是分分钟要同这位早就看不顺眼的定国候翻脸。
定国侯府听到这话看着池二郎的眼神带着纠结,带着恼恨,甚至多了些仇恨。
池二郎跟着皱眉。同定国候夫妇虽然不睦,可仇恨这东西,就是有也该是二房有恨才对,怎么自己生儿子还害他们大房了不成。
就听定国候缓缓地开口:“七族叔,孩子们还小,还是缓缓在上族谱的好。”
池二郎眉头皱的死紧。
边上的二叔公辈分最老缓缓地开口:“侯爷呀,方文都三岁了。身子也够健壮。还是谢老先生的高徒,是你侯府一脉二房的弟子嫡孙,上个族谱还要怎么缓缓呀。”
这话已经有压制之意了。
定国候就不知道这个侄子什么时候运作的。怎么族老们一个个都站到侄子一边去了呀。好歹他也是堂堂的定国候,池府一脉的顶梁柱当家人呀。不是说才会京城吗。
池二郎咬着后槽牙:“侯爷怕是替二郎高兴坏了,听说二郎当年生长子的时候,侯爷夫人听说后替二郎激动地嚎啕大哭呢。二郎感念侯爷同夫人盛情。待孩子们的名字上了族谱,定然带着夫人同孩子们给侯爷同夫人问好。”
边上的族老们纷纷端茶慢饮。丢人现眼呀,做的什么小家子气的事呀,让一个小辈在祠堂里面说出来,还怎么当人家长辈呀。
好在七叔公这些年主持宗族之事。同定国候打交道颇多,不忍看他太过难堪,放下茶盏缓缓开口:“二郎知道侯爷同夫人对你的心意就好。往后要好好地孝顺长辈,为宗族争气。好了既然没什么事情,就开始祭祖吧。”
偏偏定国候不领会这番好意,再次打断祭祖:“慢,孩子们上族谱总是大事,总该慎重一些才是。”
池二郎彻底翻脸了,欺我可以,欺我儿绝对不可以,绷着一张俊脸:“侯爷认为该如何慎重。”
定国候:“总要二弟这个祖父在场才是,怎么不见二弟他人呢。”
池二郎冷哼,打量着他爹好说话,打量着他爹好欺负呢是不是。
池二郎:“父亲母亲多年不见九娘,回京的时候顺路去了九娘那里,爹爹这里,侯爷不必忧心,从侄子长子满月开始,爹爹每半载同侯爷写信一次,让侯爷这个堂祖父操持方文入族谱之事。想来只要有侯爷在,爹爹事不在意这些的。当然了,前提是方文他们兄妹上了族谱。侄儿还请侯爷明示,不知道侯爷对爹爹的信件迟迟没有回复,可是侯爷有何为难之事,还是族老们对我侯府二房的子孙上族谱之事有所质疑。”
几个族老不吭声了,该,叫你折腾,人家二房的人不说什么,只是让孩子上族谱已经很厚道了,非得让人家大巴掌招呼过来,非得让人打脸。这个定国候真的是够了。做事到底有没有章法呀。
定国候被池二郎询问的脸红脖子粗,能说自己惦记着让人家孩子记在自家儿子的名下吗,就是说了二房也不能干呀。不然何苦拖了这么多年,后悔若是早早的把二郎过继到大房的名下,哪里有这么些糟心事。
那时候偏就抱着一丝希望,盼着大朗能留下一丝血脉呀。
定国候:“二郎说的什么,不过是我见着咱们侯府子孙繁盛心里高兴,想着等你兄长的孩子生下来,他们兄弟几个一上族谱而已。”
众位族老端着茶碗的手,齐齐在半空中挺了那么一刹那。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没人搭茬。定国侯府的世子生的出来儿子早就生了。那不是生不出来吗。
池二郎笑笑:‘侯爷还真是有心了,既然已经开了祠堂,而世子的子嗣还要再等等,还是先把我二房的子嗣写上族谱好了。’
二叔祖:“说的极是,也该让祖宗们高兴高兴才是,免得等的太过焦躁。开祠堂。上香。”
说完一声冷哼,这是看定国候多不顺眼呀。他定国侯府池家一脉,算是被这个定国候给丢人丢到家了,如今的京城谁还把他池家当回事呀。都是子孙无能呀。
定国候咬牙坚持:“叔公,我大房子嗣还没有上族谱呢。”
定国候的意思是,他大房如今还没有个子嗣在呢,若是族老们能够顺势让二房子嗣过继一个过来那就完美了,可惜提前没有沟通好,他没有一个芳姐那样明白事理的夫人提前打点呀,
直性子的七叔公当时就火了:“怎么侯爷这是要段我池氏子嗣不成,若是你大房没有所出,是不是我池家就不能有子嗣上族谱呀。岂不是让我池氏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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