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对自己的娘暗暗竖起大拇指。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漂亮。
对付王氏这样的人,就应该用这样的办法。
邓氏回了宁安一个小意思的眼神,傲娇得不得了。这个王氏,她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居然还想诬陷她的安儿,自不量力,她的安儿可是有神仙庇护的人。
王氏的脸,一会白一会青。
“邓氏,你不要胡说八道,江河最是孝顺,哪里像那个死丫头……”
王氏的声音越说越小,她向柳江河望去,却见柳江河缩在一角,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娘,你看我干什么,小妹的毒又不是我下的。”
“你,你,不是你说……”王氏正想要说什么,却被柳江河打断。
“娘,你可想清楚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柳江河的话彻底打破了王氏的希望,一股悲凉油然而生,她这辈子果然应了邓氏那句话,她就是个笑话。那么,她也不在犹豫什么了。
“村长,村长我有话要说,我又话说。毒是江河买的,注意也是他出的,不关我的事呀村长。是他告诉我,宁家有钱,只要让梅娘和宁五郎生米煮成熟饭,我就是宁家的亲家母了。我不知道那是毒药呀村长。”
下毒杀人可是重罪,她不想死,她还不想死。
此话一出,大家都看向柳江河。柳江河慌了,他没想到他娘居然会把他供出来,他不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吗?
可是柳江河哪里明白,王氏就是一个天生薄凉的人。她对他的好,不过是在他听话长得像她的基础上,又有几分是出自于内心的母爱?其实他们不过是一样的人。
“娘,你不要胡说,那鸡汤可是你亲手端给小妹的。”柳江河指着王氏,也没有一个儿子应有的恭敬。
“毒药是你买的,我事先并不知道。”
二人还在互相攀扯,柳大石闭上眼睛,很是悲怀。
他们柳家到底是怎么了,家不像家,亲人不像亲人。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他就不应该买了这个女人。“王氏,我要休了你。”
此话一出,房间里一片寂静,接着就是王氏不可置信的叫喊。
“你说什么,你要休了我?我可是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你凭什么休了我?”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她不是他心心恋恋都要娶的女人吗?他怎么会要休了她。
王氏慌了,彻彻底底的慌了。梅娘不是没事吗?他不是应该向平常一样原谅她吗?他怎么会要休了她?
若她真的被休了,她又能去哪?
“大石我错了,我在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好好对梅娘,我好好对你,求求你不要休了我。”
呜呜呜,妇人一边哭一边哀嚎。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
柳大石转过头,不去看她。到底是自己多年放在心上的女人,他虽然有些不忍,可是有些事情伤害已经铸成就无可挽回了。
若他当真原谅了她,不但他的良心会过不去,怕是梅娘连他也会一起恨上。
再说,他有什么资格代替梅娘去原谅她!
“村长,请你替我休了这个女人。还有这个不孝子,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宁大嫂,宁公子多谢你们出手救了梅娘。只是那圣药太过贵重,我柳家恐无力偿还,只有当牛做马来报答你们。”
柳大石说完就向邓氏和宁安跪了下去,柳江湖和柳梅娘见状也要下跪。宁安一把将柳大石扶起来说道:“柳叔不要这样,大家都是一个村的,理应互相照应。柳姑娘遭逢此难,多少于小生有些关,丹药的事就算了吧。”
邓氏也趁机说道:“算了,算了!虽然药只有一颗,但是至少梅娘救回来了。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多谢宁大婶,多谢宁大婶。”柳江湖不停的给母子二人扣头。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既然事情都清楚了,就没我们什么事了。村长,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您处理吧,我和安儿就先走了。”
看着母子二人离去的身影,柳梅娘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一行清泪印在她苍白的脸盘,她知道,经过此事,她和宁安是再也不可能了。这样的自己,如何配得上那般霁月风光的五郎!
最后村长是怎么处理此事的宁安不知道,只是后来她在王家村再也没有见过王氏和柳江河二人。有人说王桂花被休了,也有人说他们被赶出王家村变成了乞丐。不管他们二人怎么样,柳梅娘终归是解脱了,她也算是替原主还了这份情。
用过晚膳,拜别父母,宁安萧离四人坐上了去往县城的马车。
二月中旬就到了县试的日子,有的学子已经选择返回祖籍地备考,所以留在书院的学子并不多。
但是宁安还是决定住在书院,所以谢绝了许之锦的提议,因为她认为书院温书更有一种备考的感觉。
书院现在属于一种半开放的状态,大家都是自行温书,也不在集体授课,若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直接去找夫子,所以大家也十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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