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这么多粮食,我们我是搬一夜也搬不完啊!”
“你蠢啊,放在这里好好的,干啥要搬完。不会吃完了又来搬?”
“可是,万一有人发现了,搬走了怎么办?”
“那么多年都没人发现,现在就发现了?放心,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山洞里,云暖正恨铁不成钢的训斥老四。
这一家子人,天黑后就偷偷摸到山洞里来了。
家里,只留下了老六看孩子。
大儿媳钱絮飞这次也跟着上山了,她看见堆成小山的稻谷,惊得人往后退了一大步,一脚踩在了钱桃花脚上。
“哎哟!”
钱桃花脚吃痛,往前一堆。
钱絮飞一个踉跄,要不是老大扶了一把,都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娘呀,这不是做梦吗?”钱絮飞挣脱她男人的手,扑向谷堆。
她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双手捧着金灿灿的谷粒,喃喃:“好多谷子呀!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她突然站起来,捧着谷子到她男人面前。
“孩他爹,你看,有谷子,好多好多谷子。我们的孩儿有吃的了,有吃的了。孩儿好快就能走路了,哈哈,孩儿能走路了。”
云暖无语极了。
古有孔乙己中举疯癫,难不成现在还要来一个看见吃的高兴成疯癫的?
云暖还是个宝宝,无法体验到做母亲的心情。
她上前就给大儿媳后脖子一个手刀。
钱絮飞华丽的表演了美女投怀的戏码。
老大抱着晕倒的媳妇,默默地放到石壁旁靠着。
少了一个戏精,所有人都立即投入了装粮环节。
扯袋子的扯袋子,用簸箕把谷子装进袋子的装袋子。
老大扛了碾米机回家,老二挑了一担谷子回家,老二媳妇也背了一背篓谷子回家。
老五认真扯袋口,老三和老四往袋子认真装。。
老大媳妇认真晕着。
最优闲的云暖靠着石壁,神识往里面延伸。
自从她误打误撞学会了运用神识后,黑夜就和白天没有啥区别了。
白天是脸上的两个眼睛看,晚上是神识看。
都是清晰明亮。
这里还真就只是通道,通道尽头竟然是一个山谷。
山谷里还有草屋、农田,不远处有一个干涸的池塘。
“救我!救我!”
云暖又听见了声音,还是白天的声音,只是声音虚弱无力。
云暖惊得立了起来,汗毛根根竖立。
“老三,老四,老五,你们听见了什么声音吗?”
“娘,我没注意。”
“娘,我也没注意。”
“娘,我只听见了谷子的声音。”
“娘,啥声音?有人来抢谷子吗?镰刀呢?拿镰刀。”
钱絮飞醒了,边说边找镰刀。
“找镰刀干啥?”云暖好奇。
“砍人呀!谁敢来抢粮?就砍谁!”
钱絮飞在朦胧的光线下露出狰狞的面容。
好吧,理由很强大,可惜没有实施对象。
“头还痛不?”
云暖问了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钱絮飞摸摸后脖子,“头不痛,就是脖子有点痛。”
“嗯,不痛就好,你突然晕了,吓了我一跳。去吧,去装粮吧!”
云暖眼也不眨地撒谎。
老四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云暖,“娘,诚实是美德!”
哎,学霸什么的就是不讨喜,不懂看破不说破吗?
云暖是谁?少女升级寡妇,那脸皮已经练到了尺来厚了。
“老四啊,你有听过善意的谎言这句话吗?”
云暖大忽悠准备上线。
奈何学霸不接招,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大嫂,等下大哥来了,你们再一起回去。”
小棉袄妙变钱絮飞的贴心棉袄了。
云暖目光悠悠地盯着大儿媳。
钱絮飞后背突觉一凉,赶紧转过另一边去装谷子。
云暖见大儿媳识趣的避了开去,送了个卫生球给小叛徒,再次寻找刚才冒出来的声音。
她又放开神识进入山谷,开始一寸寸地搜寻。
她心里总感觉那声音的来源就在山谷里。
山谷里,无论是树木还是杂草,一样的干枯,了无生机。
山谷的尽头,有一眼泉眼。
云暖看见了泉眼里半天才有小滴水滴出来。
泉眼下面有一个小凹坑,坑里有小半碗水,水里有一条金色的泥鳅。
泥鳅的嘴一张一合:“救我,救我。”
云暖神奇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听出泥鳅在说话,而且听懂了。
她一想到自己都能穿越,好像能听懂一条泥鳅说话也没有啥稀奇的。
淡定的云暖在心里问:“小泥鳅,我要怎样才能救你?是给你水吗?”
“你才是小泥鳅,你全家都是小泥鳅!”
小泥鳅破口大骂,声音一下子不虚弱了。
“呵!看来死不了嘛,骂人挺精神的。呵呵!呵呵!”
云暖冷笑,“毛病,信不信老娘捉了你剔骨拔皮煲汤?”
“不,不要吃我。”小泥鳅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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