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话说的挺满,结果我只是划水,这位倒好,直接跑了?
知晓事不可为,或者说事情走向很符合卫启的心意,他也缓缓融入黑暗之中,消失于无形!
而陈酌也没阻止,卫启想走不好拦,他也没想要阻拦。
随即陈酌立定回眸,看向在战圈正中守着兄弟尸首仍在负隅顽抗的邢峻。
刚刚挡开蔺震长枪的邢俊,连退数步才停稳身形,可当他立定之时。
正好感受到陈酌三人碧油油的目光,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枯瘦老者跑了,卫启也趁机离开了,邢峻稍稍握紧了些手中之剑,可随即又很快松开。
兄弟已死,如今这场面,自己再想离开已经是绝无可能了。
低头看了看邢嵇的尸体,邢峻再无挣扎的心思,提起剑就要自刎!
陈酌自然不可能给对方这个机会,一道指风打出,径直将邢峻手中之剑打落。
“邢前辈,我还有许多疑惑需要你解答呢,怎么能这般寻死呢?”
邢峻听都没听陈酌的话,换手立掌,就朝着自己心口拍去!
这次是蔺震出手,他更狠,直接一枪死死扎进邢峻手心,这下别说自尽了,手都没法用了。
陈酌看着眼皮一跳,果然是练强横之枪的人,这心就是狠啊!
邢峻捂着手痛喊一声,他非常后悔自己没有带上死士毒。
若是有死士毒,也不至于连个自尽都做不到!
毕竟从有这个计划开始,他们就没想过失败,或者说如今这样的失败。
可以刺杀失败,身死当场,而不是现在这样,有人带头跑了。
邢峻跌坐在地,满眼绝望的看了看一旁兄弟的尸首,又看了看正朝着自己走来的陈酌。
“世子殿下该明白,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陈酌笑着摇了摇头,走近了几分:
“邢前辈这话就没意思了,若是好好询问没结果,那我可就只能上刑了!”
开始的情绪过后,邢峻稍稍镇定了下来,自尽已然是不可能了。
“世子莫不是在说笑?”邢峻看了看一旁兄弟的尸首,续道:
“我兄弟死于你手,莫非世子觉得邢峻是贪生怕死之辈?”
“诶诶诶!”陈酌赶忙摆了摆手,顺带指着从元明道:
“你兄弟可不是死在我手里的,这位,稽查司文使,从元明,朝廷的人,跟我可没关系哈!”
从元明听见陈酌的话,差点没直接骂娘,虽然清楚陈酌只是说说。
但真说起来,邢嵇还真是自己杀的,好像也不算冤枉!
邢峻闻言也是一愣,看了看从元明,又看了看陈酌,倒也没想到临王世子是个这样的人!
“呵呵,世子殿下当真不怕下属灰心?”
陈酌闻言一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邢前辈莫非不知,这从文使其实是圣上派给我的护卫,何来下属灰心一说呢!”
陈酌蹲下身,和邢峻对视,随后又伸手指了指他:
“倒是邢前辈你,恐怕连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都不明白吧,刺杀于我对于青虹阙究竟有何好处?”
你别说,这种寻常的语气还真差点就把邢峻骗了,他险些就脱口而出了!
但就在第一个字即将出口之时,邢峻总算灵醒的回过了神,及时的闭了嘴。
“世子不妨给我个痛快,说白了,其实邢某也只是个打手,知道的并不多!”
陈酌皱了皱眉,到了这种时候,邢峻多半不会说假话,而且这也没透露什么东西。
“哦?真是如此?”
“当然!”邢峻做出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陈酌闻言呵呵一笑,又站起身,正好看见赶来的府邸护卫将重伤昏迷的耿默抬走。
他眼睛一亮,冲着一群护卫招了招手:
“诶诶诶,过来两个人,把地下躺着的这个以刺杀之罪分尸咯!!”
分尸之刑,残忍至极,是大楚的极刑,并非想象中的五马分尸,而是真的“剁成肉酱”,残忍无比。
“陈酌!!你敢!!”
邢峻闻言厉声大喝,自家兄弟已死,死状已经是凄惨无比。
若邢嵇真被处分尸之刑,那就是在泉下也不安宁!
邢峻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兄弟是个这样的下场,于是他怒目而视。
“我有何不敢?邢嵇刺杀于我,按大楚律法处置有什么问题?”
眼看着一众护卫拖着邢嵇的尸体远去,邢峻满眼腥红,眼中闪过恨意,他怒视着陈酌道:
“陈酌!!你可知死者为大,你如此行事,午夜梦回之时,不怕报应吗!!”
“啧啧啧……”陈酌啧啧两声,紧接着摇了摇头:
“报应?邢前辈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跳出来刺杀我的不是你们吗?若说报应,令弟如此下场,那才叫做报应!”
“你!”邢峻怒目而视。
“你看看,你也认这个理不是?不如前辈您还是说说自己知道些什么吧?”
邢峻神色几乎没有犹豫,也没思考,他立刻摇了摇头:
“世子何必虚言,我兄弟二人既然来此,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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