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垠的生之曲调,张牙舞爪,肆意歌唱。
画出黑色的线谱,翠色的音符,幽蓝的大调。
无眠的夜晚。
人之神和草木之王相互依偎着,讲述那一边是深渊、一边是天堂的禁忌开拓之路。
为了一个足够战胜漆黑的未来,下了生命的赌注。
须弥有雨,而蒙德、璃月、稻妻却是明月当空。
各国少女们的思念,如月色飘过汪洋和大陆。
无情而绝义的浪子,不再回头。
……
第二天。
审判之桥。
每日午时,一旦有商队发现审判之桥被三十人团和风纪官封锁,就知道又有教令院的学者要被流放入传说中最恐怖的梦境森林了。
森林王赫赫威名,足够叫小儿止哭。
小吉祥草王代表的是森林的美好,而森林王代表的是森林的残酷。
尤其是对于被流放尸陀林的学者来说。
死亡,只是自然界的一种正常现象,真菌的腐败,树木的枯萎,尸体的膨胀……再正常不过。
但一旦这些现象堆砌聚合在一处,那么就化作了人们想象中的地狱、
大风纪官赛诺押着触发了六宗罪的刹诃伐罗学院妙论派学者,亲自走过审判之桥。
没有给这学者留下任何希望,直接步入“尸陀林”。
这位集体梦境的梦境之主,此刻面色苍白无血。
“草神不是说,我的精神已经受到足够惩罚了吗?怎么……怎么还要入尸陀林?”
“我要抗诉,教令院如今的律法不人道。”
本以为最大的惩罚不过是意识湮灭成灰的死亡,和被流放入沙漠阿如村不能再进行研究。
对这些视研究为生命的学者来说,不允许研究是和常人一样生不如死,被否定了全部人生意义的痛苦惩罚。
普通人自然不能感同身受,只有那些犯下流放之罪的学者才能体会到绝望和失落。
当然,如今的阿如村可是希望和梦想之地,那叫流放吗?那叫镀金。
而且,如今的流放学者全部得到小吉祥草王的大赦,可以继续进行项目研究,为一个秘密工程出力。
唯一的惩罚不过是,项目完成不合格,回到流放地,项目没按时完成,也回到流放地,项目做不出来,也回到流放地,放假休息,也回到流放地,研究过程触发禁忌,罪加一等,继续回流放地。
罪人们自嘲:“你们项目完不成,不过不能出名,我们项目完不成,就得天天下地狱。”
每一个罪人都能充分发挥积极的主观能动性,并且学会遵守规则和道德。
对于罪人们来说,他们的放风,就是前往天堂,在研究所被压榨着不眠不休的研究。
如果做出重大贡献,就可减罪。
这就是阿兹卡班研究院,你的灵魂也在研究院的挂名院长手中。
这个院长罪人们没见过,但知道那是森林王。
并且不是每一个罪人都有机会前往“天堂”的,同样需要经过一次考核,并且需要在地狱有着资历,充分认识到生死和敬畏。
珍惜森林王的慈悲吧!是“祂”给予了研究者们新生。
“认识了虚无,你依然不明白何为‘存在’的意义,那么再继续认识一下‘死亡’,才会知道珍惜现在。在梦境中,没有欺瞒,你内心的一切都会受到责问。”
“而且,在对神明的称呼上,你该加上‘大人’两个字。”
赛诺的眼神变得冷厉,看学者如看一块在尸陀林的腐肉。
“鉴于你在梦境中,有拒绝醒来,想要自杀逃避惩罚的行为,这次的刑期将会加重。”
幽静荧光的梦境森林,影影绰绰,如有无数怨魂鬼魅,时不时传来流放学者惊恐绝望、遭遇“死亡”体验的哀嚎叫声。
沙漠传说中,吞噬人灵魂的妖灵仿佛寄存于树上,发出狰笑。
只有珍贵的、代表善的人性,才能在尸陀林中,得到这片噩梦的手下留情。
枯败的树叶上,云靴落下。
学者回头,看着到来的人。
本以为是和自己一样同病相怜的罪人,但那出尘于世的样子,叫他瞬间意识到,对方不是。
“这位就是阿兹卡班研究院的院长大人。”赛诺挑眉,“阿兹卡班研究院位于梦境中,同样是传送人前往其他研究室的中转站,也是给全体罪人的珍贵歇脚地。能不能得到休息的允许,就看院长大人和森林中菌人守卫的意思。”
蒙着双目的院长年轻无比,手中拿着一卷图纸。
“院长?”学者看着来者。
“小吉祥草王在你的档案中,留下了这样一个评价。”
“如果……你的天分与决心如果用在正途上,很有可能成为新一代的贤者。”姜逸摊开图纸,“意识上传网络,数据构建世界和生命。我给予你的研究项目,是不依靠梦境和知能,以数据创造一个虚拟宇宙。”
“此项目会和另外的项目组对接。”
他选择了这个学者为“天地笼命、模拟宇宙”中的子项目“数字虚拟宇宙”的外部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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