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芙宁娜点头,“在如今的枫丹也有那已经化作故事与歌,不知真假的历史改变的各种戏剧。”
“比如,魔像军团的残兵仍在日光无法投射之处与龙裔缠斗……但是最后的弓手、亡国的骑士与落单的龙裔,在某时刻达成了和解的协议。”
卡西奥多没有评价这荒唐的戏剧,但当时人们告诉他,的确是持弓的军团去前往抗击龙裔的,对雷穆利亚人来说,弓弦就是琴弦。
而在历史演化中,最后变成了枫丹人说的心弦。
姜逸自顾自的弹奏,享受那古老的史章。
“……依循大调律师优恩尼娅之令,依循至尊至圣至善之音律,第六‘乐诗’军团即日起交由大调律师波爱修斯整谐,戍守切萨勒姆宫……
“……按照第六军团扶绥蛮族的怀柔传统,接待来访的龙裔,不得表现出任何敌意……”
巨大的发光鲸鱼怪鱼,依然在众人前方游荡。
发现这庞然大物没有攻击人的意思,芙宁娜也逐渐不再害怕。
“从这些命令来听,好像有什么隐情……”
“这些龙裔似乎不是来叛乱的……而这里的命令倒是透着阴谋的味道。”作为久泡歌剧院,见证了枫丹无数犯罪手法的神明,芙宁娜有洞悉犯罪者心思的“慧眼”……嗯!是自夸的。
急速的洋流终于带着众人冲破洞窟,来到满是砗磲,粉色贝壳,鱼群的广阔海域,嶙峋的怪石组成了海底如林的山岳。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条石化般,静止在海域中,被三条粉色的锁链,缠绕的怪鱼。
“这……这不就是一直飘在我们前面的那条鱼吗?”芙宁娜错愕,“那条鱼……是从这条鱼身上跑出来的……”
因为她发现之前的发光怪鱼在这里消失了。
“那就是恶龙。”卡西奥多道,“斯库拉,一条稍微厉害些的龙蜥,曾经侍奉至尊,后被波爱修斯镇压并封印。”
“当然,他自称是古龙之后统率龙裔的亲王。在众水的主人还蛰居深海之时,是不会有新的水之龙诞生的。所以他其实不复龙之名。”
因为心中带着对历史的疑问,他尽可能客观的描述这心中缺乏教养,野蛮生长的族群。
“我们在城堡,在深水见到的形体,应该是斯库拉从那石质监牢的裂缝中逸散出来的思绪。”他轻哼,“他怕是早就注意到了我们吧。封印在这里这么久,好不容易察觉外面来的人,当然会想办法吸引我们。”
克雷薇张大嘴巴,她从来没听过长这么大的龙蜥,而且,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应该说,能在封印后依然作妖的,都不容小觑。
“那一日,黑暗幽冥,密云乌黑。鲜血填满了瀛海,尘寰化作灰烬。西比尔所预言了的审判到来,之后被封印的恶龙随雷穆利亚一道沉入深水,至尊也从此不知所踪。”卡西奥多也是第一次下来探寻这旧日的国度。
“当时至尊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问道。
就算天罚降临,至尊也不应该死去,因为至尊其实不在天罚当中。
“残留在深水的这些乐章之中,有雷穆斯的意志和记忆,也有他的指引演化的梦境。”姜逸听着过去的声音,“你的疑问可在前方得到解答。”
“什么?”卡西奥多不可思议。
这份让人激动的真相也证明了一件事,至尊的确已经死了。
“释放这位龙族的亲王吧!他并非你们雷穆利亚的仇敌。”姜逸的脚下出现音符凝聚的阶梯,让他在水中迈步前行。
他也是半个龙蜥之主,渊下宫龙裔承认的龙君。
“去吧!卡西奥多……”姜逸第一次称呼对方的姓名,“第九军团的魔像还在这片水域的洞窟,镇守封印。”
“其他军团的灵魂也残留在此处,无有安息。”
“他们非被乐章禁锢,而是和波爱修斯一样被自己的执念束缚。”
“他们有人在记忆中进行了数千年的战斗,数千年的守护;也有人徘徊于数千年前的过去,迷失在错误和黑暗之中。”
“残害无辜,掠夺财富,法无禁止皆可为。法是至尊,是‘福波斯’,是尊贵的调律师。”
“‘福波斯’的演奏几次中断,在无法聆听到‘福波斯’的指引后,可怕的盲从诞生了。将波爱修斯的命令与‘福波斯’的律令等同,将其视为至尊的化身,一切语言皆是至尊的谕示……就算至尊曾经下令禁止了这残暴的行为。”
“可悲。”
“他们潜意识察觉到了不安,但无人为其解惑,无人将其阻止。因为黑暗已经遍布了高海的军团。”
“将评判标准交给‘福波斯’和‘调律师’,无法相信自己内心的判断,又何以发出反抗命运的乐声。”
卡西奥多转身向着一条锁链的尽头而去,克雷薇读懂了姜逸的话语,主动跟上帮忙。
芙宁娜左右环顾,咳咳!还是跟在姜逸身边安全。
这地方还有这么多魔像啊!
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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