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大早,赵红梅起床后看到家里静悄悄的,没人活动的迹象,好似只有她一个人起床了,顿时感到气愤不已,三步并着两步跨到常念房门口,把门敲得梆梆响,嘴里骂骂咧咧的,“死女子,还在睡懒觉!”
“还不快点儿起来煮饭,我要去上工;要是耽误我上工,工分挣少了,看我不把你打si。”
“自己长的不行,能力不行,运气不行,还懒,看以后哪个人敢要你?”。。。
常念从外面锻炼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悄悄走到她身后,高出赵红梅一个头,幽幽地在她身后说道:“你在说什么?”
赵红梅被身后的声音吓得一抖,猛地一回头,看到是常念,拍了拍胸口,平复一下心跳,继而愤怒的要伸手打常念。
常念往旁边一躲,说道:“你不是要吃饭,急着去上工吗?要吃饭就去锅里舀,你把我门拍烂了,饭也不能自动跑你面前来。”
赵红梅:“常念,我警告你,你最好是不要跟我阴阳怪气的说话。”
常念歪头:“你不骂我,不打我,我会对你说这样的话?你该不会是以为你不管做什么,我都会像以前那样,默不作声吧?”
赵红梅:“我是你妈!你难不成还想反了天了?”
常念:“你是我妈,我从来没有否认过,但你都不好好说话,我也不会。”
赵红梅:“你这是忤逆不道!不孝!”
常念:“我不相信你从来没有反驳过你妈的决定和话!”
赵红梅有半秒钟的停顿,然后斩钉截铁的回:“我没有。”
常念不甚在意的绕过她,打开厨房的门,走进去:“哦。”
赵红梅发现自从那天选了常含作为厂里赔偿条件的接受者后,自己的这个大女儿变了。以前常念是沉默的,她想要什么,有什么诉求,都是通过她丈夫来表达,现在这个大女儿越来越有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觉。
常念之所以不保持原主那种默不作声的样子,还是因为刚来的那个守灵晚上,常念查看原主记忆时,赵红梅给她的感觉是不管遇到什么事,她的眼泪总是在她说话前掉下来。
可这才和她相处一天多,赵红梅骂人、抱怨的行为,让常念不得不舍弃对她的最初印象;决定见招拆招,绝对不可以让她拿捏住,不然日子才真的没法过了。
赵红梅跟着常念走进厨房,发现锅里温着红苕包谷稀饭和杂粮饼,接着常念还给她从坛子里夹了些老泡菜出来,切成小块装小碗里放桌上。
赵红梅看着桌上的饭菜跟以前一样,很快否定自己刚刚在心中的猜测。觉得常念只是因为自己不让她继续读书这事,有怨气而已。
决定不管她那不懂事的怨气,拿起饼子啃一口,边嚼边问:“你什么时候做的?”
常念面无表情的回答:“你还在睡觉的时候。”
也不是常念不想睡,关键是上个世界的生物钟,让她每天到了那个点,自然醒。想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都觉得浑身刺挠;常念心想,这估计还得适应一段时间,才能慢慢改过来。
赵红梅一噎,语气不佳的质问道:“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在门口等那么久。”
常念对有‘自己永远不会有错,错都是别人的’这样想法的人,有些无语,“你确定我做好立马喊你?你保证不会发火?”
赵红梅:“当然,你最多也就比我早起半个小时嘛!”
常念:“来来来,给你半个小时,你给我做好这些饼和稀饭,而且这些杂粮粉还是在石磨上现磨回来的。”
常念说完这话,不再管赵红梅说什么,直接去把昨天她捡回来的柴火抱到厨房里。
常念记得,明天将是她去厂里打扫清洁报到的日子,也是常含去上学的日子,她决定今天烧一大锅热水,好好给常含洗个头,洗个澡。
昨天她摸常含的头顶时,被她那头发一束一束的手感,简直惊呆了!
赵红梅见常念不搭理她,又看到常念往厨房里抱柴火,往大铁锅里一瓢一瓢的舀水,问道:“你舀那么多水到锅里,干什么?”
常念:“烧水!”
赵红梅:“你这会儿烧水,有病啊?”
常念:“我有病,你有药啊?”
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解释道:“我要给常含洗头、洗澡,明天她就要去学校了,给她洗洗,不注意个人卫生,是会被同学嫌弃的。”
赵红梅不以为然,砸吧着嘴,“你跟你死去的爹一个样!穷讲究。”
常念:。。。所以说,常庆华到底是如何与赵红梅做夫妻的?真是想不通。
见常念不说话,赵红梅感觉自己战胜了她,非常高兴,吃完饭,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嘴,说道:“给我拿两个饼,装一壶水,我中午在地里吃。”
常念没说话,只是抬起手指向门口用竹子做的挂钩,赵红梅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看到挂钩上是她往日里带的墨绿色小水壶和军绿色挎包。
取下挎包,里面装有三个饼,从里面拿出一个,放到桌上的空碗里,抱怨道:“干嘛给我装这么多?这要让别人看到我吃这么多,她们不得笑话我!真是跟你那短命鬼的爹一个样,只会给我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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