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窈:“为什么没人应?是出了什么意外吗?还是我们来晚了,他们没等我们?”
楚禾:“我怎么感觉你说的每句话,都不像是什么好话呢?”
姮窈:“我只是在想合理的可能性。”
楚禾:“难道他们没可能只是出去办事,正好院子里没人呢?”
眼瞅着两人又要杠起来了,常念站在她们后面,问道:“那边有一些茅草屋,要不,我们去找人问问?”
楚禾转身朝着茅草屋的方向走,姮窈看着楚禾的背影,眼神中带着常念看不懂的情绪,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常念:。。。所以之前姮窈外表的持己己见、绝对自信的内心里面,其实是有些悲观的吗?
“呃,这就是在师尊的百分宠爱,和师姐的温柔关爱下,长大之人的内心?”常念在心里嘀咕着,因为不了解,所以也不敢过多的置评。
楚禾走在最前面,先走上大道,然后正准备拐向通往茅草屋的小路岔口时,迎面走过来一个妇人打扮的人。
妇人看着楚禾三人,眼神中充满了惶恐和胆怯,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支撑着她,踌躇着走上前,俯身行礼后问道:“三位可是来找小院的公子、小姐的?”
楚禾此时身上没有以往的漫不经心,或者是冷傲,弯腰亲和的虚扶起妇人,回道:“正是,我们是一个地方来的,听闻他们在此处,刚好路过这里便来拜访。”
“可刚刚我们敲了门,里面没有回应,大姐可知他们的动向?”
妇人站起身,飞快瞟了一眼面前的人,低头道:“我之前路过他们院门口时,他们托我,要是看到有人来寻他们,就说他们去了包银镇办事,不时便回,可在院中等他们。还说,”
妇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楚禾三人谁也没有催促她,安静地等着她说下文。
妇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听到面前的三人催促自己,也没有打断自己的话,头颅更低了两分,支支吾吾的说道:“还说,如果我告诉了来人,就会给我几两碎银,让我可以给我家韫儿买药治病。”
楚禾看着妇人身上打着补丁,洗的发白的衣裳,还有那双干裂发皱的手背;听她这么说,一时间好像是看到了养父把原主卖给大富人家时,原主感受到的那双粗糙却永远温暖的大手,发寒的手心。
姮窈听到妇人说的话,随即便要从储物袋中,拿出相应的东西来当报酬时,旁边的常念伸手轻轻地按住了她的动作。
楚禾笑着道:“我们走的急,身上没有碎银子,银子份额太大,直接交给你,怕给你引来祸事;正巧,我略通岐黄之术,不然你带我们去看看你家的韫儿。”
妇人闻言,惊喜的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这也让楚禾第一次完全看清了妇人的脸。
妇人:“小姐,当真愿意为我家韫儿瞧病?”
楚禾没有回答妇人的话,反而是语气试探的叫了一声:“纯姐儿?”
妇人听到面前的脸生的人喊出自己的乳名,顿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以头抢地,哭喊道:“我不敢呐,不敢呐!大人饶命,”
楚禾见状,后退一步,蹲下身扶着妇人的肩膀,阻止她不要命的磕头行为,说道:“纯姐儿,我是楚禾啊。”
妇人听到楚禾说自己的名字,抬头一脸泪痕,满眼茫然,之后又是诧异的望向楚禾,似乎对这个信息,脑子宕机了似的,呆愣了好半晌后,额头上由于刚刚用力磕头而微微发红,“是奶奶房里伺候的楚禾?”
楚禾点头,“对,是我。”
妇人得到楚禾肯定的回答,身子彻底软了下来,捂着脸痛哭起来,许久不能停下。
她的哭声中有很多复杂的情绪,有悲伤、有庆幸、有对苦难的发泄等等。
根据以前楚禾只言片语的述说,再加上现在看到的这个家中突遭变故,流连失所,生活艰难的妇人,大致能想象出她此刻大惊大喜之后的情绪崩溃。
楚禾一直在陪着妇人哭泣;常念和姮窈重新回到了万归宗弟子的院门口,坐在门前的石阶上。
姮窈问:“那人是她的亲人?”
常念摇头,“不是,算是她在凡俗界的故人吧。”
姮窈的语气很轻的感叹道:“她在凡俗界还有故人啊。”
过了会儿,又来一句:“真好。”
常念:“之前听景柯说你家是家族中的旁支,那你现在要是去找家族嫡支,他们大概是愿意成为你在凡俗界的亲人。”
姮窈摇头,“那都只是利益使然而已,我不稀罕。”
“而且我跟她们是没有血亲关系的。我爹娘本来是嫡支,但因为他们执意要收养我,才被赶出嫡支,搬到包银镇的;如果没有我,或者没有收养我,他们或许,”
看着越说越emo的姮窈,常念当真是从内而外的感到不适,道:“若是他们没有收养你,或者没有你的存在,他们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姮窈:“难道不是因为我,才让他们死于那场邪修作祟的事情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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