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权离开办公楼，开车途中，电话打给了程度。
电话接通后，高权开门见山道：“你好程度，我是高权。”
程度语气恭敬道：“高老板，是我！是我！我是程度！我表妹程程之前告诉我，说您有时间会联系我的，您什么时候有空来吕州，我请您吃饭~~~”
高权打断了程度的语无伦次：“程度，我现在就在吕州，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见一面。”
程度惊喜道：“高老板，我随时都有空！”
“好！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去接你。”
……
随后，程度把所在位置告知高权，高权开车前往。
一刻钟之后，程度上了高权的车。
高权一边开车，一边跟程度聊天。
在车内，二人寒暄过后，高权直言道：“程度，你个人大概的情况，程程都跟我讲了，你是喜欢当官发财，还是喜欢经商发财？”
“当官发财挺好的~~~嗯~~~经商发财，好像也不错，我都挺喜欢的。”程度这憨逼说了等于没说。
高权无语道：“二者选一，哪个最喜欢？”
程度权衡了足足1分多钟，在程度看来，他接下来的回答可能直接决定他的命运，所以必须慎重。
高权看了看表，对程度也是醉了：“程度，做个选择题有这么难吗？你是不是有选择困难症啊？”
通过高权的语气，程度知道对方已经不耐烦了，一咬牙说道：“我喜欢当官发财，我喜欢走仕途这条路。”
程度自从做了赵瑞龙的狗腿子，已经深知改变命运不是仅靠知识和学历那么简单，而是权力！尤其是当你有一个有权力的老子或者背景强大的靠山，就可以像赵瑞龙一样随心所欲的做事。
正因为想到了这一层面，程度才选择了当官发财。
听到程度的选择，高权点了点头：“程度，我知道你是赵瑞龙的小弟，专门帮赵瑞龙做一些脏活儿。刚刚你如果选择经商发财，跟在我身边做事，是条捷径。但你选了当官发财，那么你跟在赵瑞龙身边做事，是最高效的路径。”
程度没想到高权连他是赵瑞龙的小弟都知道，急忙说道：
“高老板，我表妹说您的实力非常雄厚，如果您肯收我，我立马离开赵瑞龙。我之所以帮赵瑞龙干脏活儿，因为警务局的同事在本地都有或多或少的上层关系，就我出身寒微没有背景，所以为了有个靠山，我才跟了赵瑞龙。
其实我内心也不想干脏活儿，但不干我就没有靠山，没有靠山我在局里混几年，还是普通职员，我受不了一辈子这样窝窝囊囊的活着。所以，我没得选，只能替赵瑞龙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还请高老板不要嫌弃。”
“你是怎么认识赵瑞龙的？”高权对此感到好奇：“他为什么会重用你？”
程度如实说道：
“赵瑞龙刚来吕州时，一直在找合适的创业项目，他跟吕州当地开饭店的杜伯仲一起合伙开了个名为惠龙的房地产公司，杜伯仲是公司的总经理。
后来房产公司有个礼仪迎宾小姐，叫高小琴，她在一个小区内，从窗户扔下一个纸团，恰巧被我捡到了，纸团上是求救信息，她说她被赵瑞龙和杜伯仲给祸害了，并且被囚禁在小区六楼东户的出租屋内，请看到信息的人帮忙报案。
当时我看到赵瑞龙三个字，立马想起汉东省立春书记的儿子~就叫赵瑞龙。所以我主动去惠龙房地产公司找到了赵瑞龙，提醒他高小琴从出租屋窗户扔纸条求救的事。
后来赵瑞龙用高小凤的人身安危去威胁高小琴，高小琴才认命妥协了。
赵瑞龙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看重了我，把我当成心腹重用了我。”
“原来如此。”高权笑道：“那你今后，就继续留在赵瑞龙身边做事吧。有他的帮助，你十年之内，升到副处还是没问题的。你帮赵瑞龙做事的同时，帮我把所有跟赵瑞龙有关的犯罪证据收集齐全。
赵瑞龙电话里通知你做的那些脏事儿，接下来全都用录音设备给录下来。将来在我需要时，你把收集的这些证据交给我，我会提前给你时间办理移民手续，就算你拿不到绿卡，我也会安排人给你在国外弄几个有效的身份护照，到时你会拥有至少千万资产，带着家人在国外享受人生，国内发生的一切，都将与你无关，如何？”
“好！我干了！”程度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答应了高权。
高权伸手指了指后排座位的箱子：“一会儿你下车把箱子带走，里面有100万RMB，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程度被高权的大手笔吓了一跳：“高老板，您…您真大气！以后，我程度就跟您混了！无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吱一声，我绝不推辞！”
高权看着表忠心的程度，心中暗自冷笑：他这种人，只能临时利用，不能一辈子重用。一个跟了赵瑞龙，但转头就把赵瑞龙卖了的人，高权不相信他对自己会绝对的忠诚。
在这一点上，高权还真冤枉程度了。在《人民的名义》中，程度忠心耿耿的帮赵瑞龙办事，从未有过二心。
如今程度之所以背叛赵瑞龙，一来双方主仆关系才刚开始，并没有那么深的交情，二来，高权是远房表妹程程推荐的，属于自己人，靠谱。
高权试探性问道：“最近，赵瑞龙针对高育良书记，是不是有什么行动？”
高权问出这个问题，就是想看程度老不老实，如果老实回答，就说明他是真心想替自己办事，如果回答的有所保留，很可能程度表面服从自己，背地里还认赵瑞龙是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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