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锻炼，进步的速度大概是自然锻炼的两到三倍，而且更容易突破瓶颈。
对于你们来说，可能五年之内就能摸到超凡骑士的门槛，若是再有推荐信……成为超凡骑士并不是梦想。
产量会扩大的，现在我们可以小范围寻找客户，以及自己使用。
成本……相对他的效果非常低廉，按照预期售价，一天一颗的话，一个月大概需要五枚金币。”
五枚金币是一个家庭半年的收入了，但是对这种超凡物品来说，确实价格非常低廉。
至少理查德就觉得太低了，他直接点明:“伯爵阁下，或许大规模售卖后这个价格将得到普遍的赞叹，但是现在……只会让您的努力显得非常廉价。
所有的产品，并不是越便宜越好，现在……五十枚金币一百枚金币甚至更多金币一个月，才算是正常的市场价格。”
物以稀为贵，一味的降价只会让格调降低。
如果有必要的话，理查德甚至建议添加一些不影响药效的成分，然后换一个包装，细分成高低档不同的价位。
或许，适当的降低药效也是可以接受的。
这才是商人的正常做法，他们总是会绞尽脑汁的榨取每一分利润。
李斯特表示这个想法很赞，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给理查德加了副担子：“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将他卖出去，最好是卖到海外去，我想他们会乐意出一个更有竞争力的价格。”
理查德秒懂，这是要悄悄的发财，不过想想也对，还没有大规模量产的东西，直接出现在国内市场，是可能引来一些麻烦的。
同样能够赚钱，甚至是赚更多的钱，为什么要冒险呢？
“伯爵您放心，我们已经有固定的合作伙伴，很容易就能将药物销出去。”理查德显得信心满满。
“必要的时候，可以让达斯特爵士帮忙运输。”李斯特没忘记自己手下的另外一位大将。
达斯特闻言向着理查德点头，两人是认识的，现在更是同样为李斯特服务。
不过他最后还是向李斯特提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作为老牌贵族家庭，达斯特显然比理查德更关心武力。
所以，他举手示意，询问：“伯爵阁下，请允许我冒犯的询问一次，如果我们达到凡人的极限，是不是有机会成为超凡骑士？”
要不是之前李斯特说过会给他们推荐信，有成为超凡骑士的可能，他是不会这样直接询问的。
但是这个问题，确实非常惹人注目。
对此，李斯特选择肯定的回复：“当然有机会，除了神圣的恩典，超凡研究所也在研究打破人体极限的超凡药剂，无论是哪一种方式，我都有把握弄到一些名额。
但是……你要表现出值得我为你付出珍贵名额的价值，你明白吗？”
虽然这个回答有些赤裸，但是对达斯特等人来说，这不是问题。
相比没有机会，困难也就不算什么了。
而且，利益交换本来就是维系贵族体系的基础之一。
现在只不过是多了超凡的力量罢了。
吉德家族从圣十字王国开国就已经存在了，而且子爵也不是一个很低的爵位了，他们一代代的传承，积累了足够的经验。
他们古板不错，但是他们也精通贵族的游戏规则。
达斯特当即站起来，非常认真的表态：“伯爵阁下，您说的我都明白，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我会让您主动给我一封推荐信的，然后我再以超凡骑士的身份继续为您效劳。”
贵族，是皇帝的封臣。
但是贵族，又有一定的自主权，他们可以选择效力的对象。
这是贵族的游戏规则，看起来非常迂腐陈旧，但是却很好的维系了社会的阶层稳定。
时代或许发生了改变，贵族也会做出改变，改变游戏规则。
但是本质上，只不过换了名字，换了浅显的规则。
本质上是没有变化的。
无论这是奴隶制国家，还是封建君主制，或者是自由制度甚至是幻想的各种奇怪制度。
对于贵族来说，他们只是换了一个名字，资本家、企业家、议员或者代表。
没有区别，如果你仔细翻看法律条文，就会发现繁琐的约束之后，无不赤裸裸的说着残酷的现实。
谁受益，谁就是贵族。
在这一点上，达斯特比理查德的反应要快，认识的更深刻。
后者，还需要好好学习，为他的子嗣积累经验。
李斯特听懂了，其实还有一条从平民到贵族的捷径，那就是通过最原始的手段——暴力。
从其他贵族那里掠夺土地、权力和知识，自然就能完成积累。
所以，奥古斯塔家族从来不缺这些经验和教育。
他因此能够品味出达斯特这番话背后的深意，于是他微笑着回复：“我等着看你们的表现。”
从李斯特这里离开之后，贵族子嗣们互相客套的聊了几句，然后各自分开。
眼看着机会降临，他们肯定要好好把握。
达斯特正准备离开，突然被理查德喊住。
“达斯特爵士，我想邀请您一起共进晚餐。”理查德知道自己的邀请有些突兀，所以他解释说：“伯爵阁下让我们好好合作，我想我们应该先聊一聊。”
达斯特回头看他，见这位新晋贵族的子嗣面带微笑，于是便点点头：“非常荣幸，爵士。”
认真说起来，理查德是新贵，虽然家族爵位更低，但肯定是大夏皇帝的嫡系，而且还是北地人，这又是一个加分项。
达斯特则是属于旧时代的残党，虽然保留了实力，却并不被贵族们所重视。
以前，两家是没有太多交情的。甚至可以说分属不同的派系。
但是万事没有绝对，上一辈可能没有交情，下一代却不一定。
过去的身份会逐渐淡化，大家终究都是帝国的贵族。
或许以后会逐渐熟悉，甚至联姻。
比如现在，两家的继承人因为某些事情产生交集，或许这就是一次非常完美的开始。
理查德之前是看不起这些投降的贵族，这是胜利者的傲慢，他觉得自己家族迟早能够超过这些旧时代的残党。
但是接触过后，他觉得达斯特是有点东西的，于是主动接触。
知错就改，其实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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