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样都是野兽,但少女的眼眸却跟自己当时是不一样的……那种纯净,那种毫无杂质的眼神,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却又带着一丝陌生的距离感。
他记得自己曾经也有过那样的眼神——纯净、空洞,仿佛与世界隔绝。
那时的他,像是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眼中只有对自由的渴望和对世界的戒备。
然而,少女的眼神却不同。她的纯净中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无辜,像是从未被世俗的尘埃沾染过,却又隐隐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虽然同样的纯净,没有任何的杂质……但纯净也是分种类的。”陈树生低声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格琳娜解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仿佛在试图用语言去捕捉那些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东西。
格琳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和期待,仿佛希望他能揭开少女身上的谜团。然而,陈树生却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的猜测终究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作为支撑。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武断而误导格琳娜,更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重新落在少女身上。
少女的纯净,是一种近乎原始的纯粹,仿佛她的灵魂从未被世俗的尘埃所沾染。她的眼神清澈见底,像是一汪未经风浪的湖水,映照着天空的蔚蓝与云朵的柔软。
然而,这种纯净并非源于对世界的深刻理解,而是因为她对这个世界完全没有任何认知。
她的存在,像是某种哲学命题的具象化——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这个问题在书本上争论了千百年,但她的存在却似乎给出了另一种答案:善恶、好坏,这些概念对她来说,根本不存在。
如果一个人从诞生的那一刻起,便与周围的环境完全隔绝,没有任何接触,或者从诞生的那一刻起,身体就已经完全发育成熟,那么她的世界将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她不会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她的每一个选择,都只会基于一个最简单的原则:生存。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痛了就逃——一切行动都完全遵循最为原始的身体本能,像是某种被编程好的机器,执行着最基本的指令。
她的行为,与婴儿无异。婴儿饿了就哭,身体不舒服了就哭,而哭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身体的本能。
对于婴儿来说,哭是唯一表达自己需求的方式,他们不会考虑周围人的感受,也不会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合理。
他们的世界,简单得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任何复杂的色彩,只有最基本的生存需求。
然而,少女的存在,却比婴儿更加复杂。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成熟,拥有成年人的力量与能力,但她的心智却依旧停留在最初的状态。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原始的、未经雕琢的美感,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冷漠。
她的眼神中没有对世界的渴望,也没有对未来的恐惧,只有一种近乎机械的平静。
她饿了,便会寻找食物,无论是从树上摘下的果实,还是从地上捡起的残渣,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放入口中。
她的动作迅速而精准,像是某种经过千锤百炼的本能。她不会考虑食物是否干净,是否美味,她只知道,吃下去,才能活下去。
她困了,便会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躺下,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她的睡眠深沉而安静,没有任何梦境,也没有任何思绪。
她的呼吸平稳而规律,像是某种自然的节拍,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起伏。
她痛了,便会迅速逃离,无论是来自外界的威胁,还是身体内部的不适,她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逃避。
她的动作敏捷而果断,像是某种被激发的本能,驱使着她远离危险。
她的世界,简单得令人难以置信,但也复杂得令人难以理解。
她不会思考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也不会在意自己的选择是否合理。她的存在,像是一种对人性本质的挑战,让人们不得不重新审视那些被奉为真理的观念。
她的纯净,是一种未经雕琢的原始美,但同时也是一种令人不安的冷漠。她的存在,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人类内心最深处的本能与欲望。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无声地提问:如果剥离了所有的社会规则与道德约束,人类的行为,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毕竟婴儿也没有其他的手段来获取食物了。
而少女,此刻的状态就有点类似于这样的状态……只是身体上的能力告诉少女,她有的是其他的办法和手段来或许让自己吃饱穿暖的手段。
至于哭泣这个选择,才少女有了能力之后就是完全没有必要的选择了。
这便是少女的眼眸所展示出来的信息,她的纯净是对于这个世界对于周围的认知浅薄到跟婴儿一般,就跟刚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婴儿一般,所有的行动思维方式都是遵循着这套逻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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