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也在等别人来征服你啊?”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的味道,“只要有人能征服你,你也会像你说的那样……言听计从?”
陈树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只能无奈地扶额,眼神下意识地扫了扫……注意力集中在了房间之外复杂安全的几位战术人形身上。
那里的其他人形早就识相地转过身去甚至迈出去了几步假装忙工作,但抖动的肩膀出卖了她们。
“我特么就不该用这个词……”陈树生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感觉耳根烫得能煎鸡蛋了。他这副窘迫样要是让基地里那帮兔崽子看见,怕是能笑上整整一年。
一扭头,他发现少女正有样学样地歪着脑袋瞅他,浅色的瞳孔里闪着好奇的光。
好家伙,这丫头学得还挺快——连格琳娜那种“发现新玩具”的狡黠表情都模仿得惟妙惟肖。陈树生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自己像是被两只狼前后夹击的可怜猎物。
格琳娜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一个箭步上前,陈树生顿时被那股熟悉的硝烟味包围——这女人连洗发水都带着火药味,活像个移动军火库。
“陈树生~”她拖长音调,手指戳了戳陈树生的胸口,“别装死啊,给个准话?”
她活动手腕的“咔吧”声在安静的指挥室里格外刺耳。
“我选活着。”陈树生干巴巴地说,试图往后缩,结果后背直接贴上了冰冷的指挥台。少女见状居然也凑过来,学格琳娜的样子戳他另一边的胳膊。
好嘛,现在他算是体会到什么叫两面夹击了。
讲真,遗迹里那些张牙舞爪的怪物都比这俩可爱。
至少怪物扑上来的时候不会露出这种“今天加餐”的兴奋表情,更不会用看圣诞礼物的眼神盯着他——活像他是什么待拆封的限量版手办。
被这种眼神盯着是什么体验?
陈树生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一点儿都不萌!
他只感觉浑身发毛,像是被扔进了狼窝的小羊羔。
“你这样子并不可爱。”陈树生板着脸说道,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战术平板的边缘。
“哟,还挑上了?”格琳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顺手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刚才是谁说这小妹妹的思维方式跟他一样的?嗯?”她故意拖长了尾音,活像抓住了对方的小辫子。
指挥室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在金属地面上投下两人拉长的影子。
格琳娜的战术靴在地板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就像猎人正在慢慢收紧包围圈。
虽然理智告诉她这事儿不太靠谱,但格琳娜的冒险精神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这感觉就像面对一匹罕见的烈马——越是难以驯服,越让人心痒难耐。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功“驯服”陈树生后,这家伙像少女一样乖乖听话的样子了。
“想想看,”格琳娜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要是真能让你也像小姑娘这样听话……”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电击枪,眼神热切得像是发现了新玩具。
陈树生被她盯得后背发凉,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这丫头好像并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四个字怎么写。
上次她这么兴奋的时候,直接开着装甲车冲进了叛军老巢。
“我劝你冷静。”陈树生干咳一声,“驯马和驯指挥官是两码事。”
“是吗?”格琳娜歪着头,突然一个箭步上前,近到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那是读独属于少女的体香,“我倒觉得原理差不多~”她的眼睛亮得吓人,“先建立权威,再给予奖励……你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少女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学着格琳娜的样子也往前凑了凑……身为野兽的直觉告诉她,头狼的地位收到了挑衅。
但作为人的一部分告诉少女,自己应该去做到一旁嗑瓜子或者是手捧一个西瓜,默默享用。
“你一定在想一些非常......”陈树生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浑身打了个寒颤。这种恶寒感他已经很久没体验过了,就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后脖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虽然陈树生自认不是什么想象力丰富的人,但格琳娜现在这个眼神他太熟悉了——每次她想到什么鬼点子的时候,眼睛就会亮得像探照灯似的。
再加上那嘴角若有若无的坏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脑子里现在肯定在放什么限制级画面。
“人之常情嘛,理解理解......”陈树生干笑着往后退了半步,战术靴在地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要是格琳娜的幻想对象是别人,他可能还会跟着调侃两句。
但问题是——现在她脑子里那个被“驯服”的对象特么的是他自己啊!
………………
两人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浪费过多的时间,毕竟在谈论下去的话场面十分容易失控并且在一个纯洁的孩子面前谈论这个实在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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