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的街，无名的店。
无名又无人，店门大开着，一上午过去了，一个人都没进去，也没人出来。
“好生怪异。”白雪疑惑道“这都中午了，其他店都开始做饭了，她们不吃吗？”
“找个人去看看。”
“我。”
“我看你是找死，那是什么店你就敢进去。”
他想了想，给王麻子打了个电话。
王麻子来的很慢，一身的酒气，有着几分醉醺醺。
“你找我啥事？”
王麻子打了个酒嗝说，“还记得李盼山吗？他请我喝酒，我感觉又要有大生意了。”
“那个绿色店招牌旁边没有名的店，看到了吗？你进去，就……”他上下打量着王麻子，“就装作醉酒，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不是。”王麻子一秒清醒，“帮忙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什么情况。”
姜逸晨只好把事情跟他解释一遍。
结果王麻子立马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别坑我啊，我不去。”
“你确定？”他语气稀松平常，但王麻子就是察觉到了威胁之意。
他小声的哼唧了一下，恼道，“行行行。”
王麻子低头看了眼衣服，又抓了抓发型。
“别整理了，你够邋遢了。”
“滚。”他笑骂了一句，然后跟喝多了似的嘴里叨叨着走远了。
从他歪七扭八的姿势来看，醉的不轻。
白雪疑惑“这样就行。”
“应该，就去探一下虚实，不用他做什么。”
王麻子进去后，很快又出来了，隔着半条街的距离，还能听到王麻子耍酒疯的声音。
他大喊了几声“人呢。”然后又歪歪扭扭的走了。
“玻璃。”
“鬼脸？好像不是昨晚那个鬼。”
“不是。”姜逸晨很确信。
不一会王麻子绕了一圈摸了过来，一上车就忍不住抖了起来，“我他妈的，那个店太吓人了，我一掀开帘子，里面冷的，我到现在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一股腥臭味，我叫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有。”
“你去里面找了没有？”
“一共就巴掌大点地方，门口放着两个纸扎人，里面我进去看了什么都没有，空的。”
“看门鬼。”姜逸晨说，“你刚出来时候，有鬼在玻璃上盯着你，一直到你走远了之后才离开。”
“不是。”王麻子不解，“你干嘛不自己去看？”
“有个小鬼见过我了，怕打草惊蛇。”
“鬼喜阴，如果店里没人，那是不是在下面？”白雪若有所思。
“有可能。”
想了想，他掏出手机给白元依打了个电话，那头却显示无法接通。
“这可能真是个养鬼人。”
“万一白元依只是顾客呢？”
“是有这个可能，但我更偏向于她和养鬼人有什么亲密关系。”
“前两次遇见，她身上还没有鬼气，但昨晚遇见那时候，我闻到她身上有很浓的鬼气，如果不是长时间和鬼待在一起，是不会有的，最重要的一点，她并没有因为鬼气受到影响，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要么是她沾染上的，要么是她赶时间，忘记处理了。”
“你说话真绕口。”白雪嘟囔。
姜逸晨没理她，说“苏小小家那个佛像里砸出来的符和白静当初身上带的那块玉里的黑金描边符，都是隐藏鬼气用的。”
“而且符的画法也大同小异。”
“那我们还查不查啊，不查是不是有点砸招牌啊？”
“先查吧。”
“怎么查？”
“从白元依下手。”
“可是要怎么下手啊？店里的人一问三不知，我们又不好跟踪她。”
“杨轻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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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轻鸿说他见了姜逸晨脑子就嗡嗡的，这话一点都不夸张。
外出回来，见姜逸晨坐在凳子上。
他先是叹了一口气，“又来了？”
“不是命案。”姜逸晨也无语了，“找你查个人。”
杨轻鸿没再说什么，抬手招来一个人，“你帮他查，我先下班了。”
“行。”姜逸晨也没说什么。
局里的人大多数都认识他，也不陌生，姜逸晨把白元依的照片给他，很快就查了出来。
白元依，二十四岁，庆远市，晋城人，排行老小，上头还有一个哥，二十七岁……
“再帮我查查其他的信息，查好了发给我。”姜逸晨拍了拍小警员的肩膀。
白泽宇，药业公司经理。
一米八三，标准体重，人有几分小帅气。
白雪一边往嘴里塞牛排一边说，“她女朋友好有钱，那件裙子，两万八。”
“你怎么知道？”
“灵秋姐姐也有一件，你忘记了？”她哼了一声，“你偏心，给灵秋姐姐买，不给我买。”
说到灵秋，他已经好久没见了。
“你吃了何止两万八？”他悠悠道“做灵不要太攀比。”
白雪冲他做了个鬼脸。
吃过饭，那女的就离开了，男的看了会手机，没回公司，反而开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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