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山书院的时光匆匆流逝,转眼便是一年后,梁山伯一边和祝英台偷偷谈恋爱,一边又要应对王卓然的刁难。
还有谷心莲的痴缠。
琳琅读书之余,瓜吃看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直到一封来自吴郡的家信传来,琳琅吃瓜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这封家信是兄长顾蔺成所写,信中仅有寥寥五个字:“父犯疾,速回。”
琳琅微微蹙眉,他父亲上过战场,身体确实有病疾,好多的老毛病。
以前在家时,琳琅给父亲调养过,身体渐渐有所好转,没有大碍。
兄长故意诓她回来,还是父亲旧疾复发?琳琅暗自叹气,只能结束书院生涯了。
“琳琅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马文才望着琳琅似蹙非蹙的眉头,满脸都是担忧之色,上前关切地问。
“如果家中有事,你不妨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
马文才扫了一眼琳琅手中的书信,关心则乱,语气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起来。
“多谢,家中并无大事,只是家父身体略有不适,我要回去看看。”
琳琅谢过马文才的好意,摇头道,为人子女者,当以孝为先。
在尼山书院待了一年有余,读书吃瓜两不误,现在回家也不算太亏。
“你…你要回去?”
马文才脸色骤变,心情那叫一个复杂难言,他很想说,你能不能不要走?
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满腹苦涩,他有什么资格挽留琳琅?
“嗯我现在去和山长说,待会出发。”
琳琅是典型的行动派,既然打算回家看父亲,就不会拖泥带水。
“琳琅,你这…是不是太急了?我让马统给你备上马车还有路上的吃喝…”
马统面色难掩不舍,但说话还算有条理,既然琳琅要回去,也不能太匆忙,什么都没准备,路上多不方便。
“不用,你下午还要上课。”
琳琅摇头,轻轻推开挡在面前的马文才,径自往山长的住所大步走去。
马文才魂不守舍地立在原处,感觉心似乎空缺了一大块,琳琅要走了?
她要走了,离开尼山书院,回吴郡。
当书院的人得知琳琅匆匆离开书院,回家看病重的老父时,已经是次日的早课。
除了马文才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其他人都很懵,有点不明所以。
“玉林兄离开了?”
梁山伯喃喃,心里有些失落。
同窗这么久,突然就离开了,多少有些不舍。
祝英台觉得突然,面露愕然之色,其他人窃窃私语,猜测什么的都有。
医舍里的王蕙哭得泪人儿一般,她都没找到机会表白,顾公子就走了。
王兰轻叹了一口气,心里亦是酸涩,那样的翩翩佳公子,谁能留得住?
琳琅离开的第二天,马文才请假没去上课,第三天上课走神,陈子俊点名了都没反应,连续大半个月不在状态。
山长把马文才叫去叙话了解情况。
看着公子吃不好喝不好,神游天外,马统暗自叹气。
顾公子走是走了,却把自家公子的魂儿都带走了,这可怎么办?
上次虽然挨打,但马统抗住了,马文才念在往日旧情,虽然没把他打死。
但马统也躺了大半个月,心有戚戚,但该劝的话还得要说。
“公子,如果你想顾公子,其实可以飞鸽传书,书信来往啊,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们关系那么好,以后…还是可以见面的。”
马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说,真担心公子把身体饿坏,老爷估计饶不了他。
“我们还会见面…我要给琳琅写信。”
马文才好似听进去了点,低低呢喃。
马统暗自庆幸,赶紧端来温热好的饭菜,“公子,趁热吃吧,吃了好写信。”
马文才这次没有沉默,认真吃起饭,这才觉得胃有点不舒服。
饥一顿,饱一顿,睡梦里都是琳琅嫁给别人的画面,马文才的精神气颓废许多。
吃完饭,他立即写了两封信,一封寄往吴郡顾家,另外一封信寄回了太守府。
太守府,马太守接到儿子的书信,那叫一个高兴,还以为文才还在埋怨上次他扇耳光之事。
看完信后,他的表情有点吃惊,随即是释然,很多令他奇怪的事都有了解释。
马太守抚须笑道:“怪不得文才被顾玉林打成那样都不生气,原来如此。”
回想起顾玉林的长相,确实是世间难有的貌美倾城,家世也是名门望族。
马文才的家信没有写多少内容,只是希望马太守替他去吴郡顾家提亲,先把人定下来,不然错过了,绝对是遗憾终生的事。
马太守很快给儿子去信,要他放心,在书院好好念书,提亲的事全权交给他。
吴郡顾家。
琳琅看着身体稍有起色的父亲,又写了一张新的药膳方子。
“爹,你以后要悠着点啊,身体必须要好好调养,不能讳疾忌医,平日里服用的五石散,我全给扔了,你要是再敢偷偷服用,女儿可真的要生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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