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真正要办人,要把那人搞成什么样,不会用砍刀。
办人一般用的是匕首,三棱刮刀,军刺,斧子。
因为这些短刃,出手的时候是以刺为主,一刀过去,身上就是个血窟窿。
而大砍刀看上去威风八面,明晃晃的,其实要不是那种厚背大砍刀,一般的砍刀片子,没有多大的伤害。
所以,我这一刀落在瘤子堂弟的肩膀上,只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豁口。
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而他,还是恶狠狠的看着我,那双眼睛,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剐一般。
我犹豫要不要再给他一刀的时候,徐让冲了过来,一拳砸在他脸上。
随后抢过我手里的砍刀,反手就是两刀落在他身上,揪住他的头发,狠狠往膝盖上一磕。
他的脸顿时就跟开了酱油铺子一样,血糊糊的。
徐让揪着他的头发,直视他的眼睛,手里的砍刀放在他脖子上。
“你个小杂种,瞪,再瞪啊!再瞪老子拿刀放了(放倒,人死倒地)你。”
徐让气焰彪悍,但他用的是刀背,估计是怕这小子挣扎,真给他割了喉。
很明显,这小子被徐让吓住了,低下头不敢再看我和徐让。
“老二,去把那个老杂种拖过去,我来搞这个小杂种。”
我慌忙的答应几声,走到已经蜷缩成一团的陈祥老爹旁边,狠狠地踢了他几脚,跟徐让一样,揪住他的头发往陈强那边拽。
我确实手黑,但我下手的都是与我有恩怨的人。
起码,在成为大哥之前,我没有无缘无故,去办过一个跟我毫不相关的人。
面对瘤子的堂弟,我下不去狠手。
可对这个老货,我手一点都不软,不管他能不能站起来,直接揪住头发就拖着走。
要不是他,我和瘤子不会结仇,或许今晚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等我和徐让将这两人拖过去的时候,陈强那边已经完事了。
十几二十个年轻人,跪成一排,身后都站着一个刀手,敢乱动,刀就会落在他们身上。
陈强和羊胡子站在这些人面前,看着我和徐让将最后两人抓过来。
陈祥老爹看到陈强,就跟见到亲爹一样,拼命挣扎,我手上不知道在哪儿染了血,有些油腻,没能抓住他。
他从我手中挣脱出去,连滚带爬的来到陈强脚边,跪在地上,哭喊道。
“强大哥,强大哥,我真不知道楚山河是跟你的,我没有想过和你作对,你放我这一次好不好,放我这一次。”
陈强蹲下身,一巴掌捆在陈祥老爹脸上,“老子寒冬腊月的跑了这么远,听你几句话就要放你一马,你卵子大些,日不死(了不起)?”
“滚过去跪好,不然第一个办了你。”
陈祥老爹还要再说什么,羊胡子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立马走上前,伸手扣住他的嘴。
“老子就是你喊瘤子办的楚山河,你说,来,你继续说,老子听你说,今天你嘴巴头再蹦出半个字,老子给你嘴撕了。”
我恨死了陈祥,还有陈祥老爹。
要不是这两个杂碎,我何至于走到今天。
陈祥老爹脖子一缩,似乎也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不敢再反抗,被我拖着和那些人跪到一起。
我将陈祥老爹按住,才发现徐让正在疯狂踢瘤子堂弟的膝盖。
他被打得满脸是血,依旧直挺挺的站着,徐让怎么踹,他就是不跪,哪怕徐让将他的头按到地上,他双腿依旧没有弯曲,没有跪。
我正准备上手,去帮徐让时,陈强走了上来。
陈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大光头在夜色下,有些显眼。
我以为他会说几句狠话,强逼瘤子堂弟跪下。
但他的面色很平静,走到瘤子堂弟面前轻声说道,“你叫王海是吧,我知道你,那你知道我不。”
原来他叫王海,看来瘤子也是姓王。
王海狠狠呸了一口,口水和血沫子,喷了陈强一脸。
我一惊,深怕陈强直接掏枪,一枪放了他。
我跨步上前,几个耳光落在王海脸上。
“你马拉个币的,还装什么装,跪下,给我大哥认错。”
王海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渗血的洁白牙齿,“呵呵,你就是楚山河是吧,楚老二,我记住你了,今晚你不办死我,我找到机会就办死你。”
我的火蹭得一下就起来了,刀都架你脖子上了,你还敢说要办死我。
你和你堂哥,是真的潘金莲,日不死得很?
我抬手又要给他几嘴巴子,陈强却拉住了我的手。
本以为陈强这样的大哥,被人喷了口水,肯定是要杀人的姿态。
但陈强一直很平静,只是抬手擦掉脸上的口水,甚至嘴角还有笑意。
“老二,你看到没得,这个王海和你差不多大,但他可比你狠多了,十六岁就敢拿刀砍人了。”
“他说要办死你,那就真是要办死你。”
我心中有些惶恐,一般而言,什么我要弄死你,我杀你全家之类的,都是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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