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真的物、真的人、真的事!
阿布在这种环境中,自觉地进入到一种强制性放松状态。
放空!
心中无物,才能在这样的地方不被人引起猜疑,也能活的久些。
“难哥,这是啥地方?怎么感觉冷飕飕的让人不舒服!”
阿布左顾右盼,一副缩手缩脚的样子。
“嘿嘿,走吧,进我的屋子,这大冷天的,不冷飕飕的才怪!”
难辛奸笑着,前头带路,将阿布领入院子正北角的一个小房子。
难辛的房子很小,非常简单。
一床、一桌、一橱。
简朴程度,就像一个军伍出身的老兵。
但显然,看难辛行走说话之间,一点儿军伍的样子都不见。
啧啧,这才像嘛!
特务,最好不像任何人,最好是像任何人!
“难哥,你就住这儿?不会吧?”
阿布好奇地四处走走看看,还不客气地打开橱柜,故意里外看了看。
橱柜里,什么书籍、密函、卷轴之类,一丝儿没有。
只有简单的一些半新不旧的衣服、鞋袜等随身用的东西。
“呵呵,我不住这儿,难道像你一样?妻子儿女,锦衣玉食,到处做生意,然后偷着倒腾自制钱币?”
呵呵,看来这难辛的确知道的不少,连自己跟倭奴人倒腾钱币的事情都知道。
“难哥,看你说的!”
“我那不是得养活一大帮子人么?你可知道,我那儿可不是就我一家,还有好几万族里的粟末兄弟姐妹呢?!”
阿布自然地开始表演。
他摸摸头,样子感觉非常不好意思。
“况且,想必你也知道,咱们做钱币生意,那是全往倭奴国倒腾!”
“我可是一丝半点儿,没做对不起咱们大隋的事情啊!”
“知道。”
“知道才跟你这么说,否则你以为你还能高高兴兴地到处乱蹿?”
“对了哦,你小子不错啊,竟然能想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好办法,你这都是哪儿学来的?”
难辛对阿布在文华殿偏殿中,给自己讲的那一套一套的方案非常感兴趣。
如果这些东西,都是面前的小青年想出来的,那实在是天生干间谍的料。
匪夷所思,惊为天人啊!
有的人,天生就该是吃这口饭的!
这不得不让从小就跟着文皇帝和广皇帝、干了一辈子内候官秘谍差事的难辛,大为感叹!
“瞎想的,瞎想的。”
“难哥,你知道的,我们家族已经和高句丽人打了几百年!”
“这几百年之中,双方你偷偷我、我栽个大桩子给你,那都不是个事。”
“小弟不才,自我懂事起,就干了这种差事。这些年,自忖干得还算得心应手、颇有心得!”
“大国小国,小族大城,还不都是一个样子?”
……
阿布调皮地说了一番自己的经典经历。
“哈哈哈,你小子,我果然没看错!”
“这些年,你在你们粟末族里干了不少事儿,的确让人惊奇。”
“你阿妈、阿爹,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也算是家族之幸啊!”
“不过,以你老爹和老娘的人才秉性,有你这样的儿子,也不会让人过于惊奇!”
很显然,这难辛对阿布家的事情知之甚详。
内候官,果然是监察百官的秘谍,每一个重要朝臣,都少不了他们的监视。
当然,这监视看怎么说。
如果从帝国安全的角度来看,这也是应有之义;但是百官心里怎么想,那就另外一说了。
“难哥,你们这个衙门可是好神秘啊,你可算是自裴大人之外,我见到的第二个贵组织的人!”
“真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啊,不客气地说,大家谈你们可是色变啊!”
阿布打趣地说道。
“嘿嘿,你这小家伙,那你为什么不变变脸色让我看看?”
难辛也笑着说道。
“我?”
阿布指着自己的额头,笑道:
“我有什么好变色的?我就是贪点财、有那么好点色,再就是就像我阿妈说的,是个官儿迷!”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不能说全部,但就京城里的子弟,都和我这样清高、一般无二的,可不多见了。”
“再说了,咱又没胆子、也没意愿干对不起主上的事,哪有像杨玄感之流,那般忘恩负义?!”
“主上,真的对我们粟末人、对我们杨家,好得不能再好了!“
这话,倒也说出来阿布的心声。
说实话,自从自己重生以来,感受到的,全是来自文皇帝、广皇帝家的满满善意!
特别满满的那种!!!
阿布是在非常机密地发展自己的势力。
但要说自己做得天衣无缝,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么久,都没有发生皇帝猜疑、惩处、降罪的事情,只能说明一件事。
那就是广皇帝对大屋作、对王蔻、对他阿布契郎,有着迷之相信。
甚至,现在很可能到这么久,阿布家里就没有怎么派驻特别秘密的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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