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书六礼纳吉,一个不落,而且请了村里最有名望的老人来当提亲客,做足了脸面。
赵婶子心知财不外露的道理,聘礼当着里正的面,给了二十两银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剩下的八十两悄悄的给了沈云乔。
沈云乔接到银子,哭笑不得:“婶子,我若不认,以后这钱你可那不回去。”
赵婶子笑道:“你不是那样的人,退一万步说,这就是你的钱,你拿回去也是应当。”
沈云乔笑起来,心道:这样的人家,一定福气满满。
很快,许沈两家结亲的消息就在街坊邻居处传开了。
众人纷纷惊掉了下巴。
有些原本对沈云乔有些想法的小子,捶胸顿足:居然让许晋捷足先登。
他们几家的条件,可都比许家好多了。
原本以为沈云乔长得好看,又是从京城回来,定然看不上他们这些乡下人,谁能想到,居然要嫁给许晋。
还有前段时间,沈云乔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他们猜测肯定挣了有上百两的银子,更是眼红。
这些小子们背后抱怨几句,也就不记得了,但是那些妇人们,可一个比一个长舌。
一开始大家说起这两家,那叫一个阴阳怪气。
后面越说越离谱:
“长成这幅模样,又从京城回来,肯定发生了大事了,就许家这样穷的人家,都看得上,定然是不敢高攀更好的,才寻了许家的人来接,说不好半年后还能得一个娃娃呢。”
一个叫桂花的妇人立马接话:“哈哈,就是就是,定然是大户人家不要的贱货,要不然怎么会便宜穷小子。”
“依我看,也就是许家小子老实,赵婶子也老实,要是我怎么也要验验清白的。”
桂花又接话:“老实不老实也不一定,这些日子他们都在一块吃呢,好几次我都看到他们同桌吃饭,两院墙塌了到现在也没砌上,说不好啊,早就滚到一处去了。”
“对对,沈家的从京城回来,说不好带了许多银子呢,还有可能他许家就是觊觎人的银子。”
“是啊,聘礼一下拿出了二十两,平时看着穷得叮当响,定然是想花小钱掉大鱼呢。那样的人,哪里值得二十两。”
桂花鄙夷道:“我家到现在都没有十两,她家倒好,一下二十两,就为了娶这么个货色,不值得,一看就不怀好意……”
人性就是这样,可以见得千里之外的陌生人发家,却绝不允许身边认识的人致富。
如果有,就要发泄一般的诋毁。
那些难听的声音,生怕院子里的人听不到,而抬高了声音。
今日许晋不在家,就是说给沈云乔和赵婶子听的。
沈云乔忍不了抓着菜刀就要杀出去,这些讨厌的长舌妇,就和那些地痞是一样的,就是欺软怕硬。
“婶子,你在屋子里呆着,我去教训教训这些人。”
她被赵婶子一把抓住:“不许,要去也是我去,你一个小姑娘,对上那些妇人,只能吃亏,你们姑娘家家,要护着自己的名声,婶子不怕。
“再说了,无论如何,也该是我护着你才对。”
沈云乔拗不过,只得答应:“婶子,样子做凶些就好了,千万别伤着自己,逮着最凶的,直接拉去里正处……”
赵婶子一句一句都记下,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许出门。
而后,赵婶子直接抄起一边的锄头就出了门,冲到了那些人面前,抡了过去。
大骂道:“生怕我听不见是吧,指名道姓的说的那么清楚明白,我家的事关你们屁事,要你们在这儿长舌说。你们这些见不得人好的臭老鼠,见着人好一点,便想着法的诋毁人,放你娘的狗屁,你们才是贱人,阴沟里的臭虫……”
那些妇人原本凑在一处,见赵婶子冷不丁的冲出来见人就抡,差点没反应过来,本能的往后退往后躲。
赵婶子一边骂一边抡,巷子里不时传来几声哎哟哎哟的声音。
赵婶子可不管,她记着沈云乔说的话,不把她们一次打怕,还有下一回。
这些人就跟上次那些地痞是一样的,欺软怕硬,若不管不顾她们什么都说得出来编得出来。
那些妇人们看到赵婶子这不要命的架势,吓得不行,纷纷往后逃,但赵婶子丝毫不罢休,拉住刚刚说德最狠的那个桂花婶子,死死的拽着,直接拉到了里正家里,要里正评评理。
那桂花原本就是嘴碎,看到赵婶子这般发狠,也不由得怕了。
刚刚赵婶子拉着她到里正家里,那股劲,她想想都觉得腿脚发软。
这会见着里正,心中发虚。
赵婶子把话原样学了一遍,里正听着也皱了眉,“你们这些无知妇人,没事不好好安置家里,就要惹事身非。”
桂花提着一口气,对赵婶子辩解道:“我又没指名道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就是你。”
赵婶子一听这话,瞪大眼睛大喝:“还没指名道姓?我听得清清楚楚,唾沫星子就差吐到我家门口了,行,既然你说没有,那你指天发誓,说你说的不是我,若不是我磕头向你道歉,若是,你家一辈子都起不来身,你的儿孙子子孙孙遭报应,你对菩萨发誓,只要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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