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王爷撇撇嘴,心道:还当质子呢,指不定早被北国皇帝圈圈叉叉了,能不能回来都两说呢。
不过他爹现在是皇帝,所谓天家无父子,他不得不低头服软,看来只有自己当了皇帝,才不受破规矩约束,想怎样就怎样,岂不美哉?
而高太师称帝,还得派使者通知四方邻国,哪怕和北国是敌对关系,也得下帖子请人过来观登基大礼,至于来不来,谁来,那就是另一个问题。
当龚将军还在牛头山下有一搭、没一搭操练的时候,枢密院终于下令,命他火速前往江南平叛。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而龚将军则要服从枢密院的调令。
“得嘞,咱们收拾、收拾便出发吧,”龚将军吩咐完亲兵,想了想,又提笔写了一封书信,着亲卫送到汾城。
亲卫没少在汾城军背后敲闷棍,这回让他送信,紧张得小腿肚子直打哆嗦,不过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只能扛着旗子,骑马往汾城而来。
城门守军远远就看到一面白旗在城外来回晃悠,依据两国通行的军事旗语,这意味停战、谈判,守城士兵便上前拦阻。
亲卫赶紧下马,将书信呈上,“这是我们龚将军写给辛将军的信,请代为转交!”
亲卫看了看手里的信,颇有些为难,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主要是江南军的下做手段甚多,万一信里有什么毒物可咋整。
尤其是在看到亲兵送完信后,没命地往回策马狂奔时,这个疑虑就更深了。
当辛将军收到城门兵送来的信后,他正要拆开,城门兵却拦住他道:“将军不可轻易涉险,小心信中有毒。”
说得好像有道理,可让谁拆信呢,城门兵环视一圈,这才发现其它人的身份都挺高,不是知府,就是将军,要么就是工艺大家,谁出事都是大事,还只能自己来。
他将信抽回,尴尬道:“还是我来念吧!”
“咳咳~辛兄,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愚弟我要回江南啦,前段时间的不快你就忘了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咱也是各为其主,另外好心告诉你,高太师已经登基为帝,你们要小心……”
城门士兵念着念着,不禁变了脸色,短短时日咋就改朝换代了呢?
潘知府久未收到邸报,压根儿不知道京城发生的剧变,他无助地看向众人,“咱们这就成楚国的遗民啦?”
众人忙安慰道:“没事,至少汾城还是楚国的!”
再说姓高的算什么君,汾城可有真正的君,哪里轮得到他一个逆贼当君王。
待守门兵退下后,辛将军猛捶了桌子,坚定道:“如今骑兵已经训练好,咱们先打北国,再进京讨伐逆贼。”
而后几天,汾城军正在准备后勤物资之时,金锁关的沈将军急跑过来,“高贼称帝啦!”
“我们早知道啦!”辛将军不禁感叹他们的消息真够滞后的,不过他还是问道:“如今高贼窃国,大哥打算怎么办?”
沈将军义愤填膺道:“大哥说金锁关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关反攻,待收拾了北军,便要率军进京诛了高贼,顺便为大将军报仇。”
这个决定好,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兄弟几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呀。
当下几人便商议好出征时间,约定大军兵分两路,一路由汾城直扑台城,一路经金锁关,前往雁城,若是一切顺利,便可将北国大军困死在两城之间。
大军开拔后,很快来到台城外,由于台城原本的城墙被拆,不少砖石都被牧民被牧民拿去砌羊圈。
北国急切间,也做不来青砖,只能用剩余不多的砖石胡乱堆砌,也不能说是墙,只能说是简单的工事,用于阻挡汾城军。
战事打到现在,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该炸就炸,该投毒就投毒,双方都杀红了眼。
杀到最后,两军阵前大片的荒野被马踏得寸草不生,交战地带附近别说人,就连蛤蟆都没一只。
这期间双方的偷袭与反偷袭格外频繁,缩在大后方配火药的章小林都几次差点被噶。
这可把辛将军等人吓坏了,如今战事正激烈呢,汾城军每天都需要大量黑火药续命, 她可是汾城最大的底牌,可千万别有事啊。
为此特命小钉子、王富贵分别领着一队人,全天轮换着保护章小林,只是这两活宝总给她添麻烦。
“这是什么水,能喝不?”小钉子看她桌上有不少瓶瓶罐罐,手欠得这摸摸,那碰碰。
“能喝,”章小林还在摇着陶缸,抬眼见他拿着硫璃瓶,便想往嘴里倒,慢悠悠道:“喝完就升天!”
“啊?”小钉子赶紧放下,这里的东西好像都有剧毒啊。
王富贵白了他一眼,“你咋这么嘴馋,小林姐的东西都不能动。”
才说完,便有小兵过来送饭,这些饭菜照例都得先由两人试吃过没问题后,才能让章小林。
可两人吃着吃着,就没控制住量,章小林把缸塔法制好的硫酸收好,这才觉得饿了,结果一看这两位葛优瘫似地打着饱嗝吹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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