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你看看你,你根本就不关心顾队的生命安全!”
江薇陵抱着双臂,充满嘲讽和得意地看着夏天。
夏天弯着唇角,微微一笑:“江薇陵你有病吧!”
夏天都怀疑江薇陵是吃屎长大的。
要不然咋脑残成这个熊样子!
夏天:“顾队要开着直升机去救人,我为什么要拦着他?”
这回轮到江薇陵不能理解了,瞪大了双眼。
夏天:“顾岑玺从十八岁起就拿到了直升机的驾驶照,他今年二十四岁,有六年的开直升机经验,参加过大大小小三百次救援,你觉得在小雨天开直升机这种事情,能难得到他?”
夏天淡笑,声音有力:“别说开直升机了,就算是开宇宙飞船,对我岑玺哥哥来说也是so easy。”
江薇陵呆愣住。
夏天伸出食指,充满挑衅的点了点江薇陵的肩膀:“你!太小看我的岑玺哥哥了!”
“顾队天生责任感就重,他身为伏鹰救援队的大队长,救援人民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心甘情愿。”
“他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去完成他的使命和担当,任何想要阻拦他的人,不是在所谓的关心他,而是在阻碍他。”
“江薇陵,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顾岑玺!”
“江薇陵,你配不上顾岑玺!”
江薇陵彻底被夏天的话击中,失神恍惚。
在夏天的价值观里:爱不是强人所难,爱是尊重。
如果危险来临,她愿意身披战甲,为他而战,而不是像个胆小鬼,畏畏缩缩地阻拦他。
夏天转身离去,不再与曲盈盈和江薇陵牵扯。
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说无益,纯属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跟蠢人待在一起时间久了,可是会沾惹上蠢人味儿的哦。
另一边。
顾岑玺开着直升机,迎着凛冽的风雨,不断朝村民被困的位置驶去。
六位村民正泡在冰冷的雨水里,刺骨的北风吹过他们的脸,仿佛刀子划过的痛。
他们的嘴唇被冻得乌青,泡在雨水里的双腿早已僵硬,失去知觉。
其实,他们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欲望。
他们生来普通,无权无势,卑微的连朵花都算不上,更像是土地里随意长出来的野草,是生是死,一向没有人在意。
这种危险的情形,救援人员都自顾不暇,又怎么来救他们呢。
人活着总要先顾自己,有余力时才顾得上别人。
这个简朴的生存道理,即使这些山民们没读过什么书,但早早就经历了各种人情冷暖的他们,心里明白。
六位泡在冷水里的村民相互依靠在一起,没有 声嘶力竭地哭喊,因为他们已经被冻得没有大喊的力气。
他们就那么泡在洪水里,等待着命运的审判,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有一个年级较大的村民,身体首先熬不住,噗通一声,他头朝下,栽倒在冰冷的雨水里。
人群里传来惊呼:“王伯晕倒了!”
其他的五个人并没有放弃这位老伯,立马扶住他,把他从水里捞起来,帮他擦干净脸上脏污的洪水。
王伯意识涣散,勉强睁开双眼,声音里都是沧桑和苍凉。
“你们别救我了,我年级大了,活得够久了,救我只会拖累你们。”
其他五个人都没有松开支撑着王伯的手。
自私好像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从你手里流逝,心存良善的人,真的做不到。
五个人支撑着一个半昏半醒的老人,彼此艰难地依偎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们的生命也在进入为数不多的倒计时。
忽然,又一个人体力不支,在洪水里打了个趔趄,险些滑倒。
王伯看着这一切,年老的眼睛更加浑浊,他知道自己不能连累别人了。
他伸手,去推开支撑着他的手,去坦然地面对死亡。
在他即将推开别人的刹那,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响起了沉冽有力的男声——
“你们好,伏鹰救援队队长,北城灾区第一飞行员顾岑玺,前来救援。”
轰——
这道声音从上空传来,比世间任何声音都能打动人心。
开着直升飞机前来救援的顾岑玺,在六位濒临死亡的村民眼里,比他们最尊敬的天神还要英武帅气。
“我们有救啦!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不是幻觉,是真的!我也看到了那位开着直升机的救援人员!”
“天啊!这世界上真的还有人在默默为我们付出!”
“我们没有被抛弃,我们也是被人关心着的!”
“我们有救啦!”
顾岑玺熟练地操作着直升机,不断靠近被困的六位村民。
登上直升机的救生梯被放下,村民们互相搀扶,沿着梯子,手脚并用,往直升机上爬。
直升机的螺旋桨割裂空气,发出一道又一道的轰鸣声。
这声音平日里听起来刺耳,此刻却如同天籁般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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