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车子拐入一条街道，然后停在一家装潢低调的餐厅。
白思景立即把扎起的马尾放下，遮住一些脸，然后又戴上墨镜，悄悄地跟上去。
章寻直接去了二楼的包厢。
门扉一开，一道含笑的声音从室内传里。
“章副院长，您来了，快请坐。”
这声音，是安达公司的负责人王奎。
白思景透过敞开的门扉，恰好瞥见王奎的笑脸。
下一秒，门就被阖上。
她眯了下眼，神色更加疑惑。
医学院和安达公司合作的事情，并不是秘密。
所以章寻和王奎见面，也是正常。
可既然是工作往来，两人见面，又为什么要挑一个这么远、又这么不起眼的餐厅呢？
包厢门关着，白思景听不见里面的对话，干脆去了隔壁包厢，留着门缝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传来响动。
白思景将门扉轻轻推开一条缝。
她看到王奎和章寻走出来。
王奎边走边说，“章副院长，我安达公司能和医学院达成合作，也多亏您的大力支持，院长那边，还需要您帮我们美言几句。”
“王总客气了，院长那边我自然会去说。”
顿了顿，章寻道，“不过，这段时间植物人出事的概率有些频繁，你这边还是要收敛些。”
王奎笑着说，“章副院长您放心，这点，我心里有数……”
谈话声逐渐远去，后续的内容就听不清了。
白思景眉心蹙起。
什么叫植物人出事太频繁，需要安达公司收敛？
难不成，这些植物人恶化死亡，跟安达公司有关？
眉心狠狠一皱，白思景拿起手机，找到了孙婷的号码。
孙婷，是当初医学院的人，也是在章寻选择与安达合作后，提出过质疑和愤懑的人。
而现在，她或许需要和孙婷联络一下。
电话几秒后就被接起，孙婷疑惑地轻唤，“白小姐？”
“孙小姐，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打扰你。”
白思景也没迂回，直言道，“我刚刚经过医学院，看到有植物人的家属，说医学院草菅人命，不知道这件事，你知道吗？”
孙婷沉默了下，片刻无奈说，“嗯，这件事我当然也知道，也因此很头疼。”
“虽然植物人身体恶化的情况也曾出现过，但都是屈指可数，但偏偏这段时间出事的病患突然增多，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思景眯了下眸，说，“如果我没猜错，这种状况，是医学院和安达公司合作后才出现的，对吗？”
孙婷愣了下，半饷蹙眉说，“白小姐，你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白思景说，“孙小姐，我今天打你电话，其实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孙婷一愣，“什么事？”
“就是关于章副院长……”
白思景把自己刚刚跟踪章寻的事说了一遍。
孙婷听完，嗓音惊讶后就是震惊，“所以章副院长是和王奎有‘勾结’？那除了那几句话，你还听到其他更多信息吗？”
白思景摇头，“我只听到了这几句，但就算只有这几句，也足够我们确定，章副院长和安达在项目上，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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