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玄衣的少女策马疾驰,终于踏上了那条她一直一直向往的道路。
她沈瑶岑从来都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父亲是镇守北境的大将军,母亲是京都城有名的才女,大家闺秀,家世不俗。
她的大哥是先皇近臣,二哥亦是一腔热忱只为守护乾元朝边境的大侠士。
她父母亲从小便疼她,给她请了京都城最好的教习师傅,不曾逼着她吟诗作画,三从四德,女德女戒。
她可以肆意的奔跑在大街小巷,可以肆意是舞蹈弄抢,可以不被压在宅子里,每日做女红,学管家。
她从不与许多人一样,她能走进她们不能走进的无边天地,能看到她们终其一生无法看见的风景。
辽阔又悠远。
可是现在一直对她宠着的祖母和母亲开始逼着她嫁人了,她要变成了她一直恐惧的人了。
所以她要逃,她绝不会认输,绝不会一辈子躲在深宅大院,祈求着夫君的怜惜,她本该傲游于天地,纵马于林间漫路。
......
沈瑶岑勒住缰绳,面露喜色,她终于入了北境,进了白玉门,真正到达了乾元朝边缘城,羽沙城城门下。
“姑娘。”
一名女子一下子冲到马前,拦住她前进的道路。
“吁。”
沈瑶岑嘴中急呵,连忙勒紧马绳,迫使那匹枣红色的千里马避开拦路的女子。
“你不要命了啊!”
两条粗重有力的马腿堪堪停在空中,悬在那女子的面上,好在她刹的及时,不然这女子的胳膊腿得伤个够呛。
沈瑶岑跳下马,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一身打扮粗糙,身材健康有型的女子。
沈瑶岑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她紧张得不断张合的手,手上面布着一层厚厚的茧。
“很抱歉,贸然如此截停姑娘,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不得已使用这般上不得台面的方式。”
沈瑶岑伸手给马脖子上一绺一绺的毛梳理梳理,皱眉看着她,无言,静静等她说完。
女子见她不说话,忙自我介绍,“我叫莫潇潇,家住金戈城,父亲是一名铁匠,这次来羽沙城是想见一故人。”
“嗯。”
“只是,只是路上盘缠用尽,想与姑娘解一些, ......,银子,以解燃眉之急。”
女子见沈瑶岑皱眉,还以为她不信,“我没有骗人,真的,我一定会还姑娘的银子的,等我寻到故人便还了银子,还有重礼答谢姑娘。”
沈瑶岑沉默,也没说信不信,只是不想纠缠,利索的掏出十两银子拿给她,“不用还了。”
此地就在城门口,进城不得策马,便牵着宝马走了进去。
那女子握着手中的银子,反应过来,忙追上去,“不不不,要还的,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家住何处,他日好报答姑娘。”
在盘问女子身份之后,沈瑶岑便连带着她那一份交了银子,带着她进了羽沙城。
‘她来羽沙城半月,就一直待在城门口,未曾进去?’
女子跟在她身边,一起走进了羽沙城,一路上絮絮叨叨的与她说了一路。
说来这女子也是可怜,一路上不是被男人骗,就是被女人骗,连八岁的小孩都能把她骗得团团转。
从金戈城一路走来,盘缠,口粮,连那身好点的衣服,都被人骗没了。
本以为终于到了羽沙城,便可以找到她想找的人,却不曾想,被半两银子的入城费给难住了。
她想在城门口,给你帮忙做杂活,没想到碰着的不是骗子就是色狼,白给人干了几天活,纯纯大怨种干苦力。
“你一个人出来的?”
女子眼眶一红,支支吾吾,半天也没磨出一句话。
沈瑶岑了然,看来是跟自己一样,离家出走的人,来羽沙城寻故人?
到了酒楼,沈瑶岑便没在管她,那女子也识趣的和她道别。
沈瑶岑疲惫的关上房门,唤了水,洗去一身灰尘。
北境处于乾元朝北部与北越国接壤,气候寒冷,草木稀疏,风沙弥漫。
羽沙城城内雾蒙蒙的,沈瑶岑躺在床上,捂住眼睛,她现在还不能去找父兄,得思考好对策,不然就得被父亲送回京都。
之后几天,沈瑶岑一直在城中乱窜,大致搞清楚了城中的设置。
羽沙城不算繁华,甚至有些萧瑟,但是绝没有饿殍遍地的惨状,相反因为有士兵的守卫,羽沙城治安良好。
对于一个边境,羽沙城中,百姓可以安居可以开门做做小生意,已经是很好的了。
边境均军前不久与敌国北越发生几次较大冲突,均得胜,士气正盛。
加之三王爷萧顾清上位,为他们保证了充足的粮草,所以不日便可发起进攻,支援在前线御敌的沈牧霖。
而正在乎白山击杀敌军的沈牧霖,正在整装待发,重新带领小部队,返回羽沙城。
这里不远处便是北越国边境的一个小村庄,这里是一个两不管地带,所以交战产生的伤亡,并没有人援救。
沈牧霖暗暗思衬,把这里打下来,到时候可以把这座城作为新帝登基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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