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乐冥教创教之初,是当年第一任教主偶遇仙人,得了仙人真传,才创立了乐冥教。”
“仙人?”
二人继续往后看,后来少年在与人打斗的过程中意外来到这个世界——人间。
叶揽星看着这些壁画出神,心里隐隐有了几分猜测,或许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就是错的,嘴唇不自觉干涩的轻抿。
那仙人跌落人间,重伤将死,被一个上山打猎的猎户所救。
仙人发了善心,为了报答这份恩情,给了猎人许多好处,帮助他建立了一份偌大的家业,甚至在他面前表现了不同凡响的一面。
比如容颜永盛,即使伤势很重,实力也是佼佼者,天下无人能敌。
何况,仙人不会屈居他人之下,慢慢有了掌权的心思。
但人心都是贪婪自私的,猎人害怕男人离开更怕他夺走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便设计囚禁了仙人。
从此仙人便被猎人囚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被严密的看守起来。
而这猎人似乎相信他是仙人,每日必放仙人的血给自己日渐衰老的身体饮用,如此也真苟活了一百一十二年。
但仙人哪会坐以待毙,后来他找了机会蛊惑看守他的人,教授男人功法,唆使他放自己出去。
那么很显然,那个跪伏在仙人残缺的双脚边的便是乐冥教第一任教主了。
果不其然,叶揽星往后看,那男人果然在仙人的帮助下,成立了现在的乐冥教。
叶揽星看着墙上大大的用鲜血写成的繁体的林字,一时无言。
“这个林是霁州林家吗?”
花祁卿走到她身边,也看着这有些发黑的大字,默默点头,“我想是那个林家!”
“......”
二人约定杀林家救仙人。
但,当时的林家盛极一时,男人不想因此葬送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魔教,便违背誓言没去搭救仙人。
没想到每一任的教主包括男人自己都死于非命,不过,想来应当是仙人给的功法本身就有问题,毕竟历任教主都禁不住天下第一的诱惑,修炼相同的秘籍。
所以后面有人依照第一任教主留下的手札,救出了仙人,乐冥教教主宝座才不会成为人人闻之色变的短命椅。
四面墙壁上的绘画,到此算是完结了。
但叶揽星总觉着这事不会那么容易完结,她很困惑,难道这仙人事后就没有像向林家复仇吗?
仙人本以为是机遇,是天道的考验,没想却被林家祖先囚禁百来年,在人间活活熬了三百年的老头子,容颜慢慢变老,大小便失禁,活着不如死了。
要是她,她估计得气死。
“唉。”叶揽星深深叹口气,心情很是复杂,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是震惊多一点还是怀疑多一点。
“这画保真吗?”
“不知道,无法考证,但是你头顶还有岩画。”
“?!!”
叶揽星依言抬头,头顶赫然也有一副庞大的图画。
画风与前面的完全不同,也可以说风格完全割裂成不同的两面,一半是满天血色恶鬼扑食,一半是清冷寂静的圆月。
“这是什么意思?”
叶揽星昂着头,双手环胸,认真思考,莫不是这仙人精神分裂了,精神病?
“不知。”
花祁卿摇头,却遭到叶揽星一个白眼,“你啥啥都不知道,我真服啦。”
当然这话并没有半点恶意,花祁卿也未生气,苦笑一下,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像傻子一样,直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嗯。”
“......”
叶揽星咳嗽一下,想挽救一下自己说错的话。
“咳,其实我也不知道,半斤八两,咱俩纯纯属于难兄难弟,谁也不说谁了。”
“好。”花祁卿被这话逗笑,抱着佩剑乖顺的站在一旁。
给人一种错觉,仿佛这人很好欺负一样,会不自觉忽视他魔教教主的身份。
二人本想再观摩一阵,但是狭长的通道里,远远地传来了轮椅滚动的声音伴随着锁链拖动的声响,悉悉索索,格外瘆人。
“走。”
花祁卿飞快抓着她的手,急忙朝另一个通道跑去,迅速地打开一道道暗门,躲去了身影。
叶揽星乖乖闭上嘴,跟着花祁卿东窜西窜的逃出密道。
“那该不会是?”
花祁卿皱眉,“嗯。”
叶揽星真的每天都在叹气,这吸气都越来越困难了。
“害!走吧,回去了!”天光将亮不亮的时辰,山间最是朦胧,等看清楚眼前的景色时,她人都傻眼了。
“这是哪儿?”双腿发软。
“一线峰。”
花祁卿说完便抬脚走上那一条仅容得下一个人过的道路,如履平地,他真的没看到两边悬空的高崖吗?
不愧是一线峰,山如其名,真的就如一条横跨两座大山的天线,看着深不见底的云雾,叶揽星可真胆寒。
“好高呀,呜呜~我要爬着过去吗?”
叶揽星头是半点不敢往下低,深怕那股子被深渊吸附的眩晕感给自己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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