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自己和季沉烽在N-E-314向地下列车上遭遇意外袭击的时候,后续可没有任何的补偿……
而且,当时那辆地下列车上的乘客们满脸的绝望表情历历在目,还有后来对整件事的处理,似乎都是无人提起的粉饰太平……
再后来的旧教堂事件中,关译心自己都经历了“记忆剥离”手术,SAD-4号和调查部那边显然都默认为她已经失忆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不再提起赔偿的事情,关译心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可如果对比着来看的话,之前那些事故的后续处理,似乎就不对劲了吧?
同样的,还有目前正处于“封锁”状态的中央大学。
如果都按照赔偿金备注的详细规定来处理的话,是不是,中央大学也要支付一笔赔偿金的……?
关译心越想越觉得这里面的问题不对劲儿。
她默默地注视着光脑上和SAD-4号之间的聊天框,在它做出回应之前,关译心的脑海中,则是已经闪过了几个可能猜测。
很快,SAD-4号便干脆利落的给出了一个答案道:“因为调查部的办公大楼这边,可是有高额保险的。”
关译心怔了怔。
无论如何,她都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
“保险……?”关译心立刻回了两个字上去。
SAD-4号十分坦然的回答道:“不管是调查部的办公大楼、还是你们中央大学这边,都有无数的保险覆盖。对于这类大客户,保险公司不会随便拒赔的,我只是把保险公司那边的赔偿金,提前预支了一部分作为赔偿打给了你,流程合情合理,符合一切规定,放心吧!”
关译心其实很想询问一句,之前出事的N-E-314向地下列车的车票里,是否也存在一部分的保险价格,但是她知道,这话不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于是,在短暂的斟酌了片刻之后,关译心转而打字回应道:“原来是这样啊……还好有你在。”
SAD-4号:“嗯。”
SAD-4号十分自然地接受了关译心满心的感慨和谢意。
关译心则是盯着SAD-4号的反应,心中有些隐隐的发寒。
于是,关译心故意就着这个话题,好像忍不住感慨的说道:“看着这笔赔偿金,我都忍不住有种想去多买几份保险的冲动了……”
SAD-4号回答得干脆利落:“那还是别了吧!你的安全可比赔偿金重要。”
更何况,SAD-4号很清楚,那些用来作为赔偿条款的规定,显然是不怎么经常使用的。
并且,保险公司的理赔人员在很多时候——确切的说,是为了拒赔,甚至要比调查部的工作人员还要卖力。
也就是调查部和中央大学这样的“大客户”,在找保险公司理赔的时候,是比较有话语权的。
换成普通人,大部分时候,那些保险都只是一次性的暴富幻想而已……
关译心立刻打字:“嗯,我只是说笑而已。”
SAD-4号则是毫不在意的悄悄向关译心透露、顺便给那些保险公司揭短道:“保险公司的理赔率,几乎全靠调查部这样的大客户帮忙往上抬。”
关译心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理赔率”和“大客户”这两个关键词,瞬间明白了SAD-4号言语间的含义。
或许,N-E-314向地下列车是存在保险的。
只不过,那部分保险的理赔金,只会支付给地下列车的运营商,来弥补他们遭遇怪物袭击后的损失、以及地下列车轨道的再次修建时的资金需求……
至于当时那些不幸丧命的来自于贫民区的乘客们,他们或许不知道这些细节,又或是全无这方面的任何概念。
各式各样的意外死亡,只是贫民区里日常发生的小事而已……
从之前郑小希在旧教堂中炮制了贫民区无数人作为试验品的惨剧却无人察觉的时候,关译心就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
后来的诸多经历,则是在反反复复的帮她验证这些……
不、不对!
关译心猛然间警觉。
在“她”自己身上、或者更确切一点说,是在原身的身上,还有一件事,是有些反常的。
那就是原身的父母!
关译心一时间甚至有些心烦意乱。
她耐着性子继续对着光脑,丝毫不动声色的继续和SAD-4号聊了一会儿,然后,一直等到此时正在忙碌的SAD-4号主动将话题告一段落,她才仿佛有些不舍的适时停下了这次的交谈,然后和SAD-4号道了声再见。
随后,关译心一个人在床上也坐不住了。
她直接站起身来,忍不住的在寂静无声的宿舍里来回徘徊了两圈,反复思索着这里面的事情。
曾经,关译心也出于好奇和怀疑等种种原因,借由刘青安的手,专门去探查过一次原身的档案信息。
也就是从那份学生档案里,关译心看到了安时丹、还有关喻洪这对儿夫妻的照片和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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