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妩冷然睇着他，掐住他的脖颈，“你是谁。”
沈归梧看着圣妩质问自己的身份，他殷红的眼眶一闪，果然，她记不得自己了，记不住自己这个被她抛弃的无用之人。
沈归梧轻吸一口气，声线极轻地淡然陈述起来。
“如你所见，我是沈归梧，原本是这个世界不起眼的一个NPC，没有任何意识，可随着太多攻略者的闯入，他们的行为改变了这个世界的走向，而我也觉醒了意识。然后，我想办法都将他们绞杀了，将他们的系统能量融化为己用。我，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导者。”
说着，沈归梧那双温柔的黑瞳微微散发着一丝鎏金色的微光，整个人都充满着一丝危险性。
闻言，圣妩眉梢一挑，“所以你知道，昨天那个假扮我的女人也是闯入的攻略者。”
昨天沈归梧的态度实在太过冷静。
“是。”
毕竟不会有人真的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且知道他和她相识的这么多细节。
“那你所说的逆时空呢，也是你故意安排的？”
“不是。”沈归梧解释，“我只能掌控这个世界的大概，时空紊乱是我无法控制的，你确实和这个世界的时空逆行，而我也确实和昨天说的一样，等了你22年，和你相遇了四次。”
沈归梧复杂神色紧紧凝着她，说不出的情愫缱绻，即便被圣妩揭穿了，他对她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
闻言，圣妩美眸半阖着，从黑团子醒来这个世界剧情传输到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来看，确实，她17年前就跟着戏班来到了四九城。
而戏班这17年来确实一直有个包间是不对外开放的，原主曾经好奇去看过，却没有见到人，只看到一个长衫背影。
现在想来，就是沈归梧无疑。
“你知道我身上的系统。”
“知道。”
“为什么迟迟不动手。”
“我说了，你想要我的命，不用你动手，我送给你。”沈归梧轻描淡写地看着圣妩，看似最后两句对话牛头不对马嘴，实则。
潜意思是他根本不在意圣妩的系统，他的目的从来不是这个。反而他愿意把自己的命交给圣妩，他谋求的只是她的爱。
圣妩眸光凉薄睇着沈归梧，“我和你认识么。”
沈归梧浅浅勾唇，凄然一笑。
“认识啊。”顿了顿。
“22年前我们就认识了。”嗓音低沉嘶哑，复杂漆黑的瞳孔泛着水雾，明晰瞳孔爬上薄薄的红，眼眶极为苍凉破碎。
可圣妩觉得不对劲，这个人似乎对她很熟悉，不只是22年那么简单。
可沈归梧一副怎么说都是这些的模样，让她眸色一凛，跳开了这个问题。
“那你知道，我在攻略沈君生他们三个么。”
沈归梧沉默了，温润如玉的目光陡然浮现出一丝极为阴暗和压抑，他猩红着眼眶，看着圣妩的冰冷模样。
说不出的酸楚和麻木。
“......知道。”这两个字仿佛是用了他极大的力气才这般轻描淡写说出来的。
他在圣妩醒来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她带着系统，她是为了攻略沈君生、沈清欢和沈折柳而来的。
不是为他。
甚至......
听着沈归梧的话，圣妩冷然眸色一眯，略一沉吟，随即她掐住他脖颈的手一松，转为暧昧至极地抚摸着他的喉结。
“你喜欢我......”顿了顿，“却又舍得眼睁睁让我去攻略别人，还是你的三个子女。”
她微微靠上前，将床上两人的距离拉的极近。
“沈归梧，你就这么爱我么。”
圣妩凉薄至极的眉眼淡淡睇着他，眸光毫无一丝之前的温柔笑意，只有无尽的鄙夷和嘲弄，似乎，她瞧不上沈归梧这样卑微而又大方的爱。
沈归梧听着她的讥讽，不觉生气，反而是眸光一动，他毫不在意地伸手抚上圣妩的脸庞。
这回，圣妩没躲开。
“我说不爱，你信么。”
他温润而又冷静的目光透着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滔天深情。
“......”
“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第一次见面？”也就是沈归梧20岁的时候。
沈归梧眉眼一顿，也丝毫不避讳谈起这件事，
“准确来说，应该是25岁，和你第二次见面。只可惜你那个时候眼里只有沈君生，根本不在意我。”如果不是沈君生那时才6岁，恐怕她根本不会从自己这边接触到沈君生。
圣妩察觉到一丝异样，“那时候我应该是38岁吧，你也能喜欢一个大你13岁的老女人。”
沈归梧摇头，眸色复杂，“你即便38岁，但也和27、19岁时没多大差别，只是有种成熟稳重感，而我那时不信你的模样会是38的样子。”
圣妩扯了扯唇，嘲弄着抬头，吻在了沈归梧的唇边。
“你明知道我的目的，还是任由我去接近沈君生他们，你是知道了，你留不住我，所以想要借着沈君生三人把我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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