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国武满脸都是祈求之色,哀求梁栋道:
“老弟啊,你一定要帮帮老哥我啊!你看老哥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辛辛苦苦工作了大半辈子,结果手头也没存下多少钱。我在南岗待的时间最长,受那边的大环境影响,不知不觉就养成了收藏的癖好。可这爱好真是太烧钱啦,我这大半辈子的积蓄,几乎都砸在这上面了。要是我这几件藏品出了什么意外,老哥我可真的就活不下去了啊……”
贺国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已经很清楚了。
但梁栋知道贺国武说的这些话,十句里面恐怕连一句真话都没有。
尽管如此,梁栋还是露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对贺国武道:
“贺省长,你让我给丁局长打个招呼,这事儿本身倒也不难,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嘛。可问题是,我压根儿就没听说他们要对‘瑞晟斋’动手啊,您让我如何去跟丁局长打这个招呼呢?”
贺国武万万没有料到,梁栋竟然会用如此牵强的借口来回绝他。
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总不能直截了当地告诉梁栋:
“我早就知道你们已经将目标锁定在‘瑞晟斋’身上了,你就别再我面前故弄玄虚了吧?”
稍作思考后,贺国武决定换一种方式与梁栋沟通。
他面带忧虑地对梁栋道:
“这次韦思齐恐怕是在劫难逃了,接下来组织上肯定会对他展开全面深入的调查。至于他的屁股到底干不干净,我不敢妄下定论。不过,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瑞晟斋’可是他们老韦家的产业,韦思齐一旦出了事,恐怕难免会波及到‘瑞晟斋’的正常运营。说句实在话,我才不会去理会韦思齐的生死呢,我真正担忧的是我那几件藏品啊!那可都是我大半辈子的心血和积蓄啊!”
梁栋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无论贺国武所言是否属实,他都选择随声附和:
“我完全能够体会你此时此刻的心境。然而,这件事情你总得给我一些时间去探听一下吧,毕竟不能在人家本来就没有对‘瑞晟斋’采取行动的情况下,就让我贸然去打招呼啊。”
贺国武闻听此言,赶忙鸡啄米似的点头应道: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啊。”
紧接着,他满脸谄媚地将目光投向梁栋,眼巴巴地哀求道:
“老弟啊,您看您能不能现在就去问问丁局长呢?”
梁栋心中暗自思忖:
“看今天这情形,这家伙显然是下定了决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如此看来,他和‘瑞晟斋’之间的关系恐怕非同一般。只是让人费解的是,他对韦思齐的生死似乎并不是特别在意,难道说他根本就不担心韦思齐会把他也给牵连进去吗?”
梁栋也想立刻搞清楚这些疑问,于是就当着贺国武的面,拨通了丁颐飞的电话,并按下了免提键。
梁栋稳定了一下情绪,朝着手机道:
“丁局长,我是梁栋。”
丁颐飞显然没有料到梁栋会突然打电话给他,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梁书记?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梁栋连忙解释道: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跟您打听一下,你们是不是在调查那个‘瑞晟斋’啊?”
丁颐飞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语气如常地回答道:
“调查‘瑞晟斋’?没有啊?韦思齐涉嫌的案子跟‘瑞晟斋’并没有直接关系,我们为什么要去调查它呢?”
梁栋听了丁颐飞的话,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但他还是追问道:
“可是我听说你们在调查韦思齐的时候,去过‘瑞晟斋’排查过,这是怎么回事呢?”
丁颐飞解释道:
“哦,是这样的,我们在调查韦思齐的过程中,发现他其实就是‘瑞晟斋’的实际控制人,所以就去那里进行了一些常规的排查工作,主要是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在专门调查‘瑞晟斋’。”
梁栋听完丁颐飞的解释,心里也踏实了不少,就怕这家伙在贺国武面前露了馅。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梁栋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手机收起来,双手随意地一摊。
贺国武不是傻子,心里很清楚梁栋和丁颐飞不过是在演戏而已,但他却一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方法来应对。
直接当面拆穿梁栋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这样就等于堵死了梁栋这条路。
然而,贺国武内心深处却实在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在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他觉得是时候给梁栋一点甜头尝尝了。
于是,贺国武就对梁栋道:
“老弟啊,我知道你一直以来也都在苦苦调查闯王宝藏的下落。不瞒你说,我这里倒是掌握了一些关于闯王宝藏的蛛丝马迹,不知道老弟你对此是否感兴趣呢?”
梁栋听闻此言,果然如贺国武所料,脸上立刻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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