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道:
“姨,俺知道俺家男人是个什么货色,而且俺还知道俺们家这几年一直不太平,就是因为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东西应该就在这枕芯里。梁省长是大好人,要是他也在找那东西,俺愿意把它交给梁省长。那东西落到梁省长手里,肯定要比落到那些坏人手里强!”
齐红梅道:
“你还是先把枕芯拆开,看看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不是那块玉璧再说。”
张姐拿来枕头的时候,顺道带了一把剪子,听了齐红梅的话,就用剪子剪开了那个枕芯。
很快,用绸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玉璧,就被张姐从枕芯里取了出来。
张姐把玉璧放在餐桌上,小心翼翼地剥开裹在外面的绸子,一块直径二十厘米左右的玉璧就展现在了大家面前。
曾伯跟随何宗廷多年,见识过不少价值不菲的老物件。
他走过来,弯腰端详了一会儿,断定说:
“看样子,这东西应该是很有些年头了!”
张姐道:
“我听俺们家男人提起过,他说这东西是闯王的一个什么大将军找人雕的……”
曾伯闻言,又看了一会儿,点头道:
“没错,应该就是你家男人口中的东西,几百年历史没跑!”
齐红梅和梁栋的通话一直都没断,齐红梅就拿起手机对梁栋道:
“小栋,听到了吗?小张拿出来的东西,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东西。”
梁栋心中大喜,连忙对母亲道:
“妈,你跟张姐说一声,让她开个价,无论多少钱,这东西咱们买了!”
齐红梅就把梁栋的话复述给了张姐,张姐却连连摆手道:
“使不得,使不得,我咋能要你们的钱呢?再说了,这东西本就来路不正,自从它进了俺家的门,俺家就祸事不断。在俺看来,它就是个祸害!如果不是梁省长在找它,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它给摔个稀巴烂!”
电话那边的梁栋也听到了张姐的话,就对母亲齐红梅道:
“妈,东西你先收起来,等我回去了,再给张姐合适的补偿。”
……
梁栋这边,贺国武听说那块玉璧真的就在梁栋家里,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复杂。
不过他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一脸惊喜地对梁栋道: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梁栋点点头。
不管怎么说,贺国武能向他透露这个消息,这个人情他是背定了。
“贺省长,你能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我,我十分感激……”
梁栋话还没说完,贺国武就抬手打断了他:
“老弟,咱们兄弟之间,你要说这个,那就太见外了。到目前为止,四块玉璧,已现其三,你一块,我一块,许书记一块……如果第四块再一现身,闯王宝藏重见人间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说到这里,贺国武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老弟,其实我早就看出你和许书记暗中走到一起了。要是这样的话,咱们三个不妨合作一把,等第四块玉璧一出现,就去寻找闯王宝藏的下落。我知道我的底细早就被老弟调查得一清二楚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敢说,在摸金寻宝这一块儿,我手底下的兄弟,绝对算得上是业界翘楚!就算咱们南岗刚来的那个什么工作组,不是有个什么专家吗?真要论起实际操作来,他也得靠边站!所以说,即便是集齐了四块玉璧,想要找到宝藏的下落,我和我兄弟也是最佳人选!”
梁栋相信贺国武没有吹牛,更相信他们这些捞偏门的要是寻起宝来,肯定比那些专家更靠谱。
但他现在的关注点儿不在这里,他现在关注的是贺国武怎么知道他跟许铎的合作关系的,于是就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跟许书记在合作?”
贺国武笑道:
“老弟放心,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过。”
这家伙显然不想说出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为了打消梁栋的疑虑,他又接着道:
“我知道老弟你是担心我跟窦一圃走得太近,而窦一圃跟你早就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其实在这方面,老弟你大可不必担心!窦一圃的确帮过我,甚至还可说是他救了我,然后又提拔了我。但是,我知道我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颗棋子,一个炮灰,一旦失去作用,肯定会第一时间别他们一脚踢开,或者直接牺牲掉。所以,我提前为自己做打算,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贺国武这段话,算得上是‘交心’之言了。
但梁栋听完之后,还是微微摇了摇头:
“贺省长,你能跟我说这么多,我心里是很感激的。但是,有两件事我不得不在这里说明一下。第一,我本人对闯王宝藏是不感兴趣的。你也知道,我个人是不差钱的,犯不着为了那些宝藏去得罪那么多人。第二,我跟许书记的确在某些方面形成了默契,而且也的的确确暗中打了几次配合,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俩就已经结成了同盟。现在已经可以明确的是,窦一圃放下大好前程,偏偏跑到我们岭西来,就是奔着闯王宝藏的。他以前就在那个什么‘打击文物犯罪办公室’工作,干的就是跟文物有关的工作,所以他盯上闯王宝藏,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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