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彻装作不知:“你派人杀我,与武家何干?”
长新王一边摸眼泪,一边说:“景王有所不知……呜呜……我养杀手只是为了自保,毕竟有百花族在,心不安呀!圣上下旨赐婚,我虽高兴,也明白是武家所为,果不其然,他们传来书信,让我想办法让你有去无回。呜呜……我怎么会同意?但武家也说,如若我不按照他们说的办,就让平王休了我家新柔,为了女儿,我不得已啊……呜呜……”
长新王装得真切,张彻虽心有不爽,但他毕竟是皇族的王爷:“既如此,我不与你计较,不过你以后再动歪心思,不要怪我不念叔侄之情!”
“不敢!不敢!……呜呜……我愿将所有杀手献给景王。”长新王立刻跪下,“呜呜……求景王答应我件事,如若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呜呜……”
张彻也懒得扶他:“什么事?说吧,只有说出来,我才知道要不要答应。”
长新王继续跪着:“为了新柔能够顺利完婚,我给武家送去假消息,说景王已被百花族……呜呜……我不得已啊,想请求景王答应不要把真实消息传回京城……等新柔完婚,你想怎样都行……呜呜……”
宇文渊批评道:“你也是王爷,是皇族人,怎能跟着武家伤害景王?还诋毁他?”
“呜呜……我虽是王爷,还不如你这个身处武林的掌门,凭武家的势力,我怎敢说一个不字?”长新王继续抹着眼泪。
张彻认真思量,不如借这假消息观察京城的人心,也顺便了解父皇的心思。
“起来吧,跪着多难受,你毕竟是我的长辈。你的请求我答应你。”
长新王被侍卫扶起,继续哭着:“感谢景王体恤。”
张彻走之前警告道:“长新王老老实实在北芝待着,也会无忧,如若能够为皇族着想,说不定有一天还能回到京城。父皇最讨厌心术不正之人,怎么做,希望你好好思量才是。”
说完,带人离开长新王府。
长新王擦掉额头的汗,也擦干半真半假流出的眼泪,回到屋内,坐下,深深叹口气。
还好,他装得真实,说得真切,否则小命不保,女儿的婚姻也会化为泡影。
等女儿顺利与平王完婚,一切已成定局,景王回到京城,他们想怎么斗就怎么斗,到时跟自己也没多少关系,唯一苦了女儿,说不定会被平王嫌弃。希望她能顺利应对,要想成为未来的皇后,必须经历些苦难才行。
两日后,百花族人聚集在宫殿之外,举行灭毒蜂仪式。经过族中长辈的努力,有一半儿族人理解并支持,有部分人没有主见,处于观望状态,有部分人痛苦不已,无法接受,尤其是民众中的老者,他们拄着拐杖,哭着赶来,想要阻止头领的错误行为。
张彻带着宇文渊早已来到百花族,见毒蜂园中毒蜂死伤大半,蜂王不知所踪,清楚百花溪说到做到,既然她如此仗义,自己又何必扭扭捏捏。他掏出私印,重重地盖在契约之上。
“我这就带王爷参加灭蜂大典!”百花溪收起契约,拉了张彻,走出毒蜂园。
宫殿外的高台之上,百花溪与张彻站在上面,他们身后站着百花航与宇文渊。
台下百花族有身份的人,按照身份高低,排列站定。周围是普通族人,侍卫负责规范秩序。
张彻看到人群中有很多老者正在痛哭流涕,便知道百花溪做出毁灭毒蜂的决定有多么不易。
他看看身旁的百花溪,她目光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不由佩服她的胆识和魄力。
百花溪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各位族人,祖先托梦,毒蜂需除,陋习必改,迎接我们的是新的生活和更光明的未来!”
她吹起口哨,活着的毒蜂像疯了一样从毒蜂园的方向飞来,它们聚集在百花溪的身边。
张彻与宇文渊吓得后退几步,百花航则无所畏惧。
百花溪看了它们一会儿,流下一滴泪水:“朋友们,我们就此分别,百花族人会永远记得你们!”
她举起双手,所有毒蜂向她身上袭击而来,一只只立刻死去,掉落在台上……
百花族人全部哀嚎一片,用哭声与毒蜂作别。
侍卫也无心阻拦,普通族人中,一群老者冲过来,抓起已死的毒蜂,用它们的尖刺,刺入身体:“毒蜂在!百花在!毒蜂亡!百花亡!”
百花溪并不拦阻,毒蜂已毁,拦阻有何意义,就让他们用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离开,他们才能安息。
不一会儿,台下死了好多老者。
张彻看到,痛心不已,也为这些人的愚昧感到悲哀。他走到台前,郑重说道:“毒蜂在,百花在的时代已经结束,我在此立誓,有我张彻在,百花族必在!”
痛哭的族人听到这话,又振奋起来,大喊着:“景王!景王!……”
百花溪对她的选择感到满意。眼前这位王爷虽心里装着别的女子,但他人品端方,值得依托,把百花族人交到他手里,她一百个放心,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帮他登上太子之位,帮他就是帮自己。
北芝的叛乱已平定,毒蜂也被毁灭,张彻带着百花溪等人准备开拔回京。
长新王说到做到,把藏在莽山的一百多名杀手亲自给景王带来,送他回京。
贺佩瑶也与翠落收拾好东西,拜过百花溪,才上了马车。这几天景王忙着百花族之事,她没有去打扰,也没有心情为他熬粥。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想事情。
景王娶百花溪她当然不高兴,但看到景王对百花溪不冷不热,不像与乡下丫头在一起的样子,她心里又平衡许多。
她佩服百花溪手段了得,一晚上就拿下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几天就达到目的。看来,要得到景王,她也得好好想想才对。
“贺姑娘,我来送送你。”马车外传来百花航的声音。
贺佩瑶掀起帘子:“航将军……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你头领才对……”
“贺姑娘怎么称呼我,我都喜欢。我以后还会去京城看你,你可不能忘了我。”
翠落在一旁直笑。
第一次有男子主动向她表白,贺佩瑶有些高兴,又觉无趣,如果是王爷,那该多好。她没有说话,放下帘子。没多久,马车开始启动,向京城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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