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遇到过这么难得手的女子,越发难以放下。
贺佩瑶在乡下义诊,百花航怎能错过?自从搬到京城,只要贺佩瑶去乡下,他就去,在旁边一坐就是一天。
贺佩瑶本想着百花航坚持不了几天,没想到他还是坚持下来,哪怕跟她一句话不说,他也来。
贺彬文看在眼里,愁在心里。想劝百花航不要再来,又不忍心,想劝姐姐离开景王,又怕礼俗不允许。
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心义诊。
百花航的目的再明显不过,贺佩瑶怎能不知?
景王伤透她的心,她的理想实现之时,瞬间破灭。
可她毕竟已嫁给景王,而且与他行了洞房之礼,岂能再接受其他男子?
再说她要等乡下丫头回来,好好报复她。都是因为她,王爷才会如此冷漠无情,撇下她与百花溪,她绝对不会让乡下丫头好过!
偶尔她也会想,如果不执着于嫁给景王,找一个像百花航这样的男子嫁了,应该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义诊结束后,百花航不想再等下去,决定捅破最后一层纸。
翠落提着医箱,正准备陪夫人上马车时,百花航走过来:“贺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贺佩瑶立刻意识到他要说什么,紧张的同时,也想趁此机会与他把话说清楚。
翠落知趣地待在原地等待。
贺彬文向四周瞅瞅,没有发现外人,放心上了贺家马车,在里面等候,他的心情和姐姐一样紧张,第一次默许不合礼俗的行为。
贺佩瑶与百花航走到一边:“侯爷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人面说?”
“我陪你这么久,你难道不知我的心意?”
“不管侯爷是什么心意,佩瑶都无法接受,还请侯爷放弃。”
“我不会放弃。”
“我已是景王侧妃,侯爷这样做,置我于何地?”
“都怪我晚了一步,如果我早点来京城,绝不会让你嫁给景王。”
“侯爷错了,佩瑶从小就想嫁给景王,这是我的理想。”
“理想?你嫁给他,可幸福?他把你跟妹妹撇下,去寻找他的幸福,你为什么不能寻找自己的幸福?”
“我的幸福就是嫁给景王……”贺佩瑶这话说得很没底气。
“你不用欺骗我,也欺骗自己,我都看得出来。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去茂林派找过景王……”
“什么?你见过王爷?他可好?”好久了,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他连封信都不寄来,就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般。
“他很好,而且……而且他已默许我追求你……”
尽管贺佩瑶开始后悔嫁给景王,对百花航也有一丝动心,可听到景王默许此事,她很受伤。
凭什么他不想要就不要?想撇下她就撇下她?想拱手让人就拱手让人?
她偏不让他得逞!都怪乡下丫头,此恨不泄,岂能心安?她倒希望乡下丫头尽快回来,好好扇她几个耳光。
百花航本以为贺佩瑶听到这话,会对景王彻底死心,也会放下对他的戒备,没想到,她看上去更痛苦,一句话不说,走上马车,向京城而去。
百花航骑上马,默默跟在后面,快到景王府时,他远远看着她下了马车,进入府中,才不舍离去。
他追上贺家马车,堵住贺彬文,求他找时间问问他的姐姐,到底是怎么想的。
走时,告诉贺彬文,明日他要回百花族,有一段时间不会去义诊处,请他向贺佩瑶代为转达。
第二天,义诊的村民还未到来,贺佩瑶向四周望望,没有看到百花航的身影,她有些失落。
贺彬文走过来:“姐姐,侯爷回百花族了,让我给你说一声。”
“他回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侯爷走之前,拜托我问姐姐是怎么想的?”
贺佩瑶算是听出来,百花航所想,眼前的弟弟应该已经知道,又怎么可能不知?他天天来此陪她,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既如此,她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他如果问起,你只管回复三个字‘不可能’!”
贺彬文叹口气:“姐姐是否已后悔嫁给景王?”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还不赶紧为义诊做准备?”
“姐姐不要小瞧我,我已经十六了,什么都懂。”
百姓逐渐多起来,贺佩瑶不时向百花航坐过的地方看去,这么长时间,习惯他在旁边,突然空下来,她有些不适应。
很快,调整好自己,百花航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而且是出现在错误时间的过客,没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费心神,她要好好想想,乡下丫头回来后,怎么对付她。
张端越发放不下百花溪,可又无能为力,这女人不好对付,搞不好被父皇知道,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还会影响太子之位。
还是等太子之位定下来,稳固后,再慢慢将百花溪图谋过来。
六弟不要的女人,他现在可是越来越稀罕。
柳如初自马球赛后,对平王的心思起了疑心,一个新柔郡主她还没解决,平王又对景王妃图谋不轨,她岂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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