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彻很不舍,松开山奈,对外说道:“爹爹对热闹不感兴趣,不要打扰我。”
他又继续亲吻山奈。
“那些人腰里都别着斧头,看上去很凶。”流儿继续说道。
听到腰里别着斧头,张彻才真正松开山奈:“这些人应该是斧山派弟子,我出去看看。”
山奈也坐不住:“我跟你一起出去。”
他们下了马车,看到一个高台周围围着好多人,都是看热闹的百姓。
上面确实站着好些腰间别着斧头的大汉,站在台子两边,中间摆着一个旧的插屏,上面贴着寻医告示:
斧山派公子身染重疾,无药可医,特寻访名医,若能医好,赏赐白银五百两。
落款处写着:斧山派掌门冷延客。
上面盖有私印。
山奈笑道:“看来斧山派挺有钱。”
张彻问道:“这告示要不要揭下?”
“当然要揭,不如就让他们亲自带我们上山,也省去很多麻烦。”山奈说道。
旁边听他们议论的老者说道:“姑娘,这告示不能随便揭,上次有位医者揭了告示,听说被关在无极山上,连家都不能回。”
山奈并未将老人的话当回事,问道:“老人家,就这么个告示,又不是打擂台,没什么好看的,怎么这么多人?”
老人悄悄说:“都是帮忙烘场面的,我也是,人家给了钱。”
山奈奇怪地问:“又不是做生意卖东西,怎么还需要烘场面?”
老人解释道:“姑娘这就不懂了,如若没人围观,怎么把更多人吸引而来?又怎么能遇到名医?我还听说,斧山派掌门是个很看中面子的人,有他大名的告示,如若没人围观,岂不是很没面子?所以这些弟子就想出办法,给每人每天五文钱,站在这里烘场面。嘿嘿……,我老头子每天都来,已经到手一百五十文钱。”
山奈说道:“谢谢老人家如实相告。”
她看看张彻,问道:“这位掌门真的很看中面子?”
“我没见过他,但听渊舅舅说起过,确实如此。”
“为了金叶,我见了他说话可要注意,千万不能伤了他的面子。”
张彻看一眼青石,青石领会,到汗血跟前,抱下流儿。
流儿来到爹爹身边,张彻对他说:“替你娘亲做件大事,上台把那告示揭下。”
流儿欣然答应:“我最喜欢做这种事情。”
流儿昂首挺胸,上了高台,烘场面的百姓来了精神,终于有人走上台,哪怕是个小孩子,也比没有变化强。
斧山派弟子看到流儿,阻止道:“小孩儿,这里不是你玩儿的地方,赶紧离开!”
流儿大声说道:“我不是来玩儿,是来揭告示。”
“告示岂是你这黄毛小儿揭得?”斧山派弟子很不满。
流儿指指台下:“我娘亲是医者,她的医术很厉害,我是替她揭的。”
斧山派弟子都向台下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对着他们笑,身边站着一位气宇轩昂的公子。
流儿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将告示揭下。
斧山派弟子发现,想要抓他。流儿迅速隐身,眨眼之间,人已站在娘亲身边。
眼前的一幕,令斧山派弟子惊讶,才觉得眼前这位年轻美貌的姑娘应该不简单。
一个弟子走下高台,上前恭敬道:“既然姑娘已揭告示,就请跟随我等一起上无极山。”
张彻回道:“还请各位前面带路。”
本想休息一日,看来只能泡汤,还是先上无极山再说。
他们跟着斧山派弟子出了县城,往无极山而去。
烘场面的百姓议论道:“不知这次的医者能不能医好冷公子?”
“你希望被医好还是让那医者有去无回?”
“当然希望冷公子被医好,只不过他要是真好了,我们哪有机会赚这不费力的钱?”
“说的也是。”
无极山比青衣山和红山都要高大,但依然无法与弥陀山相比。
所以在山奈眼中,这座山既不高,也不陡峭,何况还修着能容纳两辆马车的盘山路。
张彻坐在马上,搂着流儿,欣赏沿途山景。
山气氤氲,日色空蒙,时不时有山风吹来,无比清爽,偶尔还会飘来泥土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张彻向走在前面的斧山弟子问道:“盘山路可是斧山派修建?”
弟子回道:“当然,山上只住着我们,为了弟子上下方便,才修了弯弯曲曲的道路。”
“花了几年功夫?”
“三年。”
“县老爷可给你们修路的银两?”
“怎么可能给?那个县老爷抠门着呢,都是斧山派自己掏的腰包。”
“按说修路朝廷会拨款,县府只要上报,银两无不下拨。”
那弟子看看张彻:“你这位公子,说话怎么像朝廷官员?”
“哦,我也是道途听说,路上无聊,随便与你聊聊。”
张彻不再说话,继续欣赏风景。
山奈独自坐在马车里,想象着碰到斧山派掌门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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