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原因,我无法相信。”
“陛下信也是,不信也是,我们根本不合适,还请陛下放了我。”
“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说话?你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
山奈停顿了一会儿,迅速调整好情绪,转过身,看着张彻的眼睛:“我看着陛下说话,又能如何?难道陛下想从我的眼中看出我是在欺骗你吗?”
山奈的眼神异常冷漠,张彻看不到任何往日的情感。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时间变了,环境也变了,我当然会变。”
“你骗我!你肯定有什么苦衷,告诉朕,朕帮你解决。”
“陛下真是可笑,我哪有什么苦衷?就是不想成为陛下后宫的女人。为了成为陛下的女人,我这一路走得太艰难,虽然与你成亲,却不敢光明正大,还被太后和皇后找上门来质问。再说我与太后实在不和,陛下的后宫不进也罢。”
张彻被“不进也罢”四个字伤到,用沉痛而又充满逼迫的语气说道:“朕想要哪个女人,没人敢说不!我偏要你住进朕的后宫,成为朕的女人!”
山奈立刻跪下:“如若陛下敢逼迫我,就怕到时进入后宫的是臣的尸体……”
张彻靠近山奈,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她的表情依然很冷漠。
“那晚,流儿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会让你变成这样?”
山奈见张彻眼中充满痛苦和不解,她控制好情绪,用平淡的语气说道:“流儿只说他在人界待够了,师父让他回天界。陛下可能还不知道,流儿是百花族的小祖先,他来自真正的百花盛开,我猜师父这会儿已把他送回到那里。”
“你骗我!”张彻放下山奈的下巴,又抱住她,“奈奈,不要对我这么冷漠,好不好?我不让你离开我……”
一阵微弱的冷风袭来,宇文博又现身:“山奈既然要放弃,你还是不要再缠着她!”
张彻没有理会宇文博,先把山奈扶起:“相信你这样对我只是暂时,我会等着你改变态度,像从前一样对待我。”
“可笑!”宇文博的话语中充满嘲笑。
张彻这才冲着宇文博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看看她有没有把我父亲治好,也决定要不要再次让京城瘟疫四起。她,并未治好我父亲,宇文府正在举办丧事……”宇文博感到鼻孔发酸,努力忍住往外涌的泪水,“所以,来医圣府打声招呼,这病毒我还是要接着放……”
张彻很气愤:“老右相离世是因感染瘟疫所致,你不扪心自问如何害死自己的父亲,竟然还想着释放病毒,难道就不怕害死更多亲人?”
宇文博一改刚才的伤感,用轻松的语气说:“结果我一来,听到二位谈话,知道山奈要离开你,我一高兴,决定以后不再释放病毒。”
山奈与张彻松口气。
可张彻高兴不起来:“奈奈只是暂时离开我,她总有一天会想通。”
宇文博懒得理张彻,问山奈:“你是不是怕我散播瘟疫才离开他?”
山奈批评道:“宇文府正在为你的亲生父亲举办丧事,你的母亲又卧病在床,你不知为父奔丧,照料亲母于床前,却跑到这里来质问我,是何道理?”
……
宇文博来到医圣府邸前,在宇文府的上空徘徊着,看到举办丧事的情景,知道宇文奕没有被救活,怒火中烧:“你没救活我父亲,就等着我再次让京城被瘟疫折磨!”
他想像大哥一样守在父亲灵前,可怕吓到前来吊唁的客人。
只能在黑云上哭了一会儿,埋怨了一会儿。
哭够后,隐身来到杨氏房中。
经过贺道仁诊治,杨氏好了很多。
可昨日听到宇文奕驾鹤西归,她一时悲伤过度,又卧床不起。
宇文博见母亲躺在床上,侍女正伺候她喝药,她喝完后,又躺下,嘴里念叨着:“博儿,娘想你,回来看看我吧。”
侍女已习惯,这几日夫人天天来回念叨,见怪不怪。
她帮黄氏盖好被子:“夫人,您好好躺着,大公子说,外面有他和大奶奶操持,您安心将养身体。”
侍女安顿好杨氏,用盘子端着药碗出去。
杨氏闭着眼睛,继续念叨:“博儿,娘想你,回来看看我吧。”
宇文博在杨氏面前现出真形:“母亲。”
杨氏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儿子就站在面前,喜泪纵横,爬起来:“博儿,博儿……”
宇文博走到床前,跪下:“母亲,博儿不孝,变成妖,没有脸再见母亲!”
杨氏摸着他的脸,流下泪水:“别这样说自己,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儿子,母亲绝不嫌弃……”
宇文博也忍不住流下眼泪,他用衣袖擦掉,然后摸摸杨氏的脉,她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思念和悲伤搞得精神不济。
杨氏说:“见到我儿,疾病去了大半,博儿,你虽成妖,也要多回来,让母亲常常能够见到你。”
“母亲,我答应您,以后会常回来看看。”宇文博拿起床边的巾帕替杨氏擦掉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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