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栩原本到口的话，在舌尖儿下滚了一遭，出口的时候带着点疏离：“生气归生气，你总归是阿纪的爸爸！”
阿纪的爸爸？
陈言之愣了一下，对这个答案他显然是不满意的，甚至叫他有些心慌：“只是阿纪的爸爸吗？”
容栩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太眷恋的回答，或许真的会让他觉得自己离不开他吧？
她想跟他在一起，可到底，她不仅仅是自己、还是阿纪的母亲，阿纪已经受到了伤害，如果他还是不肯对那对母女狠下心，她真的会认真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
复合的喜悦，让他们抵死缠绵。
可一场又一场纠缠，到底还是伤了感情。
一顿早饭，两人如同嚼蜡。
收拾了碗筷，陈言之站在厨房，心里烦闷，久久不曾犯过的烟瘾突然找上门来。
但她知道容栩和阿纪都不喜欢烟味，还是作罢了。
他回到病房，看着她，低哑地说：“栩栩，过来！”
容栩知道他要什么，但是没有回应他。
最后还是陈言之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容栩默然叹气，想要挣开，但是没有能够挣开。
陈言之低头吻她的眉眼，吻她的唇……
容栩仰开头，不想继续。
陈言之心口一悸，知道她心里对自己不满了。
抵着她的额，他多少卑微：“我只是想亲亲你，谭念总归无辜，她变成这样，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栩栩，事情走到这一步我们谁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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