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次刺杀他们不仅赔了命,更是担上了左渤士兵之名,入不得祖坟不说,还要落个死无全尸,让世家众人怎会不恨董招娣。
结仇不是她的本意,杀他们,定罪名更不是她的本意。
一切都为自保。
若有心之人将他们索罗来,那便会成为招娣的灭顶之灾。
还是在一切发生前,招娣就将祸苗除了干净了。
愿意与自己和解的小世家,在处理贪污之事上出了不少力,拉倒沈家等世家大族他们功不可没,要不仅凭受害的商人可无法在短时间内拉到沈家,而他们也在镇压世家中得了功劳,想必不久朝廷便又会重用。
而不愿意的于招娣和解,招娣也不会接受苏从洁的提议,将他们除去。
可她也不会留个麻烦给自己,早就于齐王商量,让其余世家子弟,以向招娣报仇为名,联合结盟。
至于让苏从洁跪着,是不想让苏从洁无谋,她为女将首领必须有过人的长处才是,苏从洁怕是没有想到此处,招娣不得不严厉处之!
可屋内众人见招娣发无名的怒火,都有些战栗难安。
招娣随手将奏折一扔,落时的响声,让众人心头一颤。
随之起身,落下一句,“既然知罪,便好好在这思过吧!”便向屋外走去。
招娣顶着月亮,准备翻墙时,刚要抬腿,后臀的伤就疼她倒吸几口凉气。
伤兵不下火线。
安慰自己过后,便要接着尝试时,听到了稷川的询问,“小将军,这是要去哪呀!”
招娣扶着腰,审视着稷川神情不知是喜是怒,“杀盛公丰去呀,你要拦我吗?”
稷川自然笑着,上前横抱起招娣,带她越过高墙,“我陪小将军一起去!”
招娣摸了摸下颌,从稷川横抱她的灼热的温度中走出,上下打量着稷川,凤眸半眯,充满疑惑,“我是去杀盛公丰的,你也要去吗?”
稷川并未言语,径直向丞相府的方向走去,用实际行动告诉招娣,他要陪招娣去。
“小公子真是善变之人,此人可是你半月前用命守护之人,如今也愿意杀他了。”
稷川顿住脚步牵起招娣,“小将军,才真的善变,订婚那日可是称我“二郎!”成婚当然可是叫我“相公”呢,才过几日,今日便叫我“小公子!”好生生分呀!”
“你...”招娣顿时被堵的哑口无言。
两人挽手,行了许久后,招娣才反应过来。
稷川这是在转移话题。
若不是羞涩万分,她才不会上稷川的当。
招娣非常生气,用尖指甲,戳着稷川的虎口。
她堂堂镇国将军从无败战,怎会输于羞涩。
要是传出去了这个弱点,她还怎么领兵打仗。
怕是不战而败了。
可是...这天下能让她如此害羞的人,怕是只有稷川一人了。
想此便也让稷川乖乖牵着。
到了丞相府后,两人只是停了一下,招娣便继续拉着稷川往郊外走去。
“不是说,要杀盛公丰吗?”稷川不解的询问。
“比起杀他,我更想知道他是谁。”招娣顿住脚步迎上稷川的眼神,握着稷川的手不停的摩挲着,眼神也是一片温良。
“若是相公可以给我解惑,我就不用拖着伤,迎着冷风,往郊外走去。”
稷川垂着眼帘。
招娣这是在魅惑他吗?
反手将招娣横抱在怀里,笑着解释道:“小将军当初要是用这种神情审我,我定然什么多说。”
招娣环这稷川的脖颈。
这是嫌我当初审讯他太凶了吗?
默默加大环着稷川脖颈的力度,忽闪着眼睛,语气不变,“相公现在说也不迟!”
稷川嘴角上扬,回答道:“若我说,我知他是左渤人,小将军会信吗?”
招娣听此并不意外,这个答案早在盛戚戚来寻招娣,带她一同入东宫时,招娣便也想明白了。
盛戚戚身为盛公丰的子女,毫无左渤风气,说明盛公丰此人藏的很深,怕是他来燕都时,就已经忘了自己是左渤人的身份,好好谋划,以待来日,自然盛公丰身份之事他定然会满住所有人。
稷川如此坦诚的回答,让招娣很是欢喜,语气依旧不变,垂着的双腿,轻轻晃动着,“相公,说的话我自然相信!”
转而靠在稷川的颈窝,“那相公知道我们要去哪吗?”
稷川笑的更加开心,将找到拢得更紧,“另一处丞相府——萧府!”
稷川抱着招娣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到如今的废太子府。
路途中招娣时不时替他擦去汗珠,稷川也会问她,有没有扯到伤口。
明明二人可以选择乘坐马车。
可偏偏舍去便利的方式,选择“累赘”的步行。
彼此都在贪恋着对方的温度。
即便有时一路无言,在安静的眷恋着。
二人都在希望这条路可以走得慢一点,路再长一点。
二人潜入离王府,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可找遍屋子都未找到废太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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