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时羽听着这话音就警觉起来。
他已经不是半日前那个单纯又无知的他了!
“……所以,你粗略说个数,大概多少家?”危时羽警觉的问。
杏杏想了下:“不多,也就一百来家吧。”
危时羽人都麻了:“……这还没算庄子田产什么的吧?还有我父皇刚给你的三千户食邑……”
杏杏点头:“对,那些都没算。还有一些外地的产业。我奶奶怕我吃苦,天南海北的都给我置办了一些产业。”
吃苦……
这种条件,还要怎么吃苦啊?!
危时羽深刻意识到一件事。
——那就是,喻家到底有多低调啊!
杏杏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哦对了,我还有一座矿山。前几年一直在投钱开发,今年也开始看到回头钱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把账给平了。”
危时羽:“……”
他彻底麻了。
这是什么富可敌国的小富婆啊!
危时羽看向他二哥,突然想到,自己哪怕以后当个混吃混喝的败家子,只要抱好他二哥与杏杏的大腿,日后那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这是好事啊!
这么一想,危时羽立马念头通达了!
……
杏杏这一日过的十分充足,先是去四皇子宫中赴宴,又是与危时宴危时羽一通乱逛,最后还去听了一场戏。
临近黄昏时,她才在危时宴危时羽的护送下归家。
谁知这马车刚到喻府门口,杏杏还在掀着车帘问危时宴危时羽要不要进府喝个茶,用个晚膳再走,门房的人面带紧张之色的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回禀:“……郡主,信国公府世子夫人来了,在府里等了您一下午。”
杏杏身子微微一顿。
她回来后没两日就去看望了信国公老两口——当然,她不想跟焦氏碰面,去的时候很低调,坐的马车也没有半点喻家的信物,信国公老两口也很尊重杏杏个人的意思,没走漏半点风声让焦氏她们知道。
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焦氏后来还是知道了,她心痛难忍,难以控制的直接冲到了喻家。
因着焦氏那状态明显看着就不太对劲,喻家门房紧急通知了卫婆子后,卫婆子把焦氏给请到了府里喝茶。
焦氏就一直白着脸坐在那儿。
卫婆子也不敢太招她,就怕真出什么事。
是以她偷偷让人嘱咐了门房,要是杏杏回来,把这事跟杏杏说一说,让杏杏自己做决断。
……
杏杏一听焦氏在,微微拧眉。
她不是很想见焦氏。
杏杏先前听说了焦氏日日在小佛堂跪拜念经祈求她平安归来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焦氏。
危时宴大概是看出了杏杏脸上的为难,他顿了顿,突然翻身下马。
危时羽还有些诧异:“二哥?”
危时宴没理会危时羽,他牵着马,看向杏杏:“我陪你一起回去?”
杏杏也没跟危时宴客气,一点头:“好。”
危时羽也要翻身下马:“那我……”
危时宴道:“你回宫。”
危时羽动作僵在空中:“啊?”
危时宴耐心道:“我们两人一起,喻家人说不定会不自在。”
危时羽一想,两位皇子一起到喻家,那确实,反倒会让主家不自在。
危时羽有些遗憾的咂巴了下嘴:“……那行吧,那我先回宫,母后怕是在宫里一直惦记着。”
杏杏与危时宴齐齐点头:“快回吧。”
危时羽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
杏杏与危时宴这才互相对视一眼,一道进了喻家。
杏杏没让人通传琮王也跟她一道来了,不然,家里又要一番人仰马翻的出来迎接。
杏杏跟危时宴进了喻家正院,卫婆子这才知道了,杏杏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还带了琮王殿下回来。
卫婆子赶忙带着屋子里几位女眷出门相迎。
焦氏在这枯坐了大半个下午,人都恍惚了些。
恍惚到,一听到杏杏与琮王这五个字,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待看到喻家人没管她,都匆匆出了门,这五个字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焦氏这才猛的反应过来。
杏杏!
琮王!
焦氏猛地起身,匆匆往门外走,就见着喻家众女眷簇拥着一男一女进来。
其中那少女,不是她心心念念的杏杏又是谁?
焦氏眼里蕴着泪,刚要颤声喊一声“杏杏”,然而卫婆子直接咳了一声,截道:“世子夫人,这位是琮王殿下。”
焦氏的情绪一下子被打断了,她只能先依着礼节,向琮王行礼。
危时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焦氏一番。
这就是……杏杏的亲生娘亲?
在山洞里时,杏杏跟他聊了很多。
包括这个让杏杏观感复杂的亲生母亲。
眼下看来,杏杏大概是已经长开了,生得与焦氏并不怎么相像。
气质更是天差地别。
危时宴收回视线,平静道:“往日我在山中修行,时常得喻家照顾。更何况这次我能平安回京,多亏了杏杏与喻四公子,喻家是我的恩人。大家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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