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找出那罪魁祸首,方才能平息事端,免得闹下去继续丢人。
“都不是……”而面对伏正良的询问,白青渠却摇了摇头,这样说道。
伏正良闻言皱起了眉头,他能想到近来有新丹药炼制的白驼峰长老就只有这几人而已……
“那你就说,到底是谁让你们夫妻为他试药的。”而就在伏正良心头隐隐不安的档口,他身旁的钟元却忽然迈步走了上来,他说罢又看向伏正良道:“伏峰主都已经说了,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况且我们这里,有明台府的少司命刘大人在,你怕什么?”
“难道你觉得伏峰主会因为你状告的是他峰上的人,就有意包庇吗?”
钟元说罢,眯起了眼睛,看向伏正良的眸中泛起一道意味深长的光芒。
伏正良的心头一跳,心底的不安又重了一分。
他总觉得今日从见到这位武王府的千夫长开始,对方的种种行径都隐约透露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可他一时间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既然钟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了这样的话,他就算心头再惴惴不安,也只能硬着头皮,应道:“自然!”
“你有何冤屈,只管言说,我伏正良以我的身家性命担保,只要所言属实,就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伏峰主大义!”此言一落,白青渠还未说出半句话来,一旁的钟元却是大喝一声,甚是捧场的应和道。
伏正良看着眼前这满脸笑容的粗犷男子,心头的不安更甚。
他总觉得这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男人,实际上心思缜密,甚至从这对老夫妻出场开始,刚刚在酒肆中还喝得似乎已经神志不清的钟元,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佯装出来的,只是为了等待眼前这一场好戏开场……
已经被架在台上的伏正良却不得不配合他演完这处不知意欲何为的戏。
“好好想清楚,到底是谁让你试的药!这里是天悬山,只要事情是真的,我定不饶他。”伏正良看向白青渠再次言道。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威胁的味道。
“可如果是假的,我同样不会放过一个污蔑神峰之人!”
“无论你背后是谁指使,在这天悬山,我都可以让你再无立锥之地!”
而面对这样的恐吓,白青渠似乎并未听明白对方的言外之意一般。
他在那时毫不犹豫的说道:“是伏玄策!”
“白驼峰的太上长老!伏玄策!”
……
伏玄策。
随着这三个字眼出口,金玉堂周遭顿时一阵哗然。
对于天悬山,甚至对于整个大夏朝而言。
这绝度算得上是一个如雷贯耳一般的名字。
他是号称百年来,南北二朝最高明的药师。
哪怕是身在北魏的皇帝,都曾派人来请他为自己炼丹。
他以八境修为,却活了足足一百三十多年,依然龙精虎猛,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传奇。
要知道哪怕是神曌境的大能,未有进入文宫武庙,得祖神认可,到百岁的年纪,也会有天人五衰之相,更别提一位八境修士。
他炼制的丹药,一度被炒入天价,流落在民间的丹药一经现世,甚至会引来诸多血案。
虽然只是白驼峰的太上长老,可几任天悬山的掌教,对其亦都是毕恭毕敬。
眼前这穿着麻布衣裳的老人,竟然要状告这样一位传奇人物……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
“你……你说什么?”伏正良也并未想到对方的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神情古怪,暗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些什么。
白青渠却不觉自己所言有何不妥,在那时目光决然,看向身前众位目光错愕的司府官员,继续说道:“我说,我与贱内,要状告的事白驼峰台上长老伏玄策!”
“他以威逼利诱之法,恐吓我与贱内试药,可服药之后我们浑身痛楚难忍,几近晕厥。”
“不仅如此,还有数十位外门弟子被其骗上白驼峰试药,从此了无音讯,恐以遭受不测,望诸位大人明察!”
此言一处,那些司府官员都神情古怪。
且不论白青渠所言真假,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可让他们去查伏玄策这样的人物,他们断没有这样的胆魄,其中牵扯太多,与各方的利益相比,白青渠口中的冤屈与真相,显得如此不值一提。
而伏正良闻言却是心头一跳,脸色大变。
伏玄策确实在炼制一种丹药。
这丹药的存在可以说是天悬山最重要的秘密。
整个天悬山除了参与炼制的那些人以外,算上掌教,知道的人决计不会超过五指之数。
可眼前这对看上并不起眼的老夫妻,却一语道破了此事,甚至还提及他们将一些外门弟子骗上神峰的事情……
这让伏正良心头一震,一时间摸不清对方到底是误打误撞还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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