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她竟然还能活着,可当她要挪动自己身躯时,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痛的她直呼,同时也惹来了二人的注意。
“你不要乱动,大伤之后,根基不稳!”唐欣儿凑近身前提醒道。
原本该丧命,能活下来,那伤势并不简单。
“我这是怎么了?”锦舟很快发现自己伤势严重,忽然想稍运气调和,却一点也提不起气来。
“都叫你不要妄动,还想运功疗伤,你不要命了!”唐欣儿指责道。
锦舟垂气,好像确实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如今是她落到了别人手里,那就是任人宰割的时候。
“是你们救了我!”锦舟模糊道。
唐欣儿看向另一处的断尘虹,他现在还愧意中不敢靠太近“是他救的你!”
“怎么可能,他明明要杀我!”锦舟难以置信,她怎么也忘不了断尘虹给他带来的痛苦,早知会有今日,就该捞他们上来的时候就解决掉。
“我可不会武功,你觉得会是我救的你?”唐欣儿抛出疑问。
锦舟不信也得信,这洞中就只有这点人,能出手相救的,非他无疑了。
“他为何要……”锦舟想不明白,但她也很快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行为,但那只表露给唐欣儿看,断尘虹如何会对她下手。
“是我告诉她的,这也是我之过,没看住他,让他把我的话当真了,所以你的伤我会负责!”唐欣儿把所有的因果揽到自己身上,她相信断尘虹是纯良的,没有她的暗示,断不会干出这种事来。
锦舟只得含恨咬牙,她又能如何,是生是死皆在他人一念之间,她还想活着,现在的遭遇只能忍着。
“要恨就恨我吧!”唐欣儿表示道“他是无辜的。”
锦舟落泪,该恨谁不是由唐欣儿决定的,她感激唐欣儿还来不及谈何恨,若不是唐欣儿不计前嫌制止住了断尘虹,现在她哪还能活命。
唐欣儿哀叹,她想弥补,却给不了,她亏欠断尘虹的太多,为他承受因果还远远不够。
三人修整片刻,锦舟身子虚弱,只能勉强说几句话,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你们是怎么唤醒我的?”锦舟出于好奇。
“是他的血,我们都中毒了,唯有他能解!”唐欣儿解惑道。
“毒?”锦舟想起了些,她揣测道“莫非那些绿光是梦幽?”
唐欣儿来兴趣问道“你知那是何物?”
“不甚了解,只是幼时听坊主提起过,他说丹药坊还有一棵不见天日的巨树,那里汇集一种叫梦幽的小虫,与丹药坊的那棵相呼应,一阳一阴,阳树汇集名为流光的小虫,颜色呈金黄,而河中所现,便是梦幽无疑了。”锦舟不觉间想起些旧事。
“它可有害?”唐欣儿打听道。
“它是否有害尚不知,不过流光是无毒的,只是触碰者会受到灼热之感,至于梦幽,我也是第一次碰上,其效想必就是让人沉睡噩梦吧!”锦舟结合自身下结论道。
“只是做噩梦?”唐欣儿觉得不止如此。
锦舟忽然眼睛瞪大,她与唐欣儿聊着聊着,忽然这梦幽提醒到了她,很快她激灵道“我们或许真的可以出去!”
唐欣儿一直担心梦幽的事,它在断尘虹体内现在是消停了,可若不多了解,往后它们再出现怕是难应付。
“阴树……对,我怎么没想到,只要找到阴树,就能找到出路了!”锦舟喜泣道。
“你可知在何处?”唐欣儿半忧半喜。
“梦幽都出现了,树定在不远处!”锦舟坚信道。
“你信我!”锦舟看唐欣儿脸色并不露喜。
“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觉得这绝非易事。”唐欣儿还是顾虑到那阴树的诡异。
锦舟被唐欣儿的话说醒,她才明白,如今她的伤势严重,即便找到了出口,也未必能出去,前路艰险她何以突破。
“是啊!”她叹了口气,然后冷静分析道“我在丹药坊那么多年了,若有这么一个地方,也不至于被困死,至少现在是有了这一可能,但现在的我还得有命去尝试!”
其实唐欣儿在意的并不是什么出口,如果要说出口她心里已经有一条,而那一条可比锦舟说的更安全可靠。
“你可有想过回丹药坊?”唐欣儿试探性问道。
“回!如何回?”锦舟发问。
当唐欣儿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就该明白,这些年锦舟一直被困在这,她认为没有出路,其实有一条一直被她忽视,只是她不敢想罢了,那条也正是唐欣儿想的那一条,便就是原路返回。
在跳下河里时,唐欣儿任由河水吞没,然后一直下沉,那时候唐欣儿便注意到,河只是看上去很湍急,实际在水里还是可以有游动的余地,逆水游回去便就是出路。
“你先养好伤,目前要提防的是再有人上岸。”唐欣儿心里盘算着,既然追兵能找到这,已经老实了一波,不排除还会有下一波会上来。
锦舟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现在她的境况,若再有上岸者,她根本无法应付,虽有断尘虹,但丹药坊高手如云,难说会有应付不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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