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接了,走吧。”
…………
“我擦,他们不接我信息!”愤怒地关闭光脑,苏韵满是不耐地自大马路旁站起,接过凌铮递过来的冷饮,他点了点头,“谢了,兄弟。”
眼看着自家兄弟还是心中不满的样子,凌铮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单手拧开瓶盖,仰头痛痛快快地喝了大半瓶,只觉得这一天的炎热都被这一杯冰饮降了下去。
“呼,舒坦,好了,苏韵你也别想着云宝了。”拍了拍苏韵的肩膀,看着那渐渐引入的生物体大军,挑眉示意道:“我们可还有正事要干呢。”
“……”扭头看向他们,不过一眼,苏韵便看见了那围在一旁的记者等人,“不是,他们怎么还跟到这里来了,难不成不知道这里不知道拍照吗?”
苏韵脸色一变,急忙上前作驱赶状。
无奈耸了耸肩,抬手将剩下的两杯冷饮抛给迎面走来的凌灵二人。
“辛苦了。”
“还好,对了,你们出门的时候司琛的情况好些了吗?”想到昨夜突然高烧不退的人,凌灵暗暗皱眉,一旁等候的周星落也闻声看了过来。
其实今天他们五个之所以没有跟在叶云初的身边便是为了招待这些生物体,没办法,有时候越是这种危险程度较高的事情,便越无法交给其他人。
这项任务也是几天前,几人强烈要求接下来的,但谁能想到昨夜司琛突然高烧不退,尽管他说高烧不碍事,但降不下来的温度又怎么可能不让人担心呢。
“应该好点了吧,我走的时候他还说明天会过来接班。”
“这样啊。”凌灵若有所思地拧开瓶盖,极惊喜道:“这是昨天云宝带我们喝的饮料哎!”
“对啊,我今早出门正好路过那里便买了,刚才拜托小卖铺老板先帮我们冰一下,对了,我还给云宝带了一杯呢,等晚上他们那边事情结束了,接她的时候正好可以带给她,啊我不说了,否则等会苏韵就要用眼刀刀死我了!”
“那拜拜,我去跟雷团长他们交接了。”
挥摆着手臂,扭身凌灵刚准备离开,突然仿佛想到什么般,她看向周星落道:“对了,雷团长他们那边是不是距离我们住的地方还挺近的?”
周星落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那我们等会交接完工作,再顺道去看看司琛吧,正好看看他温度有没有降下来。”
“……嗯。”
但是没人,哪哪都没人。
凌灵茫然地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同四处寻找无果的周星落交换了一下眼神。
“你也没找到人吗?”
“嗯,但人应该是自己走掉的。”
整理工整的床铺及一尘不染的房间就好像未有人住过般,并未有争斗的痕迹。
放下手中饭盒,拉开窗帘,望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两人不解。
你说一个发烧的人又能去哪里呢?
忽视偶尔的小插曲,接下来的欢迎会还是如期举行。
跳过已经频繁到厌烦的面子工程,挥手同树桩几人告别,叶云初便扭身往正厅走去。
此刻,她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古式钟表,时间是19:08,距离宴会结束的24:00还有将近五个小时的时间。
较硬的鞋跟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敲击声,听到这截声响,叶云初面无变化,鞋跟碰撞声分外从容。
正厅前方是一块近乎覆盖了整片墙壁的落地琉璃,于琉璃的正中央是一棵极具抽象意义的树木。
淡绿色带着金线流动的树叶,纯白色的花朵及浅金色的果子,灰褐色的树干上盘踞着自树根处蜿蜒而上的青藤,细长的蛇信吞吐,带着毒液的毒牙极重地咬住树干,粗壮的身体盘踞,自另一侧再生的第二颗头颅正挑衅般地仰头冲着天边的圆日发出嘶鸣。
“小殿下,你看这棵树的寿命是否已经到头了呢?”
带着笑意,自阴暗拐角中,仍是白天的那件长袍,纪染单手环胸,右手指尖仍夹着一杯自前厅带过来的酒水,淡金色的液体轻撞,望着酒杯中的小小涡旋,迎着叶云初,她仰头喝下,随意将其放在一旁的桌台上。
迎着叶云初扭身看来的视线,她走近上前,机械手指轻柔地抚过眼前琉璃,尤其是那被毒蛇啃咬的根部,遗憾说道:“你看呀,一棵这般粗壮高大的树木旺旺需要数百年上千年才能长成,它的树荫曾为身下的小动物遮蔽了无数风雨,鲜花喂养着前来的昆虫,果实填补了松鼠鸟雀的饥饿,但最终,一口毒液,过往的一切痕迹都会随着它的倒塌而逝去,真是可悲,你说对吗?小殿下。”
嘴上说的是树木,但纪染的眼中却意有所指,含着笑的眸定定地望着那被月光偏爱的少女,莹白的光芒倾洒在她的身上,照拂着她的面容,不忍伤害那抹柔嫩般。
叶云初不说,纪染便安静的等。
纤长的睫毛时不时的轻颤,如小羽毛般,似是在品味着纪染的那句话,沉默半响,叶云初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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