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三苍尊和鬼面,整个灵界只有这副身躯法力最高强,他又杀了那全族上下皆有长生之命的苏家,得到的能力,足够支撑我杀了你。”
“背负着累累血债得到的东西,终有一日会遭其反噬,不论是用黑袍掩盖自己真面造下无边罪业的谢世元,还是女儿庙内你欺世盗名骗来的香火供奉,亦或是几千年来你为寻我复仇犯下的杀戮,总归要还回去的。现在你说,你要用这个人的身体杀了我?”她摇头冷笑道:“恐怕不行哦。”
“你们两个都能找到我浮华世的罩门,这样的事情都被做到了,那也就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浮华世的破阵之法,便是真心相照。
有彼几人心无旁念,毫无退悔愿为身侧之人赴死,即,浮华灭,万灵生。
荒禹从身后虚空抽出碎魂鞭,向前一甩劈出雷霆万钧,地面上离得近的倒霉蛋不幸中伤,被震得飞出去老远,她说:“来啊,召出你的帝青,我们这一回,可非要你死我活的打一场。”
楚北清轻笑一声,纵身飞升上空,荒禹紧跟着追上去,下界有人看到谢世元周身散发的强悍魔气,扯着嗓子高呼:“不好了,上君他,他入魔了!”
这话一出,人群炸了锅一样热闹,有几个胆大的不怕死,也要跟着飞上去,离地不过一二尺就一头撞在个泛着金光的透明罩子上,“哎呦”一声捂着脑袋跌下来:“哪来的结界啊!”
其他人也疑惑呢,还试图劈开,有几百个人联合起来一起使足了力气也没能破坏结界半点,纷纷累的气喘吁吁道:“这结界太强了,根本劈不动!”
剩下一多半懒得站起来和他们一起劈结界的人懒洋洋道:“算了吧,不就是个罩子,又没影响人抬头,有就…”
“轰隆”一声,上方传来巨大撞击声,分不清具体方向在哪儿,只是一味从四面八方传来强烈的打斗声和巨兽相争的怒吼,颇有气吞山河之势,动静大到所有人的心都在一同战栗,不明真相的人此刻老老实实缩回脖子坐下,不论结界外面有什么都不好奇了,他们沉默的望着上空,时不时会有血花皮肉飞溅落在结界外侧,宣告着上界正进行着多么可怕的一场恶战,偶而能在滚滚乌云之下看见一条生着翅膀的巨蟒以极速穿梭在云层之间,张着血盆大口从嘴里吐出威力无穷的闪电,豹吼虎啸近在咫尺,仿佛下一刻就要闯下天来踏碎一切,有稍微年长的门生觉得不对劲,疑惑发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有人接话:“哪里不对劲啊?”
“楚北清和入了魔的上君在天上单打独斗这么久,按理说早就该分出胜负了,可真要是普普通通的驱魔战,为何日月无光,万灵无声,这怎么可能是区区一个刚入魔的境界能做到的事?”
“而且,我们就这么干等着不帮她吗?虽说她法力身手都在我们之上,可对方毕竟是魔啊!”
“谁想干等着了,这不是我们根本就出不去嘛!”
“难道是楚师妹她怕我们跟上去,设下的结界?”
“她为什么这么做,一起上的话不是胜算更大吗?”
“…胜算更大,死的人也更多,她是不想任何人出事。”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最角落处,扶着谢听尘的墨子笙终于感觉到师父有了动静,激动的差点哭出声来:“师父,师父您醒了?”
谢听尘脸色苍白但不觉伤痛,有些疑惑,抬起一只胳膊查看,那里狰狞可怕的伤口不知何时痊愈,连条疤也没留下,就连被血污脏的不成样子的衣裳也纤尘不染,除了尚待病色的面容,谁也看不出这是一个刚从天下第一大阵中逃出生天的人,视线从胳膊移开,自然而然落在抬目几寸就能辨出的结界上:“子笙,我出阵多久了。”
墨子笙勉强依靠此时晦暗的天光辨认时辰,道:“大概,四个时辰了。”
“四个时辰…”他费力坐起:“楚…”
“师父,北清师叔她早先和上君一起冲上天去打架,一直没下来。”
“…其他人呢?”
“都被一个不知道哪来的结界困在这里,但是,更多的人,都在抵抗走尸和开阵时死了。”墨子笙垂下头。
死了…
势均力敌的术法气波“嘭”的一声撞在一起,分散出去的威力眨眼崩碎几座山头,碎魂离手,在空中自行追逐腾云驾雾的帝青,三两下缠绕上去,随即魔火噼里啪啦的烤着巨蟒,四周很快弥漫着烧糊的味道,帝青挣脱几下没成功后,咆哮着带上碎魂一起俯冲下去,在离地仅剩二三尺时化作青光甩开魔鞭又重新飞上天来,在主人身后振翅盘旋。
荒禹收魔鞭回手,脚踏苍鹰,魔印亮的出奇:“楚北清,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若是乖乖待在我的浮华世内,这会儿功夫肯定还和那小子做着恩爱夫妻呢,啧啧啧…你们明明在阵里那么相爱,就这么出来了,阵破了,梦也碎了,是你违背誓言,我记得你们彼此相约,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可你们只做了一世夫妻啊,你甘心吗?你难道不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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