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孩儿违令之罪,我听得打斗声连天,担心无渊和紫寒,才私自出了五鬼宗。等我赶到时,疫魔已被打散,玉如辰不知去向,屠魔族失了控制,骁勇异常,那冷月斩,连孩儿都要避其锋芒。至于屠魔族为何会被放出来,还请父亲去问无渊,他伤的极重,怕是……”
“够了,滚回你的五鬼宗。”
若不是魔川被佘宁伤的不轻,屹川定然又要受一番皮肉之苦。跪送魔川离开后,屹川带着自己的部下回了五鬼宗。
吕方道:“主人,玉如辰已经送走了。”
“可有多嘴多舌之人?”
“好在苏算他们随着魔君去了单元山。无渊那样的心性,还有谁愿意帮他说话,能坏事的都已被解决了。”
“小心些,他并非无脑之人。”
吕方心知屹川口中之人指的是自己的父亲魔川,而并非是无渊。
“主人,你要如何处置玉如烟?”
“陪我下棋。”
吕方下意识的咳嗽了一下。
屹川难得笑道:“你跟随我几千年,就真的未遇到过喜欢的女子吗?”
“见主上如此,属下实在觉得还是未遇见的好。”
屹川没有苛责他,淡淡道:“或许吧……下去吧。”
屹川放出了轻纱囚牢。玉如烟立刻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故作镇定道:“若是你早说想我留下来,我们也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
“我若要你留下,你便会乖乖留下吗?”
“我思来想去,觉得或许可以继续最初的交易,你帮我杀了魔川,我嫁给你。”
屹川失笑道:“你嫁不嫁与我并不重要,我只要能看到你就好。”
屹川缓缓步入轻纱牢笼之中,轻挥手,囚牢变成了女子的闺房。他走向玉如烟,将她搂进了怀里。玉如烟魔力被完全压制,她不停的要重出牢笼,收了不小的反噬之力,已毫无推脱之力。所幸屹川也只是静静的拥着她,道:“可否静静陪我一会儿?”
玉如烟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放开我。”
片刻后,屹川松开了手。玉如烟躺进雪白羽绒床中,闭上了眼睛。如今她可没有心思下棋,她五内俱焚,急于知道大家都怎么样了,却不想开口问屹川。
“你在意的人都没有死,你不应该谢我吗?”
玉如烟瞬间睁开眼,起身道:“佘宁可好?”
她虽然什么都听不见,确忽然悲从中来,禁不住要落泪,不知为何,她感觉佘宁出事了。
“你竟还惦记他?”
“月笼沙死时,相隔万里的天阳落了泪,你可知为何?”
“我并不感兴趣。”
“我倒是忘了,魔川的后代,又怎知情为何物?”
“你的命就那么不重要,为了谁,都可以奋不顾身吗?”
“是因为没人在乎你的生死,你才那么在意你自己吗?”
“你我也算同道中人。”
屹川摆开棋局,玉如烟百无聊赖中落下了一子。
“你是从萧儿那里知道我们要来救人的吗?”
“我知道你身份后,就不打算为难你母亲和弟弟。无渊见色起意,擅自做主抓了他们回来,藏在了黑沙教中,我并不知情。”
“事到如今,你又何须同我说这些?”
“我不想你恨我。”
“若不想我恨你,就放了我。”
“只这一点不能答应你。”
“魔川为何更看重那个畜生?”
“没有不偏爱的父母!”
玉如烟又落下一子,将屹川的棋子困在一角,脸上挂着轻蔑得意之色。
屹川轻轻道:“佘宁死了。”
玉如烟手轻颤了一下,棋子掉落棋盘之上。
“若他们肯听你的早早离开,就不会遇到我父亲。”
“若你不留下我,谁都不会死。”
玉如烟恼怒的将棋盘掀翻,手脚并用攻击屹川。屹川静静站在哪里,任她肆意的发疯,嘴角开始流血。
“莫要浪费力气,这空间是我专门为你做的,安心陪着我,我保证会让姜天阳一直活下去。我也可以保证你最在意的那些人不死,至于其他人……”
“出去,出去。”
留在魔界的那些无渊的心腹之人几乎都死伤殆尽,魔川父子的残虐令的没有人去告密,屹川抓住了玉如烟。无渊已经想不到其它,他体内的魔力所剩无几,柔弱的似乎连个魔兵都打不过。
他痛哭流涕道:“父亲,你救救孩儿,孩儿快死了。”
“还死不了,莫要哭哭啼啼的。我问你,他们如何救出姜家人的?”
魔川看的清楚,姜天阳那一轮冷月斩险些要了屹川的命。他的时空之术令冷月斩无法追踪,若是其他魔头必死无疑。他越是心惊,越是觉得或许应该放出屹川了。
“孩儿,孩儿中了他们的美人计。”
“不成器的废物。”
魔川的手掌举到了半空,又放了下来。如今无渊怕是连他的一巴掌也承受不住。
“父亲,大哥一定是同玉如烟他们串通好了的。玉如萧元神中的粒粟就是他种下的,孩儿能看到的,他一定也能看到。好一招调虎离山,你前脚刚走,她们就来了。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疫魔被毁了后才现身。大哥若是早出现一会儿,我手下的人也不会都惨死。他就是算计着你快回来了,才出来做做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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