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我想拉拢隋翀。”
玉如霞大声喊出姜天阳想说不敢说的话。
“怎么拉拢,像当年对屹川那样色诱,然后被抓走吗?玉如烟,你莫要仗着你魔功高强,会些粗线的时空术,当真就可以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了。你孤身一人,那隋翀若是想留下你,定也能想出办法来。”
“问题就在于他没有,我第一次去见他时,若是他让下属全部出动,或是让人冲出结界去叫魔川来,我都脱不了身。”
“那今天他偷袭我们是怎么回事?”
“他还在权衡应该将赌注压在谁身上,在此之前他要确定我们是否有能力彻底杀死魔川,还不能失了魔川的信任,引来杀身之祸。”
“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测,也许他就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呢?”
“魔川何等人也,隋翀怎会不知?他没那么蠢,他今日能追踪到你们,明日还能找到我们。”
“何不直接杀了他?”
“你们以为勤修苦练的只有你们吗?从这两次的交战来看,魔川如今功法、兵刃都大为提升,之前偶尔灵验的护体魔光,如今几乎能当下所有的攻击,怕只有冷月斩还能伤到他。也只是伤到他,不能杀了他。就算我们杀光了他所有的手下,他还是活着,还会有人为了保命而为他卖命,不是南魔尊,就是东魔尊,无休无止。他功法不断进步,皆因隋翀之故。魔川对他极为信服且礼遇有加。”
“没想到这畜生也长了脑子,这种人若不礼遇,又怎会心悦诚服为他卖命。”
“魔川本就是个心思机巧之人,当年那些魔童之中他的魔功最弱,最后却杀了所有人,做上魔君之位,靠的就是谋略。”
“单看屹川就能知晓。只是他现在靠着蛮力,已无需如此费心。”
“隋翀并非寻常魔功高强之魔,此人亦是心思缜密之人。他离魔川最近,日日同他对战,知道的事情恐怕比苏算他们还多。比如,那天书在何处。”
姜天阳知道玉如烟说的都有道理,只恨自己什么都帮不了她。
“你想怎样都可以,只是下次,一定要有我在身旁。”
“天阳,我们苟活一日,就有无数凡人惨死,今日吃五旬老者,哪一日吃光了,就要开始吃四旬之人。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只管安心带着大家修炼,我一定会多家小心的。”
孟玉堂道:“蝶儿何时能醒过来,有它在,我们才更放心些。”
“它这次受的伤极重,可是破茧再生并不一定就是坏事,只是我还感应不到它苏醒的迹象。不过,我毁了苏算的法器,屹川曾送过我一枚水墨时空珠,若真到了那个时刻,逃命还是不成问题的。”
屹川为了她,放弃了自己的父亲,舍弃了自己的魔晶,还有意无意的让她触及了时空法门,赠她水墨时空珠,这份痴情,连姜天阳都自叹不如,他给她带去的永远是责任和重担,心下越发自责。
孟玉堂愧疚道:“只是所有重担都压在你一人身上,我们实在寝食难安。”
“玉堂若真的要替我分担,就尽快找到宫琪瑞他们,让他们也分担分担一下魔川的注意力,免得你们被一网打尽,留下我一个人。”
孟玉堂嘴列的相当难看,凤鸣道:“无须找到他们,也可以四下惹出一些事来,让他们分身乏术。”
“好,那便交给凤哥哥了。”
玉如霞喊道:“你伤还没好,又要去哪里?”
“屹川多疑,我要去再添一把火!”
“不急在这一日,养好了伤再说。”
“如今我只差一步就到魔神之境,断不会像你们这般柔弱,有点伤就要缠绵卧榻。”
孟玉堂道:“天下哪有这般说自己夫君的娘子,你要天阳以后如何见人?”
姜天阳切了切她的脉,确实是恢复了大半。
“只这一次,我随着你去。”
“好,妇唱夫随。”
玉如烟拖着姜天阳瞬间消失。
是夜,玉如烟强势破开隋府结界,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当魔川赶来时,隋府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却无一人死伤。魔川又赐予了一处新府邸给隋翀。玉如烟依旧是隔三差五的来闹上一阵子再离开,隋府日日不得安宁。隋翀日日胆战心惊,魔川愈发怀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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